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善辩。”
陆远峥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他蓦然伸出手,将沈芝腰间的绣花束带瞬间抽了下来。
沈芝来不及反抗,身子已然被他翻了过来,陆远峥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她腕间划过,顷刻间,她的双手便被他反绑在了身后。
沈芝有些害怕,急声骂道:“陆远峥,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情急之下,她竟然连王爷的尊称都忘了,连名带姓地将他的名字喊了出来。
陆远峥将她翻了身,看着那一双毫不掩饰怒意的眸子,突然轻快地笑了。
他目光灼灼的瞧着她,不紧不慢道:“如今这副样子,倒是比之前对本王虚与委蛇可爱多了。”
沈芝又害怕又委屈,眼中氤氲起一层雾气,眼看就快要落泪。
却在下一刻,双唇被人堵住了。
陆远峥口中还残存着清冽的酒气,席卷过她的鼻尖。
沈芝被他的突袭弄得气息不定,胸口因为深呼吸而上下的起伏,她的面颊和耳根在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发红发烫。
腰间被人揽住,那手掌宽大厚实,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还是滚烫的。
那手灵活地在她周身游走,将沈芝衣物渐渐剥离她的身躯。
许久后,陆远峥离开了她的唇,沈芝涨红了一张脸,眼中的泪却早已不知消散到何处去了。
“本王见不得你落泪。”
陆远峥喘着粗粗的气息,话音沉沉又带着磁性。
沈芝双手不能动弹,心中满是羞耻之感,涨红着脸委屈道:“王爷,放开我好不好?”
陆远峥却道:“易云丹是你自愿用身子来换的,怎么,现在想说话不算数吗?”
第25章(二更)
翌日,沈芝离开朝华殿的时候,感觉两条腿都是打颤的,陆远峥昨晚要了多回水,而她在他身下多次哀求,却都是无果。
喝醉了的陆远峥就如一只不知疲惫的野兽,实在让人难以招架,今后她定要远离喝醉了的陆远峥,沈芝在心中暗暗发誓。
回到紫嫣殿后,沈芝只觉得疲累,用完早膳后她回房一觉睡到了下午,方才恹恹起身。
起身后,彩珠满脸欣喜地迎上来道:“姑娘,您猜下午发生了什么好事?”
沈芝睁开惺忪的睡眼,摇头不解。
彩珠将她扶起来,推着她往外走,笑容满面道:“下午的时候,王爷派人来给您送了好多赏赐。”
沈芝被她推着来到前厅,果然看到满地的黄白之物和琉璃珍宝,纳闷之下问道:“为何突然赏赐?”
彩珠笑得一脸暧昧,意味不明地眄了一眼沈芝道:“那就要问姑娘您了呀,昨夜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沈芝嗔了她一眼,眼前突然勾起昨夜的画面,耳根不由有些泛红。
“休要胡说。”
她别过身去不看彩珠,仔细端详起地上的珠宝首饰来。
都是富有西域特色的,红木盒子满满当当摆了一地,满室皆被映地珠光宝气。
陆远峥倒是出手阔绰,莫非是觉得自己昨晚醉酒对她太过放纵了,良心不安给的馈赠?
陆远峥的性子断不会如此。
而且,若真是陆远峥良心发现的馈赠,她也并不稀罕。
“彩珠,拿去全部当成银票,再去韩氏开的绣品店换几幅店里藏品。”
沈芝直截了当道,彩珠不禁有些惋惜,喃喃道:“啊……小姐,这些首饰翡翠都是珍品,多可惜啊……”
沈芝并未犹豫,直截了当道:“你有喜欢的便留着,其他的,全部当掉。”
彩珠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神情,无奈只好心疼得将它们全部去典当。
她不知道姑娘为何这般,当初的嫁妆她也是这样处理的,好像只有银票,她拿在手中才是放心的。
可哪个二八年华的小姐不爱金银首饰呢?唯独她家姑娘是个例外。
两人正在厅中交谈之际,李茗从外间走了过来,看到沈芝后,眼神复杂,默默无言地拉着她进了内室。
沈芝有些愕然,却听李茗郑重其事地对她道:“芝儿,你老实对我说,你对雍王,到底有没有存着男女之情?”
沈芝瞧着李茗讳莫如深的眸子,半天后方才讷讷地摇头。
“当真?半点都无?”
沈芝想到昨夜被他压在身下的无奈,内心不禁有些委屈,于是道:“是,所有这一切,不过是被逼无奈。”
李茗闻言,蓦然湿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垂眸从袖中拿出一瓶青色的药,塞在沈芝笼在袖笼中的手里,柔声道:“我听说昨夜朝华殿内要了多回水,这药你拿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涂在伤处。”
“嗯。”沈芝垂下眼睫低低道,她半是羞赧半是委屈,最后还是默然接了过去。
李茗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坐玫瑰圈椅上,而后,她弯曲膝盖,蹲在她身前,仰头看着她,目光柔和的好似慈母。
沈芝记得,小时候,她一贯要对她讲道理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不出意料,李茗果然开始谆谆而道:“芝儿,告诉老师,你真想一辈子呆在方深院中吗?”
沈芝下意识地摇头,她内心自然是不愿的,之前她将所有值钱物件换作银票,就是为了离开做打算的。
可现在,情况却完全不同了,她要牵挂的人太多了,她若是要离开王府,一个人或许还会有机会,可现在,却是多了个彩珠,还多了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