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万死难辞其咎?哼,朕就没有想到这种话居然有一天会从您连阶良的嘴里说出来,这可真叫朕大开眼界呀。”宋景堂虽然是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这种话,但是眼睛里面的阴沉却是无法忽视掉的,连带着周生的气息都变得极具有压迫感。
“朕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也会有一天对朕忠心耿耿的连阶良连大人,居然也会有劫天牢,而后想要带着自己的义女,逃走的这一天。”
宋景堂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连阶良。
“连阶良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薛凝露这孩子也算得上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要是真想在他走的话,和我打个招呼不就是了,何必这样夜深人静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过来,要带她走呢?”
宋景堂除了这些时候,做了顿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一般是抬起头来,一湾平静无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连阶良,说道:“还是说连阶良大人您其实心里有愧,薛凝露做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你帮着他做的,你应该也在这些事情当中逃脱不了干系才对的吧。”
宋景湛和沈灵清这个时候虽然不出声,站在宋景堂的后面,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连阶良也从中醒悟了过来,明白了这些事情。
原来原来自己早先做那些事情,其实皇上他都知道,没有处罚自己,只不过可能是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虽然自己一网打尽而已罢了,而现在,正好就是那个最佳的时机。
连阶良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放声大笑了起来,看向宋景堂的目光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虚伪的恭敬了。
连阶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胆大妄为的说道:“皇上您这样子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既然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呢?”
连阶良顿了一下,而后便就继续的说道:“这一次终究还是我棋差一步,走了险招,我认输了,我输的彻彻底底的了,既然皇上您都已经出现在这里,那么想必我埋伏在城外的那些人少,恐怕也都被您给,杀了个一干二净了吧。”
宋景堂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还算得上是有点脑子,不愧是权倾朝野的一代奸臣啊!”
“奸臣?”连阶良听到了这个词以后,愣了愣而后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呀真对,皇上,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奸臣,这天底下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够配得上这个词儿呢?”
连阶良好像是笑得有点累了,不知道牵动了哪里,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微微的咳嗽了两下,“看来今天我是难逃一劫了吧,要杀要剐,随您处置吧,我毫无怨言。”
连阶良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整个人的精神都迅速的萎靡了下去,肉眼可见的觉得整个人好像老了好几岁的样子,仿佛是受到了非常重大的打击一般,有些萎糜不振。
“要杀要剐,随我处置?呵呵,连大人,这句话你可就已经说错了,要处置你的人可不是朕,而是另有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