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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干我他还能干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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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言一整个下午心情都很好。

被压着欺负好几天,他终于扳回一局,看着燕宣吃瘪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连午饭都高兴的多吃一碗。

燕宣故意拿他那句话挤兑他:“你不是说你吃饱了吗?”

陆锦言咂咂嘴,神情无辜又天真:“我是吃饱了,可我得多吃点,存点力气,因为——”

他凑过去,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

“哥哥还没吃饱呀。”

燕宣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伸手,想抓住这只胆大妄为的兔子,可陆锦言很快就缩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筷子指指催促道:“快点吃呀,菜都要凉了。”

燕宣:“……”

笑吧,等会有你哭的,他想。

燕宣成功被他激怒,可饭后等他想把人抓回屋子好好“教训”一顿时,顽皮的兔子已经趁他转身的机会逃远了。

下人回报说是去了红馆,燕宣也想起早上他是这么说过,便只能暂时作罢。

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心中默默计算,从现在到他回来,每隔半个时辰就收一次“利钱”好了。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对“好心人”燕宣的想法一无所知的小公子悠哉悠哉到了红袖添香总馆。

馆内,李掌柜已恭候多时。

陆锦言巡视一圈后,随便聊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他道:“让人送来的本子可看过了?”

“是,和馆里几位先生一起,都看过了。”

李掌柜回答道,又面露为难:“公子,这……真的要讲开吗?”

李掌柜前天还对云馆的作为不齿,今日一看自家公子写出来的本子,好家伙,无论是色情程度还是猎奇口味,都甩出云馆一大截。

如果真的宣传开来,说不定还真能吸引一大批客人,可就怕以后这红馆就彻底沦为别人口中风月场所。

陆锦言倒不在乎,都是说书,就因为评说的内容还能分出个三六九等?那青楼也分清倌和红倌来着,也没见世人对这两类差别对待啊。

他看的清楚,反正他爹巴不得红馆做臭关门倒闭,然后他就在家当个废物以后好腾位置给他二弟。要是放在以往他可能还有所顾虑,但现在他有燕宣撑腰,只要燕宣不嫌他那所有顾虑都不是事儿。

这么想着,他腰杆都挺直几分,充分展现狐假虎威的气势。

他耐心教导起李掌柜:“讲,讲的越开越好,最好是把这块名气做大。你之后去办两件事,一个是放出消息,馆内新出的绝佳珍本、独一无二,现在试讲五日,每日只限二十名额。当然,你也不必担心空场,回头我就让那群小子给我宣扬宣扬。”

李掌柜知道他说的是昨日在二馆试听的那些公子哥儿。这群人堪称是燕京吃喝玩乐活体指南,每次一有新店想要宣传都会请他们来做活招牌。陆锦言也自是老早就和他们达成长期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吩咐完这件事,他又提起第二件:“你再找那些给我们供本子的先生,把这拿给他们看看,能不能仿写出类似风格的。”

他认真叮嘱道:“既然要做就做好。也不用当是主业务,只是填补需求罢了。其他的也不能落下。”

陆锦言虽不说是什么经商天才,但在经营上一向嗅觉灵敏、敢作敢为,他想做的事情手下很少能拦得住。

不过时间长了,看着红馆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心服口服。李掌柜很快就应好记下,陆锦言看没有其他事,便起身打道回府。

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陆锦言一边上马车一边想要不要去逛一逛,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中午在饭桌上燕宣那要吃人的眼神。

陆锦言只是想一想回去可能要面对的情景就怂了。

聪明如他能屈能伸,陆锦言略一思忖,喊车夫改道。

“去临河那家一品斋。”

燕宣整理完最后一册笔录时,油灯已经添上了。

他默默数了数。

很好,离家两个半时辰,总计睡五次。

他也不打算等了,站起来准备出去接人,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陆锦言蹦蹦跳跳进了院子。

他踏出门槛,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兔子。

“那么忙?去了那么久才着家?”

燕宣不轻不重地在小屁股上拍了两下,问话的口吻像极苦守深闺的小媳妇。

陆锦言心虚,没注意到他酸溜溜的语气,拉他进了屋,献宝似的递上怀里的油纸包。

他一边瞧着燕宣的脸色,一边讨好道:“也不是啦。我专门绕路去的一品斋,在那等了半个时辰,就为这一天才做一炉的奶黄油糕。”

他拆开包装,捏起一块,递到燕宣嘴边。

“喏,尝尝,还热着呢。”

极其浓厚的奶糕香味扑鼻而来,一闻便知手艺老道。燕宣也不推辞,就着他递过来的咬下一口。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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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言邀功似的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手做的。

但出去一趟还能惦记着他燕宣就已经很受用了。他点点头,刚想夸句“不错”,就听陆锦言又道:

“那,哥哥既然吃过奶糕了,今天能不能就不要吃我了呀?”

他搂着燕宣脖子,蹭过来撒娇:“我是真的射不出来了。”

他说这话时有些懊恼,燕宣听着,差点笑出声。

“可。”他答应了陆锦言的请求。

反正五次去掉一次,还剩四次,怎么想都不亏。

对自己欠债四次毫不知情的小公子还在内心欢呼“好耶”,伺候燕宣更殷勤了,奶糕一块接一块的喂。

可真是划算的买卖,他想。

过了今夜,明日即是秋收大典。

民间自古便有秋收祭祀的传统,祭先祖祭谷神,祈求神灵庇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样的传统延续了千百年,只是在前朝末年时没落了。那样的年代,连活着都是问题,又有谁会拿紧缺的粮食来祭祀。

直到新朝建立,为彰显天佑大燕,官家旨意鼓励民间祭祀,不仅恢复秋收祭祀传统,新年、春分等重要时节也要上香祭祀。

倒也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事,就是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为此,宫中还带头举办庆典。一般来说为保证禁军调动充足,相较民间祭典之后会延迟几天,但规格也够大。

燕宣从祭坛回来时,陆锦言午睡还没醒。

小兔子睡的发懵,眼睛还没睁开。燕宣揉揉他的头顶,唤他:“快起来梳洗,晚上进宫去。”

宫中祭典就是如此,清晨由皇帝率众臣在皇家祭坛祭拜,晚些时候在长乐殿设晚宴,许臣子携带家眷进入。

陆锦言懒懒地不想动,咕哝道:“我不去也没关系吧。反正我爹也不想带我。”

这话说的真心,陆承厚总训斥他上不了台面,同僚问起时都没脸说长子是个说书的。

燕宣笑道:“谁说让你跟着陆府去的?快起来,和我一起去。”

陆锦言瞬间清醒。

他有些不敢确定:“不是说,只能带家眷么……”

燕宣笑吟吟地看着他。

陆锦言噤声了,小脸涨得通红。

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小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燕宣刚一去外间,陆锦言就躺倒在床上打了个滚。

虽然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但每次燕宣话里透露出娶他的意思时,陆锦言都特别开心。

但也很害羞就是了。

既然是燕宣带他出席,那他的穿着打扮可不能像往年那般草率。然而正当他琢磨穿啥时,一众侍女列排进来,手上皆捧着案盘。

陆锦言看到盘子上的东西,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等燕宣看到从里间出来的他,也愣住了。

陆锦言这身穿着是他早就备好的,还特地留了个心眼,外衫是和他身上这件氅衣从同一块布料上扯下来的。只不过小公子年纪轻,燕宣就没让给做成太华贵的样式。

像现在这样,就正好。

紫色庄重,制式活泼,矛盾的二者在陆锦言身上竟达成一种奇妙的和谐。平日爱披散着的乌黑长发被束了起来,垂下几缕碎发,把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更加生嫩。唇上还抹了些口脂,棕色的杏仁眼滴溜溜地转着,朝他一笑,那股灵动劲儿就出来了。

燕宣控制不住就想去撸兔子。

陆锦言看到两人相似的衣衫却犯起难来:“我能穿紫色吗?”

“为何不可。”

燕宣替他理了衣襟,又低头在唇上偷香一口,笑道:“很好看。”

“腰细,屁股也翘。”

他说着下流话,手也不老实,绕道后面抓着两瓣软软的小屁股就使劲捏了一下。

陆锦言连忙拉住他不让他乱动。

他有些羞:“别把衣服弄皱了。”

“嗯,不弄皱。”

燕宣这话听上去就很敷衍。一边随意应着,一边又把人抱到屋里。

他心里早有盘算。

时间还早,吃两颗奶糖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多亏燕宣这一通胡闹,两人幸不辱命地,迟到了。

好在王府也在皇城范围内,并不算远。他们到达时,长乐殿内已是灯火通明,两列长桌筵席从上位首座台阶下一直延伸到殿门口,足有十丈之长。桌案上山珍海肴琳琅满目,两旁皆已坐满人,正在小声交谈。

但很明显,在燕宣进入殿内那一刻,现场瞬间安静许多。

燕宣的坐席在最尽头。

陆锦言不得不顶着众人好奇审视的目光,跟在燕宣后面,硬着头皮走过这一段超长的路。

陆承厚带着范氏和两个子女也坐在前面。一看见陆锦言就低声唤他:“锦言,快过来。”

陆锦言好两天不回家,陆承厚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他最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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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处的怎么样。

听到有人在叫他,陆锦言下意识撇头去看。

然后原本的好心情就被毁掉了。

他看到陆家人旁边都坐满了,喊他过去,过去坐哪?指望陆凌彦或陆菡菡给他让座吗?

陆承厚似乎从来都没考虑过,他也是要脸的。

陆锦言刚想回话现在不方便,手腕就被抓住。

燕宣拉着他,掠过陆承厚,继续往前去。

一时间,周围看热闹的人眼神都有些耐人寻味的变化。

应该不是错觉,陆锦言落座后,总觉得对面几个少爷小姐看向他时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是什么情况,真往这看也应该看燕宣才是吧?难道说,是看他和燕宣走得近,觉得他要飞黄腾达了?

他有些无语。正打算无视这些奇怪的目光时,邻近一个小少爷趁燕宣转头和皇上太后交谈,悄悄拉他袖子。

陆锦言转头一看,是个认识的人。没记错的话,是太后那边的外戚,论辈分他还得喊一声表弟。

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有点尴尬。

看他没反应,陈星年先憋不住了。

他早先也有听闻,睿亲王选了一个小外甥带在身边培养,他爹娘还惋惜他怎么就没这福分。

当时陈星年还不以为意,心想睿亲王那么严格一人,在他手下得多苦啊。结果今日一看,好像和他想的出入过大?

不仅随身带着参加宫宴,还穿着同色的服饰,甚至刚刚还拉手腕了!

或许,是他想错,他这个表家舅舅对待小辈可能还挺和蔼?

其实不仅是陈星年,在场的但凡和皇亲国戚沾点边儿的小辈都这么想。

陈星年暗叹自己坐的近,近水楼台先得月,此刻心思一活络起来,就忍不住问:“锦言哥哥,恕小弟冒昧,想问你件事。”

陆锦言被他那声“锦言哥哥”酥的一身鸡皮疙瘩,难得保持住脸部表情没抽,平静道:“但说无妨。”

如果是想和我做朋友,也不是不能考虑,他有些骄傲地想。

结果他就看见眼前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少年明显激动起来,用他那稚嫩的少年音急切问道:

“锦言哥哥,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和小舅舅走的那样近呀?他,他平时都让你干些什么呀?”

“……?”

陆锦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先不说那句更百转千回的“锦言哥哥”,那声“小舅舅”就让他心情十分不爽。

是他忘了,燕宣的好外甥可多着呢,没有血缘的也一抓一把,不差他一个。

瞧见没?在场的可都惦记着呢。

还有让他干什么?燕宣每天除了干他还能干什么?

他越想越气,气的腰板都坐直了,结果胸前的衣料正好摩擦过下午被燕宣咬肿了的小奶头,疼的他又立马弯了身子。

陈星年看他反应古里古怪,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

这时,燕宣恰巧转过身来,看见陆锦言低着头缩在那。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他在关心,可陆锦言并不领情。

他抬起头,看见周围那些贵族少爷小姐都好奇地往这边瞅,气上心来,竟生出胆子瞪了一眼燕宣。

燕宣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全然不知小公子正在心里疯狂呐喊:

招你的蜂引你的蝶吧!哼,我告诉你,你兔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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