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言好笑道:“什麽白玫瑰,你以为我是何书桓吗?说的哪门子台词?”
我见他居然还笑了,更是窝火,使劲地推着,“对牛弹琴,不想跟你说话!放开!”
“苏艾惜,你再胡闹!”
正拉扯着,旁边涌出的一帮人里传出一个沈沈的声音,“苏艾惜?”
我和顾安言往一旁望去,只见那群衣冠楚楚的人堆里走出一个颀长英挺的身影,所有人因为他的举动都停下来看着我们。
那人看清真的是我,眉头骤然紧蹙,冷冽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最後直落在我的脸上,“过来!”
我下意识抖了一下,强自镇定心神,看了看疑惑的顾安言,说,“哦,我舅舅。”
他叹一声气,似乎也不想多理我,“那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小声说,“我过两天再找你算账。”
这死孩子……我磨着下颚瞪他的背影,回过神,垂头朝舅舅走过去。
他看我一眼,转身朝路边走,我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後,听见几个中年男子和他打招呼,看了看我,笑说,“苏总,这位是您的外甥女啊。”
舅舅说,“不是。”
我抬手吸了吸鼻子,那几人只当他生我的气,也没有多问,笑着说着,又让哪位秦小姐坐舅舅的车回去。
我闻言抬头望去,可不就是那位白玫瑰吗,娉娉婷婷地立在那里,得体微笑着,对舅舅说,“麻烦您了。”
我下意识扯了扯自己衣冠不整的裙子。
舅舅压儿不理我,独自上了车,我自觉理亏,但心里又有气,抢在那位秦小姐之前,拉开车门坐到了後面去。
秦小姐上车的时候舅舅从後视镜里瞪我一眼,我打开车窗透气,整个人虚软地靠在椅背上。
他没有询问她的住处,直接往市中心开,看来不是第一回送人家回家了。
我闭上眼睛,头昏沈不已,只想好好睡一觉。
朦胧中听到他们在谈话,秦小姐浅浅的笑声和舅舅少有的耐心周旋让我烦躁不已,索整个人躺倒在後座,踢掉鞋子,把双腿也蜷上去,调整着姿势,睡自己的觉,眼不看为净。
可是哪里睡得着呢,脑袋沈沈的,神智却如此清晰,过了没多久,秦小姐终於下车了,她刚离开,就听见舅舅漠然跟我说,“坐到前面来。”
我想着那里还有那个女人的体温和气息,心头一阵排斥,继续装睡,没有理会他。
“要我过来拖你麽?”他并不放过。
我坐起身,光脚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开门,进去,再关门,默默系上安全带,脑袋枕着靠背,闭上了眼睛。
两颊忽然被掐住,脸被转过去,熟悉的味道靠近,听见他淡淡说,“哭什麽?”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哦,顾安言说过两天要找我算账,吓哭了。”
沈默中,舅舅蹙了蹙眉,他盯着我,手指微微有些用力,片刻後,又松开,挑了挑眉,“很好。”他说着,坐回位子上,点了烟,发动车子,飞快地往回家方向开。
我又想起了秦小姐给他点烟的场景,心里闷闷的,打开窗,趴在那里,让冷风吹干脸上的泪痕。
☆、番外之酒後乱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睡着的,被舅舅从车上抱出去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刚又睡去没多久,突然一股热水淋下,惊呼一声,忙睁开眼,看见自己光溜溜地坐在浴缸边上,舅舅正拿着喷头往我脸上冲。
“啊……”别开脸,推着他的小腹,“干嘛呀!”
“给你洗脸。”他说。
我一边呛着水一边遮住眼睛,“要用卸妆油和洗面的!”
闻言,他果真顿下,走到盥洗台前把我的洗面拿过来,挤出一些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