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色比墨碳还要漆黑。
莫千雪本来和董翠兰就交好。
她轻声开口：“月阁。”
什么？
董翠兰内心疑惑。
白子月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毒物？
她打算利用这些毒物做什么？
“回老夫人，白大小姐的月阁平日里并不被允许搜查。因此，她才会有机可趁。如今妾身愿意请罪，望老夫人责罚。”
“起来吧。”
白老夫人刚才是太气了。
她当然知道现在白子月和白家几乎没有了关系。
如此倒是不好明目张胆的去约束她了。
白老夫人打算等到白子月回来再说。
白老夫人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神色温和的看着莫千雪，和蔼的问道：“千雪，不知道你这药膏可曾检验，是否安全？”
“回老夫人，千雪已经把这药膏拿出去，到城外的疯人庙之内，找了几个最为严重的疯人服用。他们疯狂的症状都得到了缓解，而且还能平静的和别人说话。”
白老夫人，眼前一亮。
疯人庙位于皇城以南。
位于郊区。
怪不得莫千雪这几日频频出府，原来除了义诊，她还去试验药膏了。
白老夫人看着手中这黑不隆冬的“你这药膏需要服用？不能外用？”
“正是。”
莫千雪自信道。
“好！如若这药膏真的有效果，千雪，这一次，你记头功。”
这一刻，白老夫人又对莫千雪重新燃起了信心。
只要药膏的功效是真的，那么莫千雪此举，可谓是救了众多人的性命。
邪祟上身，造成的疯癫之症，时而隐藏在体内，时而显露出来。
而且发病之人会非常极端，很容易做出伤害他人之事。
白老夫人知道，如果莫千雪这份研究被公布出来，那么整个皇城的百姓都会感谢她。
到时候，她之前在花会楼船上的一切，必定会慢慢被人淡忘。
“多谢老夫人。”
“叫什么老夫人？”
“和雅然她们一样，叫我祖母便可。”
白老夫人笑了起来。
白雅然闻言，面色一变，可却也没有阻止。
莫千雪自然瞧见了对方的眼神。
可惜啊，现在白老夫人要拉拢她，自然会和她非常亲密。
“祖母。”
莫千雪娇羞的说道。
她声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白子月和白泰回来的消息。
白老夫人大怒，即便是上了年纪，却也中气十足：“让泰儿和白子月一起过来。”
......
刚刚迈入白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婆子。
这个嬷嬷，白子月认得，不正是白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吗？
她要做什么？
“见过将军，见过大小姐。老夫人有请二位，有要事相商，务必前往。”
要事？
白子月疑惑了。
若是真有要事，白老夫人怎么可能来找她白子月商量？
“子月，去看看吧。”
白泰劝慰道。
之前，在宫中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已经开了金口，要让白子月重回族谱，无论如何，日后还是要向白鹤请安的。
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白老夫人对白子月改观。
“好。”
白泰开口，白子月自然不会拒绝。
她讨厌白老夫人，可对白泰心存感激。
两人跟着王嬷嬷，迈进了厅内，看到了坐得高高在上的白老夫人。
看到白子月，她本来温和，带着慈祥笑意的脸，瞬间黑如墨碳，仿佛众人欠了她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