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让他免了礼,取过桌上另外一只茶杯倒了茶水然后冲着君墨尘举起道“王爷宽宏大量气度非凡,实是令民女敬佩。民女便以茶待酒敬王爷一杯。”瞧着君墨尘望端杯未动她又道“民女自知冒犯夫人于前,失了王爷的信任。这茶民女先干为敬。”
说完她一气将杯里的茶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双眸满是希冀的望向君墨尘道“王爷请!”。
君墨尘道“姑娘的心意在下领了,不知可否让在下看过夫人之后,再补上这杯?”
听到君墨尘提起吴桑,紫衣面色愧疚的说道“夫人就在床上。因为民女的疏忽,夫人发了风寒。民女刚刚服侍夫人服过药后她便睡了过去。现在王爷若是过去怕是会惊到夫人,而且还可能会把病气过给王爷。”
自紫衣口中听到吴桑病了,君墨尘的面上总算现了焦急之色,不等紫衣领路便自行走向床边。
祝四海瞧着君墨尘转身,偷偷的扫了眼楚子恒与楚夫人。
他们母子二人均侧头望向君墨尘。在他们的脸扭向一边时,下颚角便全完的露了出来。
虽说是母子,两人却不只弧度流畅的下颚角十成十的像,甚至连两人耳垂下那抹青色的深淡都极其的相似。
一片淡青痕迹自耳珠与面颊的交接处晕染开来,如烟似云。
一抹自得的弧度自祝四海的唇际极快的闪现,他望了眼立在原地望向君墨尘的紫衣,低低的唤她道“紫姑娘”
紫衣转过头来,望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运气好,王爷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放了你,以后你便好自为知吧。”
“是,祝四海明白,只是姑娘这杯子?”
瞧着祝四海指着地上的碎瓷片,紫衣道“收了吧,留在地上也是伤人。”
“是”
祝四海应过便蹲在地上收瓷片,并将积于一处的茶水扫开以令其快干。
君墨尘对于祝四海的行为并未在意,他现在的心神全都聚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吴桑的眼紧紧的闭着,苍白的面上两颊红艳异常,再看唇同面颊一样红的不正常。
君墨尘抬手试了试吴桑的额头。
干烫干烫的。
再按上她的脉博,脉相浮紧确是风寒之相。
确定吴桑的晕迷确实是因为风寒,君墨尘心冲算放下了,可是望着热到不曾醒来的吴桑他又开始自责自己来晚了,耽了时间。
“娘子,为夫来晚了。”
他嘴里低喃着,他拿起吴桑的手贴紧紧的在自己的面上,然后将头贴在了吴桑的胸口。
楚子恒瞧着君墨尘趴伏在吴桑的身前半天没动,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待他想要过查看君墨尘的情况时才发自已的身子变沉了,根本就迈不动步子。
“你们~”
他指着紫衣与祝四海还没等把斥问的话说出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楚夫人的身上
“子恒~”
楚夫人大惊,侧头便想查看楚子恒的情况。
许是动的过急了,她也觉得头晕脑涨的,很快的头一歪她也晕了过去。
紫衣瞧着楚夫人母子着了道,唇边起得意的笑冲着祝四海道“祝四海,看看楚夫人与楚公子怎么了,是不是被刚刚的瓷片伤着了。”
说完,确定君墨尘并没有理会楚子恒的事情,她便迈着步子便走向了床边。
不知道怎么没有走稳,脚一扭,身子一个踉跄她的人便向着君墨尘便扑了过去。
她跌的很结实,整个上半身都扑到了君墨尘的身上。
“王爷,对不起,对不起~”
她道着歉,却眸光锐利的打量着身下的君墨尘。
君墨尘安静的侧着头,将脸紧紧的贴在吴桑的胸口,似睡的极沉,对于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连被紫衣如此紧密的触碰都没有反应。
紫衣起了身子,勾着唇角望着与吴桑相依的君墨尘拍了拍手,转头冲着祝四海道“成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觉得后颈一麻,人便动弹不得。
才将楚子恒捆起来的祝四海听到紫衣的话,抬头正想应和她,却惊恐的看着原本应毒发不起的君墨尘立在她的身后,正冲着自己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