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早已听到贺之良的声音,但他没动,待贺之良进门时才抬头。
“父亲,您来玄临院有什么事吗?”贺烬轻声问。
贺之良看着贺烬病恹恹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没什么血色,这么一看怎么也不像传闻里说的那样荒淫无度。
本来想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贺之良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我听说,你最近有点过分,来问问你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贺之良语气温和了不少,大概怀疑贺烬还是让他有些排斥。
贺烬看着贺之良,“父亲,清者自清,孩儿无需过多解释。”
贺之良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贺之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户部侍郎都找上门了!说你昨日调戏他家小女儿,害得人家姑娘差点寻了短见!”
“昨日?”贺烬有些疑惑,“昨日,我是和希儿在一起的。”
贺之良愣了一下,又道:“那户部侍郎家的小女儿为何一口咬定了是你?”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贺烬最不喜被人误解污蔑,看到贺之良这个神情,他脸色也冷下来,说完便不再理会贺之良。
贺之良心急,见贺烬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心头的火气更盛,“你还有心写什么破字?现在京城都在传我摄政王的世子是个纨绔,整日只知狎妓享乐,游手好闲,根本不配继承摄政王位!”
“贺烬啊贺烬。我本以为你自小在外受苦,回到王府回珍惜现在的一切,却没成想你如此放纵自己,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跟我解释了?”贺之良也是恨铁不成钢,他今日上朝,好几个朝臣向皇帝提起京城里的传言,甚至还有要求削了贺烬的摄政王世子的身份。
若不是贺之良在朝堂上替贺烬说尽好话,又百般保证,贺烬或许现在都已经是个庶人了。
贺之良心里急躁,他是为了贺烬好的,但一生戎马,是个大老粗,性子也急,说话就有些冲。
贺烬抬眼看他,“我说了不是我,想害我的人太多了,我自回府以来,很少露面,外面的人也不知我长相,这种事是个人都可以冒充,父亲与其来怀疑指责我,倒不如派人去查查如果我真的没了世子之位,谁会获利。”
他声音沉静,没有被误解的委屈,也没有平白背了污名的愤慨,清冷低沉的声音像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贺之良躁郁的心上,让他瞬间恢复清影。
贺之良顿住,过了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真不是你?”
“我昨日一直在府上,明日要陪希儿回门,这两天一直在准备。父亲若是不信,可问府上的管家。”贺烬说完,便再也不看贺之良。
贺之良站了一会儿,才抬脚离开。
就在贺之良离开不久,贺烬的书房再次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玄色衣衫,相貌平平无奇,属于过眼就忘的类型。
但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戾气,他直接扔给贺烬一根竹简,冷声道:“你的任务,两天内完成。”
贺烬拿过竹简,还没等他看完,那人已经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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