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该怎么解释做了战俘却不曾背叛,别说他已经是个死人,就算活着,也是朝廷通缉要犯,他没有办法向人打听具体的情况,于是便一路听些道消息,向京城而来,路上还要躲着官兵,十分艰难。
王府守卫严,他在外面观察了好久,才偷偷在夜晚溜进府中寻到了元菱的住所……
“你为什么不找王爷?为什么要骗元菱说是做梦?”琳琅质问道。
季同看看琳琅,又看看元菱。元菱好不容易止了泪道:“这是王妃,要不是她,前些日子我就已经带着咱们的孩子投井自尽了。”
“元菱,你怎么这么傻?”季同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跟王妃说,她会帮我们的。”元菱这些日子听柔妃说,又观察琳琅,觉得她是值得信赖的。
“她怎么这么傻?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这里人人都知道王爷与她只见过一次,就是想借口肚里那个是王爷的孩子也没人信,你要她怎么办?总不能给王爷扣顶不清不楚的绿帽子,又不能委屈了你的孩子认别人做爹,只好带着孩子下去找你。”
季同很为难地叹口气,思忖了一会道:“也罢,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其实并不是我计较元菱改嫁,而潜入王府,本来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谁知一见到她,就情不自禁……”
这话说得季同与元菱都脸红了。
而最该脸红的琳琅,却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他们,丝毫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帮男子说道:“好,这些我都知道了,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元菱真相,莫非你真要把她让给王爷,在这里守一辈子?”
“起初,我觉得能这样保住她不死,也好。”季同歉疚地看着元菱又说:“我是个孤儿,自幼无亲无靠,是元菱以终身托付,入赘尚书家,岳父待我犹如亲子一般,元家遭此劫难,我岂可坐视不理?这一切分明是权家父女从中把持陷害王爷。我就算是死,也要为元家洗脱罪名,报仇雪耻。”
不错,他也是个血男儿,不枉元菱为他守着。琳琅心里对季同印象好了几分。
“我曾经潜入衙门,找到府尹,试图上告,可是府尹大人说,现在女王把持一切,我能怎么告?虽然他不敢受理案子,但是放我离开已经算是不易。我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去行刺女王,行刺权丞相那个奸贼,就算是死也报答了元家对我的恩情。”
“所以,我不能和元菱相认,这样,她以为我早就死了,也不会再次伤心。”
原来他打的是这注意,元菱怎么能不原谅他?
“行刺女王?你疯了?我保证,你还没有靠近,肯定就被剁成泥了。”琳琅骂季同糊涂:“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相公,我们元家对你有恩,你对我们元家有义,你这份心意,我爹娘九泉有知,已经很满足欣慰了。仇,我也想报啊,只是王妃说的对,你白白去送死,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不会于我们的仇人有任何损失。”元菱也好言相劝。
“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你叫我怎么安心?”季同气愤道:“可惜王爷如今也没有了兵权,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还想祸害他,拉着他一起死?”琳琅生气道。
“王爷现在处境那么艰难,还帮你保全了妻子的命和贞节,你却要恩将仇报,明知道他除了王爷这个身份,其实本没有什么实权,还想出这主意,不是自己找死还拉上王爷做垫背?真是太缺德太自私了。”
“我知道,所以只是想想。”季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直言的女子,被琳琅说的十分尴尬。
“想都不要想,就算你不为自己和王爷着想,也要为元菱想想,她这么忍辱偷生,在王府里以出家人自居,替你守着,你说是为她好,想一走了之,不要解释,我知道你说就当你先前在战场上就已经死了,不要让她再次伤心是不是?可是你实际上就是没有死,还跑来与她那样那样,留下了种,这么一跑就是不负责,对元菱有多残忍?你这是为她好吗?我看你是故意占了便宜就丢下她,想以后再另寻新欢吧?”
琳琅越发的骂的季同狗血喷头。
“王妃,你不了解季同,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爹娘在世时,他很孝顺,我们也很恩爱。我相信他真的是要为了元家讨回公道,怕连累我,才决定骗我,要离开我的。”元菱替季同抱屈。
季同连连点头:“知我莫如妻,我发誓,对娘子绝无二心,要是我知道你有了身孕,也许就不会那么糊涂了。”
琳琅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追问道:“好,现在话说清楚了,我看你也不像个不负责的人,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对你的妻儿负责?”
“这——”季同还真没有好好打算过,看看元菱:“王府是不能留了,娘子的肚子一旦显现,就害了王爷,可是娘子现在名义上是王爷的妃子,要是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王爷的颜面何存?而且,娘子还是女王赐给王爷的,恐怕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他们本来就只是挂名夫妻而已,你们尽管逃,先顾着你们自己再说,顾虑这个又顾虑那个,拖拖拉拉,迟早谁也顾不周全。”
琳琅大力鼓舞道。
逃?
元菱与季同都是循规蹈矩之人,还是第一次想到这么骇人的事情,而且还是王妃鼓励她们出逃,乱了乱了,这些事情和问题都是他们以前不敢想也没有计划过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时,门外有人赞道:“为今之计,逃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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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鬼相公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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