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弈无话,一路抱着她回了寝殿,把人轻轻放床榻上,给她搭上锦被。
沈宁欢额角疼得厉害,侧身躺着,抱被蜷缩在床上。这一路她大致也想明白了,松鼠鱼是鲤鱼做的,发性大,再加上热水一蒸,酒劲成倍的被牵扯出来。
额头突突跳着,极难受,昏昏沉沉的她望着眼前的方长弈,仍在难为情地想,他们现在好像是要睡在一起了吧?
方长弈没她那么多曲折心思,径自上了床,靠在她身边。
沈宁欢往里边缩了缩,他侧目淡淡看她一眼,一把将人揽过来,不由她再动弹。
“本王如今是你的夫君,是你最亲近的人。”他冷着脸,却抬手帮她轻轻揉额角,“容不得你躲。”
他身上的暖意很舒服,沈宁欢静静靠着,只觉接二连三的倦意袭来,也不想躲了,后来甚至把手圈在他腰上。别看方长弈平日动起手来利落狠辣,给她揉额角的力道倒也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她渐渐没那么难受了,眼皮不住地打架,陷入睡梦中。
方长弈的目光没敢停在她身上,面无表情注视着床檐角的金丝流苏。
见怀中人睡熟了,他踟蹰再三,还是轻轻拿开她圈住自己的手,起了身,又给她掖好被角。沈宁欢在睡梦里也把他紧紧抱着,看得出心底很亲近他,依赖他,这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不过现在,他还是离她远些好……
次日,清晨淡薄的微光从窗棂照进寝殿,灯台上的红烛已经双双烧尽。沈宁欢一觉醒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再也不头晕脑胀了,只是身边位置却是空的。
她四处回望,束起的帷幔后是一方紫檀木嵌绿云石矮榻,隐约看见一片霁青衣角。
昨晚,他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怎么睡着睡着跑卧榻上了?
她披衣起身,蹑手蹑脚走过去,给他把锦被盖好,扭头刚准备离开,手腕就被牵住了。
方长弈慢慢睁开了眼,目光清明,看不见多少刚睡醒的惺忪之态。
“你醒啦?”沈宁欢讶异。
“就躺了会儿。”方长弈掀开锦被起了身,面色淡淡,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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