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拓跋真给女儿起这个名字的纪念意义,说不定女儿还真是他们在海莲娜湖里欢好时怀上的呢。不过他却故意道:“不错不错。阿真,这个名字好啊。甜蜜的小花朵,爹爹的小心肝。”
海莲娜在西厥语中的原义是‘甜蜜的花朵’,不过在乌里木盆地,因为海莲娜湖的存在,被引申为像雪莲花一样清澈美丽的湖泊。
拓跋真知道他是故意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顾自道:“我没想到竟然会生个女儿,起这个名字正是现成的。好了,你抱得够久了,让乌吉把女儿送过来吧。”
言子星的木榻是临时搭的,非常狭窄,女儿无法放在身边,闻言赶紧叫道:“我再抱一会儿。我再抱一会儿。”
草原上不兴做月子那一套,妇女往往生产过後两三天,便起床下地了。拓跋真是摩耶人,以男子之身产子,会辛苦点,一般都要养上半个月。可是拓跋真的身体十分健壮,只过七八天,後穴伤口养好,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只是乌吉不许他出帐篷,毕竟这次难产,元气大伤,而且外面冰天雪地的,也不宜出去。
拓跋真比言子星恢复得快,可以照顾起他来。
言子星这次受伤颇重,尤其断了一条腿,临时固定住一路从雪山爬回帐篷,使得伤势加剧,伤了腿筋。乌吉悄悄和拓跋真说,阿星即使恢复了,只怕腿脚也会落下毛病。
拓跋真听了没说什麽,心里却十分心疼,对言子星照顾得格外周到。
他有时会做一些凌乱的梦,梦里面的场景似乎非常熟悉,让他心里困惑,却没有和言子星提过。
女儿的到来,使这个小小的帐篷变得热闹起来。两个大男人经常手忙脚乱,多亏乌吉帮忙。
过了一个多月,言子星的伤势终於慢慢好转,搬回了床榻上,也可以活动了。
小海莲娜也长开了些,白白嫩嫩地更加可爱。
这孩子十分乖巧,但是就是离不开人,必须有人抱著她哄著她才高兴,不然只要离开两步远,她就会哭出来。
拓跋真开始连孩子也不会抱,女儿在他怀里差点因为喘不上气而窒息过去,幸亏乌吉及时发现不对,教他托著孩子的头,不要窝著孩子。
拓跋真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小小的生命竟如此脆弱。他登时对女儿有了种敬畏的感觉。
“阿星,海莲娜哭了,快哄哄她。”
拓跋真正在洗尿布,言子星靠在床上抱著孩子哄,又是唱歌又是讲故事,抱著她不停地摇,可孩子还是哭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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