听着君墨逸敬佩加失落的话,君墨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五弟辛苦了,你宅心仁厚,审人动刑这种事就不用免为其难了。
有楚子恒在,不管那紫衣姑娘是铜骨还是铁骨她都会开口。”
君墨逸明白四哥对自己的情谊,感动之余见他说的笃定,便不由得想起了楚子恒今儿对于祝四海用的招数。
因为君墨尘与君墨安的缘故君墨逸同楚子恒也算自幼相熟。
在他的印像里,楚子恒是个面上阴柔,骨子洒脱的人。更因为楚夫人的关系,他虽美的带了丝邪媚但性情极为和善。
可是今儿,自己正犹豫着要不要对祝四海用大刑撬开他的嘴时,楚子恒竟然不用通报便私自闯了进来。
进来后他直接接过自己没有按下去的烙铁将祝四海保养的白白嫩嫩的一双手给烫成了烤猪蹄。
而最令君墨逸想不到的是,向来只闻香味,连鱼腥之气都受不得的楚子恒竟然不嫌皮肉糊臭之气,立在祝四海身前,取出随身带的银针悉数钉在了他身上。
并且,在祝四海因痛苦面目扭曲,开口求饶把所知的一切主动说出一之后,他又丢了颗药在祝四海的口里,直到现在那祝四海还在重复笑晕,醒来接着笑晕的折磨。
那是他头一次见到楚子恒永那拢在烟雾下的双眸闪出冷芒,冷的自己都觉得有些骨寒的感觉,所以他并不怀疑四哥的话,只是有些好奇。
“皇兄,那些人到底怎么若着楚子恒了?”
从君墨逸的目光中君墨尘也猜知今儿的楚子恒定是怒火外烧把祝四海折磨的过了,将自己的五弟给吓着了。
他笑了笑道“这个朕也不太清,好像是那个太监一不小心摸了不该摸的东西。”
瞧着君墨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君墨逸哪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着楚子恒素来自傲的性子,他忍不住替自己府里那个把自己累死也没有张口的女人捏了把汗。
安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君墨尘与君墨逸又说了两句话马车便到了皇宫外。
原本不论文臣武将,皇亲国戚到了宫门口都得下车,下轿步行入内,但君墨尘为了方便自己的行事便特地制了两张入宫通行的金牌,持牌着不论是轿,是车,还是马都可以直接入内。
两张牌一张送于了秦王君墨安,另一张便交给了安王君墨逸。
皇宫的守卫虽说知道新皇特准了安王可以在宫内畅行无阻还是例行公事的做了个样子,接过自车帘后递出的金牌看了一眼交还回去才将人放了过去。
君墨尘知道安王府的车夫头次进宫怕是并不认得去承运宫的路,加之让安王府的马车在宫内行走太过招摇了,所是会有人用这事来弹苛老五,是以入了宫门走了不大会君墨尘便同君墨逸下了车,打发着车夫走了两人相携走向承运殿。
守在承运殿外的郑路远远的瞧见皇帝的身影,忙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等着他给自己与老五请了安,君墨尘才问道“今儿,承运殿可有人来过?”
“日间的时候,烟霞姑娘送了盒点心过来。”
烟霞的那点小心思君墨尘怎么猜出不出,想着自己的眼拙,他的眼神暗了暗但仍问道“可是要你传了什么话?”
郑路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没有,烟霞姑娘只是将点心交给奴婢便回去了。”
君墨尘听了觉得烟霞总归比自己父皇的那些个女人强了些,多少有些安慰。又问道“鸾鸣宫可有什么情况?”
提起鸾鸣宫的事情,郑路眼里有丝犹豫,他的神情并没有逃出君墨尘的眼睛,道“又出什么事了,只管说!”
见皇上的声音有些沉了下来,郑路忙道“往日里给鸾鸣宫送饭的喜兰不知道怎么发了癔症,突然撞在柱上死了。往日里这些事情都由安公公负责。安公公今不在,刘姑姑便找奴婢拿主意”说到这郑路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君墨尘。
君墨尘神情未变,只是道“讲!”
“皇上不在,奴婢不敢做主又怕喜兰死的不明不白在宫中停的着晦气便去太和殿寻了上皇。”
若是别的皇帝听到自己的内侍去找老皇帝做主只怕大怒。
君墨尘倒是无所谓,他知道连翻的打击下来老皇帝早以死了心,而且再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父皇帮着自己处理下宫人的与也没什么不妥。
他不担心老皇帝利用喜兰的事情做事,倒是有些好奇老皇帝会怎么做,问道“父皇怎么说?”
“上皇让人把那个喜兰丢后园的枯井里去了。”
“哦”君墨尘听完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你让人去把喜兰打捞上来。”
郑路见皇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气忙道“奴婢这就去。”
瞧着郑路跑出两步君墨尘喊住他道“小路子,等下,朕要在承运殿同安王用膳,你先下去传膳,再捞喜兰不迟。”
“是”
吩咐完郑路,君墨尘才君墨逸进了承运殿。
进殿之后君墨逸瞧着君墨尘并不说话,而是盯着大蜡摇摆的火苗,神情有些飘乎。
“皇兄也觉得喜兰的事情有些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