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能这样手牵着手,走在阳光下,不用惧怕,不用担心。
沈时劲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傅慎宁开始是直接掐掉了电话。
路安探过头,瞥到来电显示:“怎么不接?”
因为梁瑾媃的缘故,她对沈时劲的印象并不差。
身边这人最开始防沈时劲防得跟什么一样,现在竟也搅到了一起,真是世事难料。
沈时劲的名字再一次在屏幕上闪现,路安用手肘撞了撞傅慎宁,嘴里咬着傅慎宁给她买的绿豆冰棍:“接呀。”
傅慎宁没法,将电话接通:“喂。”
“明天10:00,我叫司机去接你。”沈时劲开门见山,他在之前的电话里已经跟傅慎宁沟通过,虽然当事人明显不乐意。
“没空。”傅慎宁拒绝得无比果断,“你自己去。”
他对新能源没兴趣,更没耐心跟什么迟家人沟通,那天那个女的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差了:她脸上傲慢的神情,像极了那些没什么本事,却又觉得自己顶尊贵的贵女。
“我倒是想自己去,我又不懂玉,我跟人老爷子聊什么?”沈时劲对形式看的很清楚,他近日将迟家老爷子的喜好摸得很清楚。
那是个不折不扣玉痴,对于这种玉痴,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一个懂玉的人去接近,而这个最佳人选就是傅慎宁。
傅慎宁见路安小口咬着冰棍,不解地望着他,低头咬了一口她手上拿着的冰棍,路安伸手轻拍了他一下,却又将手里的冰棍凑到他嘴边,喂了他一口。
傅慎宁心情变得不错起来,给出了个时间范围:“一个小时。”
明天路安要参加宣传会,要差不多一上午的时候,一个小时的话,他刚好可以去会场接路安,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沈时劲是个见好就收的人,随机应承:“我到时候去接你,正装我叫人送过去。”
傅慎宁结着眉头,拒绝:“不用。”
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接受另一个男人送的衣服?
挂断电话后,路安手上的冰棍只剩下木棍,他拿过她手上的包装纸和木棍:“走吧。”
路安双手空空,觉得手里有些黏腻,冰棍化掉的糖水粘到指尖了,很难受,她张开手放在身侧:“去哪?”
傅慎宁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视线在胡同里扫了圈,走到一家店面,从冰柜里拿了瓶水,买完单,对跟在她身后的路安说:“伸手。”
路安乖巧的把手伸出来,傅慎宁拿着刚买过的水给她冲洗:“去给我买衣服。”
路安仔细把手搓了搓,目光不自觉地挪到傅慎宁身上:好像他的衣服确实不多,得给她多买一点。
一双手洗干净后,傅慎宁又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把手擦干。
店面里的阿婆看着屋外的两个人,一张脸笑的乐开了花:“这小伙儿好,对女朋友好哟。”
路安难得羞涩地笑笑,挽住傅慎宁的胳膊,说出的话却不见客气:“我对他也很好的。”
阿婆更开心了:“都好都好,长长久久最好了。”
路安半个身子贴在他的臂膀,热气随之而来,傅慎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
两个人向阿婆道别,从巷子里钻出来,直奔不远的商场。
有些城市残留着文化的底蕴,却又饱含现代的气息,京市就是这样一座城市,他将古老的传承和现代的进程,交汇得很融洽。
走进商场,一股冷气扑上来,从路安的每个毛孔钻了进去,就是这凉爽的感觉。
她牵着傅慎宁的手,就往休闲男装走去,傅慎宁拽住她:“要买西装。”
路安顿住,回头细细看着傅慎宁,他来了有好几个月,整个人跟这个世界相处得很融洽,身上那股格格不入的气息消融掉不少。
他站在商场中央,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醉眼入水,原本经常遮住眸子的额前碎发被修短,显得俊朗极了。
短短几个月,他的轮廓变得更明朗,原本身上残留着的郁气也散得差不多。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过身:“西装在三楼。”
心,在胸腔里,跳个不停。
傅慎宁换好西装后,路安的眼睛亮了。
他宽肩窄腰,很适合西装,路安之前给他买的衣服都是日常的休闲服,乍染见他穿上西装,不由得眼前一亮。
也是因为这眼前一亮,她的理智被烧没了,当了一把烽火台戏诸侯中的幽王,随即给他买定了三套西装。
买完后又后悔了,倒不是因为西装贵,而是觉得傅慎宁更适合穿定制的西装。
她应该省下两套,带他去定制的。
傅慎宁手里拎着袋子,见她原本高涨的情绪突然低落,揽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路安仰头,看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张嘴,正打算开口。
商场有人雀跃地奔过来:“路安,你是路安对吧。”
路安一愣,呆呆地望着奔过来的人。
“我是你粉丝。”来人激动不己的捂着心口,全然是看到自己偶像的开心。
傅慎宁不知不觉中松开了路安的手,退到一旁。
他望着路安,眸子里闪动着光,他的路安,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想到这里,他又自豪却又难以抑制住自己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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