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于自己才来不久便要走心生歉意,望着皇后道“梓桐不要想得太多,朕已经让太医院去配压惊的药了,也已经传令禁卫军加了两岗。梓桐安心休养便好。”
说完他便在郑和的搀扶下起了身。
皇后紧忙也起身“陛下,怡王的婚事毕竟是臣妾的错,就由臣妾同陛下一同去养心殿吧。”
皇帝深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即然梓桐过不去心里的坎,便一起去吧。”
恭候在养心殿的君墨尘瞧着皇帝,皇后入内连忙燎衣跪倒“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皇帝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然后携同皇后一起座定了才吩付宫内的太监道“给怡王看座。”
坐在龙座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墨尘落座,皇帝直接问道“墨尘过来见朕,所谓何事?”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但君墨尘低头恭敬的答道“儿臣府里的李子新下来了。儿臣尝了尝还算甘美便想着送给父皇母后尝尝鲜。”
皇帝听了眸光温和了些“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了。”
皇后瞧着皇帝神色缓和,也笑道“父慈子孝,还是陛下的教导有方啊。”
皇帝皇后夸赞自己,却面色微沉望着君墨尘道“梓桐就不要替他说话了。俗语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若是真孝岂会才大婚便逼着朕赐他与红云和离!”
因为恼,皇帝的气息便有些微喘,君墨尘望着他略紫的唇,眸色微黯垂头道“父皇教训的是,只是那红云的做为实在不配替咱大昭生下皇孙,还请父皇息怒。”
“唉……”持帝叹了口气,似乎因为气急而有些喘不上气来,一边的郑和上前替他抚着胸,丢个了眼神给君墨尘。
君墨尘忙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此次进宫便是想让父皇替儿臣张罗个门第相当,性情贤淑的女子主持怡王府的中馈。”
皇帝听他主动要求娶妻,面上却并无喜色,只是垂了眸,叹声道“若是朕出面,岂不害了那些女子。”
君墨尘见皇帝似不愿,忙道“有一事儿臣一直没敢跟父皇讲。昨儿,臣在床底下翻出红云的药,倒入酒里试了试。儿臣是可入人道的。”
皇帝听君墨尘用过红云的药后可以入人道,显然不信的,龙眸沉静的望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这种秽事本不应在堂上说出,但君墨尘为难一下,还是道“儿臣去了怡红院。”
“你……”皇帝听着君墨尘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去了那种污秽之地,气得手有些发抖。但,好在他还算是个理智的皇袖,很快便意识到,君墨尘府里没女人去那种地方可能也是无奈之举,便深深的叹了口“明儿,父皇便着礼部帮你务色合适的人选。”
“多谢父皇。”
君墨尘跪地谢恩,抬头时突然望着皇帝与皇后关切问道“父皇母后,儿臣瞧着你们的面色不佳,可是不孝儿臣的和离之事让你们费心了。”
皇帝道“也不全是。今儿早鸾鸣宫不知怎么混进个刺客,你母后受了些惊,朕本意让她在宫内休养,但她过不了心里的坎便跟着过来了。”
君墨尘听到宫内竟然真的刺客,一脸震惊的问道“父皇,那刺客可有捉到?”
“被禁卫军的人围了,走投无路之下自杀了。”
君墨尘听了眉头便紧紧的拧了起来“父皇可查出那人的来历,若是后的人无法铲净,只怕后患无穷啊。”
皇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听禁军统领韩章讲那人生的不似汉人,其它的便再也查不出了。”
君墨尘皱眉略思,突然抬眸望着皇帝道“那人会不会是红云的同伙?”
对于君墨尘的话,皇后若有所思,然后突然冲着皇帝道“陛下,鸾鸣宫里一名叫绿巧的宫女自打那人自杀后好像有些失魂一直在喊着:“不认识”,“不识识的”。听怡王这一讲应是被那人问话时吓着了,所以才得了失心疯。”
“竟有这事?”皇帝神情凝重的看着皇后“梓桐,那红云通过什么关系入的宫,并进到鸾鸣宫的可还有印像?”
皇后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臣妾只知她是选进来的。关于是谁把她举荐到鸾鸣宫的,臣妾得回去查查档,才能答复陛下。”
君墨尘听了道“母后把那红云叫过来,不就一问便知了吗?”
皇后见他提起红云,顿了一下才道“那红云早在两天前自杀谢罪了。”
君墨尘听完神色呆了呆,显然对于红云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心底时爽少还是有些愧纠的。
皇帝瞧他神色黯然,便道“那红云面忠心奸,今儿瞧来她竟然还与宫外的人勾结,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皇后也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将红云嫁入怡王府的事,哀家现在想来就后怕。”
皇帝见皇后又开始自责,便安慰他道“梓桐也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朕知梓桐是好意,老四肯定也知道的,你也无须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