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爷,臣妾的“但是”还没说!
您的心长偏了,您的耳朵也长偏有了自己的主意,学会断章取义了?
商熹夜扫了一眼堂下被惊掉下巴的几人,淡淡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就都回去吧,王妃劳累了一日,本王去瞧瞧她。”
无痕闻言,赶紧推着商熹夜,脚下带风地离了正厅,进了后院。
正厅上一众女人:“……”
事情解决了?
解决什么了?
把受伤的锦妃交给嘉妃,还趁机给打人作恶的王妃讨了一批补身的药材吗?!
这神一样的操作,真特喵……!
嘉妃终于没忍住吐出一口老血,在绒菊和绿儿手忙脚乱的掺扶中,丢下目瞪狗呆的锦妃三人回簟香阁去了。
“娘娘,那咱们,是去簟香阁还是回畅懿阁”卓娅委屈巴巴地小声问。
单于赫叶掏出帕子仔细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幽幽道:“既是王爷吩咐了要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今儿太晚了,本宫也乏了,明儿再去罢。”
“那太妃那里……”卓拉试探着问。
王爷都这么护着那土匪了,太妃那盼着天下太平的性子,大抵也没什么盼头。
单于赫叶绞着帕子走了两步,回头看卓娅和卓拉,问:”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太妃好性儿,不必再去她那里了?”
卓娅和卓拉齐齐点头。
单于赫叶颇有深意地一笑,没有点明,只说:“卓拉,你明日替本宫去太后那里告一状吧,就说本宫头疼得厉害,在嘉妃那里疗伤,你是背着本宫去的。”
第99章得靠您自己演了
亥时,歇在墨斋的商熹夜双手紧揪着被单,额上颈间全是细汗。
现在他才真切体会到,小女匪说的那句“想你晚上睡得好些”的确切含义,晚间伤处的疼痛,确实有些难以忍耐。
无仲担忧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王爷,要不,咱还是去徽暖阁找王妃吧。”
商熹夜没吭声,没动,紧揪着被单的手也没松开。
“就让他这么疼着吧,疼死了这世界上就没人管得了我这个祸害了”黑枭凉凉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暗处的无仲大惊,他竟对黑枭的靠近毫无察觉!
无痕也惊了一跳,但听见是黑枭,便没声张,内心却是提高了十二分警惕。
听见黑枭的声音,商熹夜终于有了反应,声音低低地压在喉间,有些吃力:“你放心,在本王死前,一定会拖着你垫背。”
“哦,那你抓点紧咽气,我赶着投胎”黑枭唱歌似地应了一句。
商熹夜没再说话,他也便没再吭声。
两人静默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黑枭才又长叹一声,道:“女人生气哄得越及时越有用,你这么耗着,保管明天连她的院门都进不去了。”
商熹夜睁了眼,揪着被单的手握紧又松开,沉声唤:“无痕。”
“属下在!”无痕秒进屋,心下松了一口气。
王爷总算从善如流了一回,否则他这一夜也得时刻提吊胆着过。
徽暖阁这端。
姬凤瑶也是坐卧不安,抱着薄被坐起躺下无数回。
心中狠话放了一万遍,可每每想起他那张异常苍白的脸就立马缴械投降了。好歹那也是师父的皮囊,看着他那副病恹恹的惨样,既便无情也心疼。
可他不来,她这大半夜的差人去请也不是那么回事,要不然明天人家又该传她这个无耻匪类,夜夜压榨病中九王了,她也要点脸的好吧。
正内心天人交战着,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痕的声音隔了老远便传了进来:“白露姑娘,王妃歇下了吗?”
“歇下了,王爷怎么了这是……”白露不明所以地起身,看着趴在无痕背上,一动不动似乎不太对劲的九王。
卧房的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姬凤瑶只着中衣站在门口,脚上的鞋也是趿着的,没穿好,声音隐隐透着几分焦急:“王爷怎么了?”
无痕背着商熹夜近前,闪身进了屋:“王妃,进屋说。”
说着无痕便径直将商熹夜放到了被褥凌乱的床辅上,起身时和商熹夜对视一眼,还机智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王爷这是怎么了”姬凤瑶不明就里,追过来问。
无痕捻捻手指,一本正经:“王爷在外应酬,茶中被人掺了一点酒,回来身上的伤就痛得不行。”
“酒和茶分不清,你们都是猪吗”姬凤瑶气噎,赶紧去取针包。
无痕迅速闪身出屋,并带上门。
王爷,属下只能帮您到这了,若想不被赶出来,剩下就得靠您自己了。
姬凤瑶取完针包回来,见屋内除了她和商熹夜已是空无一人,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第100章一针扎下去,清火驱邪
现在九王的四暗卫都这么相信了她了么?
前一秒还为他的伤急得要撞墙的人,这么快就放心大胆的丢下他走了?
算了,反正屋里多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碍手碍脚。
姬凤瑶踢鞋上塌,伸手晃晃商熹夜的肩:“还能坐起来自己脱衣服吗?”
商熹夜眼睛无力(心虚)地睁开一条缝看她,内里透出来的一丝眸光虚浮(闪烁)不定。这小女匪有时候比较迷糊,但有时候精明异常,希望此时夜深人静,她被睡意冲昏了头脑,不会发现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