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弯腰去抓, 她的手刚碰到自己的小腿,傅慎宁先一步蹲下,路安吓了一跳, 往后挪动,傅慎宁伸手, 抓住她的腿肚子, 指尖抚上她的小腿, 小腿肚传来另一种酥麻。
“你去哪里了?”傅慎宁蹲在她身前,她低头可以看到他头上的旋儿。
“河边。”路安嘴里嘟囔道。
“河边蚊虫多...”傅慎宁平静的讲述这个事实。
路安不满, 嘟着嘴:“我这是被谁气的?”
傅慎宁轻笑, 从喉咙间溢出声, 旋即又眼掩住那轻笑:“是我。”
得到答案的路安心满意足地点头, 却又觉得好像不够,随即添了句:“对,都怪你。”
“有药吗?”傅慎宁盯着她腿上的包开口。
路安动了动,他还抓着她的小腿,她感觉有些心慌。
“你别抓着我了。”路安小腿上股异样的感觉逐渐蔓延。
傅慎宁松开手,轻柔的触感还残留在她的腿上, 她又觉得有些可惜。
路安三步做两步,弯腰从床头柜里拿出青草膏,她看到青草膏旁边的驱蚊液,顺便拿起。
这些都是袁晴买的,她们俩都招蚊子,都说开空调就没蚊子,但对她们俩根本没用,她们俩经常半夜起来跟蚊子做斗争。
傅慎宁也招蚊子咬,在大夏的时候,每晚他的房间都需要用艾草仔细熏一遍。
路安想到这,拿起驱蚊液,递给他:“驱蚊液,你晚上睡觉之前喷一点,花露水的味道太冲了。”
他应该不喜欢花露水的味道,过去,每次艾草熏完房间,他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
傅慎宁走向前,接过她手里的驱蚊液。
她顺势坐在床沿,扭开青草膏,还没来得及伸手,傅慎宁将驱蚊液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开着的青草膏,修长的指尖在还绿色的膏药上划过。
路安愣愣地看着他抹一了层药膏在指尖,紧接着蹲在床边,背脊挺直,像是葱郁的枝桠,他是如此骄傲的人,却不止一次在她面前低了头。
路安的心动了动,像是随着什么变了。
傅慎宁黑色的碎发遮住他半个眸子,从她这里看过去,能到看到他翘起的唇角,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有的时候,不止女人是诱人的,男人也会,比如傅慎宁这样:在她面前,细心的给她涂药,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傅慎宁把沾染着药膏的指尖,对着她小腿上的蚊子包,轻轻揉搓着,她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开了冷气,扑在她的皮肤上,透着凉意。
他指尖的温度却透过她的皮肤,攀升着,她突然觉得小腿肚有轻微的痉挛,她轻轻的将自己的腿往后靠了靠,却靠到实心的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路安伸手,篦着她的长头,用来掩饰内心的波澜,干笑两声:“不痒了。”
傅慎宁停下动作,将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在床头柜上。
路安见他和自己拉开距离,松了口气,她刚放下提着的心,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包。
又大又丑,又红又肿,河边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她的思绪飘的很远,完全没有重点。
傅慎宁却突然转头,扳起她的下巴颏,倏的亲上去,堵住她的嘴唇。
路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撞的重心往后,只能双掌撑着床板,维持自己的平稳,撑住自己手臂却微微颤抖着,好像就要支撑不住。
她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空气里还泛着青草香带着清凉,企图唤醒最后的理智,但傅慎宁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周围的一切都被打上他的烙印,而她被封印其中。
他一只手伸到她腰后,环住她,路安已经无力的手得到了释放,借势攀住他的脖颈。
傅慎宁扣住她的后颈,路安半仰着头回应着她,她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
傅慎宁的右手顺着她的脸颊划过,路安原本泛着凉的皮肤在他指下着了火,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傅慎宁...”
这声音像极了爱人的邀请,中央空调的风不知道打哪钻来,吹得床边的纸巾轻轻扇动。
傅慎宁停下动作,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盯着她看,路安感觉到他动作停了,原本紧闭的眼睁开,对上他的双眸,他冷清的眼里灼满炙热。
路安看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她被困在一个热意盎然的怀抱里,开始止不住轻轻颤抖,整个人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傅...”她尝试说些什么,但傅慎宁根本不给她机会,她的声音被堵截在他的嘴里,最终陷入彼此的唇舌之间。
她被他轻轻放倒,温热的气流在耳边四处流窜,路安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清空。
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欢喜。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升温,即将达到一个临界点。
“路安!”房门被人啊开,门板撞到后面的墙上,发出“砰”的声音。
袁晴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盯着房里的人,她的动作,比大脑下达的命令更快。
她飞速的将门重新阖上,门板撞击门框再次带起“哐”的巨响。
门外的袁晴靠在走廊的墙上,她看见了什么?
她会长针眼的吧?
她开始怀疑人生了,为什么她带的艺人,都是这样?
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一个稳重的经纪人,而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打开自家艺人房门的经纪人。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