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听得她这样说来,便也不再细问道“老纳知道了,只是不知桑哥嫁于何家?”
“秦王。”
老僧听了浑浊的眼中起了光,面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抬手便取下腕上的佛串递于吴桑道“恭喜施主了。”
吴桑瞧着他把珠串递向自己怔了,推道“桑哥受不起的。”
老僧道“施主便收着吧,老纳同王爷的娘家也算旧识,这个算老纳的一点心意了。”
听他这样说吴桑只得收了,心下对老僧的身份生出许多好奇。
老僧见她收了自己的手串,面上色愉悦的看着她道“施主可是对老纳的过往好奇?”
他问的直白,吴桑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这个就跟施主换装的事一样,说来话长了。”说着老僧抬眼看了下外面开始发晕的天道“时辰不早了,改明儿有空了老纳再给施主讲。今儿还是先回吧,再晚些怕是王爷会担心了。”
听着老僧变向的赶人,吴桑也知天色晚了,自己一身女装的在寺中久留确实不妥,便辞了老僧,离了大安寺。
出得庙门,本不欲回府,但瞧眼天,却实晕了下来,再不回府里的人怕是要担心了。
吴桑才出现在府外,便瞧着管家急步迎了上来。
“夫人,你可回来了!”
吴桑瞧着管家见着自己如见了稻草,松了口气的样,心便提了起来,急忙问道“王管家,府里出什么事了?”
管家见她担心,忙道“刚怡王过来,听闻夫人久去未归,担心您的安危,正要派人去寻您呢。”
听着怡王过来了,吴桑心里便是一硌登“怡王过来有事吗?”
管家瞧眼她,虽说她同那个小厮桑哥生的像,但毕竟不曾跟过怡王,且才入秦王府,便解释道“怡王的府宅在城外,平日里进宫多有不便。王爷未病之时便特意给怡王建了个院子,怡王随时可以过来住的。”
吴桑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样啊。麻劳管家去知会怡王一声,我回“望云轩”照看王爷去了。”
管家听了连忙领命,而后问道“夫人,晚饭要备在哪里?”
吴桑道“我饿,怡王的饭就管家看着办吧。”说完转头便走。
远远的吴桑便看到望云轩门外立着一人。
走的近了些方才看出是彩霞,看她翘首相望的样,许是候着有些时候了。
见吴桑过来,彩霞面上一喜,快步跑了过来“夫人,你可回来了!”
看着她终于松下一口气的样,吴桑便知她定是被自己连累了,不好意思道“让你担心了。”
彩霞摇摇头“夫人,快担心死的人不是彩霞,是王爷。”
吴桑听了心下愧纠,忙快步走向屋子。
彩霞推开门,将她让进去,便自己留在屋外并带上了门。
吴桑踏入屋内,便瞧见了坐在床沿上的君墨安。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透窗而入的晕黄余辉,是以君墨安如星的眸子便显得异常的闪亮。
吴桑瞧着那跟自家王爷差不了多少,甚至怒气更浓的样,心虚的垂头道“让秦王爷担心了。”
“你还知道,自己这么做让人担心啊?”
君墨安一开口,吴桑的心便失了拍,这分明是自家王爷气急却压制的声音。
她抬头望入他那双因为怒火,担忧而过于闪亮的眼眸,终于确认,床上坐的着是自己的王爷,不是府里的秦王爷。
吴桑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王爷,自已的家的会让自己心虚的想逃。她垂眸四顾道“王爷。”
“叫夫君。”
君墨安,不对此时应该回复他本来的身份君墨尘了。他两条俊眉紧拢,望向吴桑的眼眸半眯,里面威胁满满。可惜吴桑低着头,看不到。
“王爷怎么过来了?”
吴桑实在不擅长没话找话,果然,她说完以后屋内的空气便冷了下来。
君墨尘盯着她,几乎是咬着牙的问道“夫君来找自家娘子还要理由吗?”
吴桑直觉的摇了摇头,发现答案好像于已不利连忙补救道“这里是秦王府,堂堂一个怡王出入四弟的新房多有不妥吧?”
“连堂都拜了,床都上了,只是出入一下又有什么不妥?”
君墨尘说理直气壮,眼睛还明目张胆的落在吴桑换为女装的身上。
对于这种厚脸皮之人,吴桑只能气结,半晌才道“天色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君墨尘见她如此固持就是不肯改口,起身离了床,便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首垂眸与她对视。
他身形颀长,立在吴桑的面前就像一堵墙,让吴桑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她咽了口口水,道“王爷吃过饭没有,桑哥叫管家去备了,现在应该已经派人去请你了。”
君墨尘听她想用吃饭支走自己,摸了下嘴唇道“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好像还真饿了。”
吴桑听了大喜,就欲侧身让他过去。却被他一把攫住了肩头。
恍然明白他话中意思的吴桑,只觉得空气都热了,嗯了嗯口水道“外面灰尘好大,桑哥还未洗脸呢。”
“没事,为夫不嫌的。”说着,君墨尘的脸便欺了下来。
吴桑肩被他按的紧紧的,根本就动弹不得,侧头又怕惹恼他,只是呆呆的承了。
轻琢,慢品。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的吻了两下,抬起头来哭笑不得望着吴桑睁的挺大的眼,搓败道“为夫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没等吴桑反应过来,他再度欺了下来,依然是轻琢,慢品的开头,后面却如暴风疾雨,紧紧的把吴桑卷了进去。
看着吴桑酡红的面色,紧闭的眼,缠到自己颈上而不自知的手臂。君墨尘的眸色愈发暗炙的吓人,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平下心跳才用手点着吴桑的鼻子道“好了,再下去为夫可就得直接把你给拆解入腹了。”
吴桑缓过神来,惊觉自己的手竟然环在了君墨尘的颈上,勾着他的脖子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贴到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