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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里自然有宁王府的人长期驻扎。萧缜将乔渊阳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唤来仆从耳语一番,不过多时,一辆马车便停在了驿站门口。
萧缜又将乔渊阳抱上了车。众目睽睽之下,乔渊阳低着头红着脸,只觉羞臊极了。萧缜见状,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我方才解释过了,说你水土不服,体力不支,他们不会多想的。”
乔渊阳便信了,暗松了一口气。殊不知他此时这副情态,衣衫凌乱,玉面含春,乖乖依偎在萧缜怀里,任是什么解释都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回到房内,乔渊阳依然心跳如鼓,甚至怀疑今晚的一切是不是他的一场幻梦。
可他身上似乎还残存着萧缜的体温,那双大手仍像三年前给他揉腿时那般温暖,拢着他的腰,抚着他的背,轻柔地环着他的肩膀。他胯下湿漉漉的,都是情动时渗出的蜜液。罪魁祸首的花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乖顺地闭合着,而是微微鼓胀,合不拢似的,仿佛在提醒着乔渊阳他是怎样被人按在阳物上顶弄到高潮。
是真的,他真的和萧缜做了这等私密情事。
而且萧缜是那样温柔,那样守礼,没有瞧不起他畸形的身子,也没有趁机剥他的衣裳轻薄于他。面对这样一个谦谦君子,乔渊阳没有理由不沦陷,原本的那些欣赏与好感更是迅速发酵,成了不可同他人言的甜蜜心事。
萧缜、萧缜……
他躺在榻上环抱着自己,浅尝了一会儿思念的苦恼。忽然一拍脑袋,坐起身来,懊恼与羞惭浮上了眉间。
竟然忘记给姑姑买东西了!
这可真是,被男色迷昏了头啊……
正当乔渊阳垂头丧气,思索对策之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他下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侍从。
那侍从躬身行了一礼,开口道:“渊阳少爷,小的是世子爷身边的奉安。这是世子爷叮嘱要带给您的包裹,里面有些您需要的小物件,还有苏阳城有名的赵记糕点,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
乔渊阳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个镶玛瑙的精致木盒,还有一个大大的油纸包,应当是装着糕点。
“表哥……竟然会给我买糕点……”
奉安微微抬眼,目光扫过面前颊边飞红、满脸感动的表少爷,又不着痕迹地将眼神收回:“世子爷猜想您应当会喜欢。”
乔渊阳将包裹抱紧,微笑道:“表哥有心了,我很喜欢。”
关门回到屋内,乔渊阳迫不及待地将包裹放到桌上,一件件打开来看。木盒里放着几样簪花首饰,还有些逗趣的手把件;油纸包里则是数个小纸包,每一包都是不同的糕点,照这数量来看,得是将店里所有点心都买了一个遍吧!
乔渊阳早在街市上便吃饱了,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拆开了一个小纸包。发黄的油纸里裹着两块枣花酥,精致小巧,泛着淡淡甜香。他拈起一块放进口中,千层酥皮脆而不腻,柔软枣泥清甜可口,吃得他嘴角都翘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呵呵地傻笑。
点心固然香甜,可又哪里能及他心中之万一呢。
几日过去,乔渊阳终于逮到一个萧缜在家的时候,拎着小食盒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敲门。
前来开门的是奉安,萧缜在书桌前坐着,眉头微蹙,不知在看些什么。见乔渊阳进屋,他将手头东西往旁边一搁,温声道:“渊阳怎么来了?”
乔渊阳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粉白小脸透着淡淡的红:“上次的事……多亏有表哥在,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当面道谢。我今日做了些山楂糕,酷暑时节,吃这个胃口会好些,就想着给表哥送点过来。”
这山楂糕忙活了他一上午,是祖母从小便给他做的,酸甜爽口,连平日里惯爱挑嘴的姑姑都说好吃,想来也不会太差吧。
萧缜看着他从食盒里端出的精美瓷碟,轻笑一声:“没想到渊阳还有这般手艺呢?”
乔渊阳挠了挠头:“在山里嘛,学做些吃食消遣时间罢了。”
萧缜面上诚恳:“多谢你,等下我会仔细品尝的。”
“那……表哥你忙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乔渊阳说完,也没再和他寒暄,拎起小食盒屁颠屁颠地又跑回去了。
片刻后,奉安见他走远,将屋门关好,行到萧缜身边,意有所指道:“世子,这……怎么处理?”
萧缜面上的温和笑意早已褪下,指尖点在瓷碟的边缘,发出几声脆响:“你怎么看?”
奉安沉吟片刻,回道:“渊阳少爷不像是别有用心之人。”
“难说,他出现的太巧了。若他真是老头子安排的——”萧缜轻刮着碟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驿站那边的风声应该已经传到老头子那里了吧?”
“是。”
萧缜挑了挑眉:“那就且看小表弟会怎么做了。”
“世子,那这点心?”
长指轻轻一拨,将瓷碟拨到了一旁:“还跟以往一样处置便是。”
“是。”
奉安将瓷碟端起,躬身退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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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另一端的乔渊阳却是日渐烦躁起来。
一段时日过去,他和萧缜可谓是毫无进展,即便见了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而已。可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如今不仅要承受心灵上的思念之苦,还有身体上的情欲之熬。
虽然那次小舟上的意外不过是浅尝辄止,可他到底是尝到了情事的滋味儿,也领略到了所谓“双儿重欲”这一说法从何而来——他一见到萧缜就会湿。
这太夸张,可他的身子就是这么夸张。或许也有压抑已久的原因在,毕竟这么长时间里,他和萧缜住在同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是只能看不能吃。日复一日,普通的接触越来越难以满足他。他好想被萧缜抱,被那样激烈地摩擦着穴口,或是更进一步,与他肌肤相亲。
但萧缜那般君子,如无意外,又怎会对他做这等事?看来想要被那人更多地触碰,还是得靠他自己……
乔渊阳就这样暗自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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