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也奉承道:“谁说不呢,太后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昭平郡主比我们这些天天儿伺候您的人都清楚,这份孝心,除了皇上,真真儿的再无人能及。”
皇太后听得越发喜笑颜开,瞧见姬凤瑶那边,一个宫女已经补送了糕点去。
姬凤瑶回头看见宫女端着花糕进来,开心得直招手:“哎,正巧没有了,快拿过来,瞧着它们还没吃饱。”
宫女端着糕点:“……”
喜雀正喂鱼喂在兴头上,跑过去抢了糕点过来,主仆俩又开始新一轮的投喂。
皇太后:“……”
昭平郡主:这俩贱人还有完没完了!
皇太后回头瞅孙姑姑,用眼神询问:还有吗?
孙姑姑默默摇头:没了。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敢备下一碟又一碟。
姬凤瑶看似在喂鱼,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在畅音阁各个角落转了一圈。
喂完鱼,拍拍手,感叹一声:“嗯,今日风正好,殷贵妃娘娘给咱们安排的这处水榭正当风口,甚是凉爽!”
说罢还甩了几下袖子,毫无形象的大伸了一个懒腰。
就是姬凤瑶身边的临霜都没发现,她这几下甩袖,全都是冲着皇太后那边去的。
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人家给她送了两碟花糕,她不回敬点东西,不是太没礼貌了么。
正好戏台上的戏开锣。
姬凤瑶暗自勾唇,心情颇好地回座上坐着,胃口大开地看戏吃东西去了。
第114章她要好好表扬他
虽是殷贵妃做寿,这第一出戏却是皇太后爱看的戏。
皇太后被台上的戏文吸引,看得正高兴,突然腹中一阵轰鸣,隐隐一股绞痛。
孙姑姑见皇太后神色不对,关切轻问:“太后,您怎么了?”
“哀家……”皇太后待要说没事,突然肚子又咕咕响了一声,一股浊气直冲气门,发出“噗”地一声闷响,绵长且自带转音。
皇太后顿时尴尬万分。
孙姑姑闻得一股薰天臭气,但不敢声张,满面愧色:“老奴该死,老奴早上贪嘴,多吃了几口豆粥。”
话还没说完,皇太后身后又噗噗响了几声,却是熬不住了,紧紧抓住孙姑姑的手急切道:“快,快扶哀家去恭房。”
孙姑姑见皇太后五官纠结,知道耽搁不得,连忙唤人帮忙,一起搀抬她下去。
一旁的昭平郡主屏气呆坐,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姬凤瑶斜眼瞟着这一幕,惬意地换了个坐姿歪着,心道:你这老虔婆先想绝本小姐生育,后想要本小姐半条命。本小姐给你清两天肠胃,清清积毒,也算以德报怨了。
皇太后一走,皇后和殷贵妃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坐没一会儿,皇后便也自回宫去了。
皇太后不在,她堂堂一介皇后,没道陪着一个贵妃从头到尾的把生日过完。
姬凤瑶冷眼瞧着,这皇后完全不像陈二小姐,喜怒不形于色,是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类的,没事最好不要招惹。
而殷贵妃生得极娇艳,举手投足间皆是万种风情,不愧是后宫第一宠妃。她生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迷惑之下时时闪着精光,显然是只笑面虎,也不是好相与的主。
再想想王府里的那几个,姬凤瑶心里顿时平衡了。
跟皇帝比起来,九王果然是顶好的,没给她弄皇后、殷贵妃这么几个主在府里,等回去她要好好表扬他一下,给他弄点药汤泡泡,强一下身健一下体什么的。
这时,一个宫女进来添换新茶。
姬凤瑶眼角瞟着那宫女端着新茶壶的手,明明稳当得不得了,手里的茶壶却突然就掉了。她是想着要躲来着,但这具身体的速度跟不上她的思想,那壶茶还是有一小半溅到了她的裙子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九王妃恕罪”宫女“吓得”当场跪下,猛地磕头求饶,没几下额头就磕肿了,足见其用力。
自古宫中出狠人,这倒是个用生命在演戏的。
姬凤瑶冷哼一声:“你既自称该死,又跟本宫求什么饶,喜雀,把人捆了给殷贵妃送去。今日是她的寿宴,人是她的人,自该由她处置。”
“九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您要是把奴婢送给殷贵妃,奴婢会没命的!”那宫女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得太大声。
她不是殷贵妃派来的,让殷贵妃发现她的底细她自然活不成了。
姬凤瑶没理会她,扶着临霜去换衣服。
既然已经选择了背主害人,那就该有去死的觉悟,她又不是圣母,没道理人家想她死,她还饶人性命。
她如她们的愿,去跳她们为她设下的陷阱,也算这宫女死有所得了。
第115章出手如此重
走到承祥宫外院的一间厢房前,姬凤瑶瞄了一眼门口挂着的那块牌子,上面写着“肃亲王妃”四个字。
“王妃”临霜直觉那宫女蹊跷,想起昨日姬凤瑶吩咐她们多备几套衣服,且还要分开放,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担心。
“你今日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发钗都有些歪了”姬凤瑶笑着,伸手往临霜头上扶了扶戴得很正的发钗。
临霜闻见姬凤瑶袖口里传来的有些刺鼻的香味,皱了皱眉。
王妃的衣物都是她亲手薰的香,是王妃最喜欢的青桅香,这股味道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