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颐炎嘶了声。“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本王是那种人吗?不过亏得鱼儿的迷魂香,才没有让她发现破绽。”
赵芷虞轻哼了声。“明日进宫,王爷做好准备了吗?”
秦颐炎神色微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了结的。”
翌日一早。
康林帝从龙床上起来,眼皮一直在抽啊抽的跳,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皇上,该上早朝了。”贵喜公公进殿低声道。
康林帝呼出一口气看了贵喜公公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事情跟自己禀报时才道:“走吧。”
“是。”
康林帝到了议政大殿内,贵喜公公的传唱声还没落下,就见秦颐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到了大殿中央。
“父皇,你可要为儿臣作主啊!”
康林帝的眼皮猛地一阵狂跳起来。“这是怎么了?”
“父皇,昨晚刑部侍郎突然带着一队人马到恒王府,说儿臣意图谋反,府上还藏了一件大逆不道的龙袍,儿臣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啊,可也不能阻碍了人家办公,就让他们到府上去搜了。”
秦颐炎吸了吸鼻子。“父皇是不知道,他们就恨不能把恒王府地理的土龙都翻出来,后来怎么样,啥都没找着,还请父皇给儿臣作主,还儿臣一个清白!”
恒王府被搜查的事天刚亮就在各个大臣府邸间传开了,大家都缩好了脑袋等着看热闹,想要看看这储君之争到底谁能够第一棒子打爆别人的头。
“父皇,刑部侍郎昨晚去的时候还说,搜府的命令是您下的。”
康林帝眼皮又是一跳,他咳了声道:“贵喜啊,有这事?”
贵喜公公躬身上前。“回皇上,有这么一回事。”
“哦,是谁说恒王意图谋反来着?”
“回皇上,是平王妃到刑部说,恒王意图谋反,还在王府私藏龙袍下官听了平王妃的话才进宫跟皇上禀明情况的。”
“照这么说,平王妃是故意说谎歪曲事实来陷害恒王了?”
“皇上,平王带着平王妃在殿外求见皇上,平王说是带平王妃请罪来了。”
康林帝太阳穴跳了跳。
“让他们进来。”
“是。”
很快,平王妃跟平王走了进来。
平王妃全程软脚虾,步子都走不稳,几乎是被平王给连拖带拽给弄进来的。
“父皇,儿臣有罪。”平王“砰”的一声跪到了殿中央。
“父,父皇,儿臣,儿臣有罪……”议政大殿的肃穆,康林帝的威严都让平王妃害怕极了,她颤着身子恨不能大哭出声,可是她不敢。
“平王妃,你污蔑恒王确实有罪!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康林帝看着平王妃沉呵道。
平王妃想到平王对她的交代颤声道:“回,回皇上,是,是儿臣真的看见了在恒王书房的暗格内有一件龙袍,当时还有人在书房里,她肯定也看见了,她可以证明儿臣说的是真的。”
贵喜公公到康林帝耳边低语几句。“把人带上来。”
“是。”
很快,阿喜就被禁军押着走了上来。
“你是何人?”康林帝问道。
阿喜匍匐在大殿的地板上细声道:“回皇上,民女阿喜。”
“你可看见了恒王书房里有一件龙袍?”
阿喜道:“是,确实有一件龙袍。”
“父皇你听,你听,儿臣没有说谎也没有冤枉恒王!”平王妃激动道。
“那件龙袍,是民女放进去的。”阿喜蓦的抬起眼,眼底满是恨意的瞪向秦颐炎。“因为当年,就是恒王害死了我的生父母,所以我想办法进到恒王府,找机会接近恒王,之后用龙袍来陷害他。”
阿喜的认罪让平王夫妇有些懵了。
秦颐炎看着阿喜,眼底却闪过一抹沉痛。“当年,你的父亲贪赃王府,被本王抓了个现行,当时你侥幸逃脱,之后就到了义王府为义王效力,本王没说错吧?”
阿喜脸色微白,不知道秦颐炎是如何得知她跟义王有牵连的。
“当年我进义王府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
秦颐炎冷笑一声。“义王带进龙阳的大烟,是你跟外邦的人联系来的吧?”
阿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看向秦颐炎的眼神充满了震愕。
秦颐炎的话也让在场的人震愕不已,让他们的记忆再次拉到被刻意遗忘的大烟的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