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这一行水深,但是利润极高,不少有钱的人或者有权的人,对古玩都非常有兴趣,他们愿意为兴趣买单。
傅慎宁是个人才,沈时劲开始萌生与他开公司的想法,傅慎宁这人聪明,而且城府深,却又懂得进退和分寸,是个难得的合作伙伴,而且沈时劲始终觉得他身上还有深藏着一些别的本事。
因为他和自己是同类人,这是他见到傅慎宁第一眼就有的感觉。
“上次跟你谈的那件事,你考虑好了吗?”
前段时间傅慎宁确实一直在犹豫,他始终迟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在这个时代应该走怎样的路。
沈时劲的提议他不是没有心动,这个时代和过去不一样,没有“重农抑商”的政策,相反在这个时代,只要你足够有钱,能获取很多便利。
他的很多观念,已经在这个时代中,潜移默化的开始改变。
要想融入这个时代,就得接受这个时代给他带来的冲击,幸好他做的不错。
和沈时劲合作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沈时劲这个人不麻烦,对他的隐私不好奇,头脑很清醒,在他对他明显表露出敌意后,能主动将这份敌意摆上明面,并一点一点消除他对他的敌意,光这一点来说,就可以得出沈时劲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不是一个狭隘的人,这种人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能成大事的人。
而且在和梁瑾媃的相处中,他得知沈家在南市的关系错综复杂,地位不可撼动,类似于那个时代的地头蛇。
虽然很心动,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这是一种博弈,获取更高利益的博弈。
至少在这场合作里,他不会处于劣势地位。
但是经过今天的事以后,他好像又有了别的想法。
“考虑好了。”
“你的答案是?”
“我拒绝。”他的语气波澜不惊。
沈时劲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话筒里传来“咔”的一声,像是打火机的声音,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原因?”
傅慎宁握着手机,视线直视前方:“路安被黑了,你知道吧?”
“嗯。”
“我今天去找律师了,他们好像很不愿意接这个案子。”
“等你有钱了,自然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扑上来抢着接。”
傅慎宁并没有顺着沈时劲的话讲下去,而是转了个话题:“有个实习生接了这个案子。”
沈时劲没有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含义,沉默。
傅慎宁接着开口:“他好像很喜欢路安,”他换了只手拿手机,将手机放至左耳,“我觉得这种事应该让我来 。”
沈时劲听懂了他的话,问:“所以你打算当一个律师?”
“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要你有钱了,什么用的律师都请得到。”
“可是再好的律师也会有私心,而我的私心是她。”
沈时劲换了个切入口,继续说道:“当律师和你跟我合伙,这并不冲突。”
“我没钱。”傅慎宁对于他没钱这件事吗,向来坦荡,从不藏着掖着,“我最后的钱,就是你上次给我的那些。”
“我可以出钱,你出力,我七,你三。”
傅慎宁的食指在手机后盖上轻轻敲打,没有开口,两个人都沉默着。
沈时劲:“我六,你四,但我只出钱。”
傅慎宁在这场博弈中,赢得很精彩,他赌得就是沈时劲找不到人替代他。
这是他的优势,而他懂得如何利用。
“合作愉快。”傅慎宁的唇边勾起一抹笑。
沈时劲也跟着笑了:“合作愉快。”
沈时劲并没有因为被傅慎宁摆一道而感觉到不开心,他甚至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感,他没有看错人,傅慎宁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就能从别人身上咬下十块肉。
傅慎宁将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就到了高铁站,他顺着导航走到出站口,路安的父母已经在那里等了,看到他以后,李玉兰连忙上前说:“等了你好一会了,给你打电话又一直在通话中,你在不过来,我和老路就要直接打车过去安安那了。”
傅慎宁顺手去接路有言手上的行李袋,路有言将行李往后挪了挪:“不用了,不用了。”
李玉兰也跟着拦:“你就别讲这些礼貌了,你赶紧叫个车把我们送到安安那里才是正事。”
李玉兰心里急,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张口就使唤道,路有言倒是觉得有些不对,扯了扯李玉兰的胳膊,抬头对傅慎宁开口:“小傅别往心里去啊,安安她妈也是太担心安安了。”
傅慎宁闻言笑了笑:“叔叔,我已经叫了车,我上午去了律师事务所打算起诉诽谤,路安的经纪人也在处理了。”
他在车上的时候,刷了一会微博,袁晴在圈内混的时间长,跟着梁瑾媃也算见过风雨,一个上午过去,微博上虽然还有不少言论,但相比较于昨晚,已经好了很多,原本排在前三的热搜也在慢慢地掉下去。
李玉兰听了他的话,表情明显轻松不少:“那就好。”
傅慎宁叫的车进不来广场,司机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往广场外走,傅慎宁把电话挂断以后,领着路有言夫妻俩往广场外走。
傅慎宁生得高大,直挺挺地走在前面,李玉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悄声对路有言开口:“这小伙子还行,就是学历低了点。”
路有言用审视的眼光又一次将傅慎宁的背影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连头发丝都没有放过:“再看看吧,我还是不太满意。”
李玉兰啐了他一声,路有言面上讪讪的,两个人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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