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水中又立起来的小弟弟,赶紧飞奔上岸。
只是这次拓跋真十分不耐地拒绝了他的再次求欢,恼道:“我说我饿了!你他妈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做了一下午还不累啊!?”
言子星没想到他的口气这麽激烈,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也生气了,脸色一沈:“你说什麽!?”
拓跋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心情突然莫名地烦躁起来。下午的欢爱和刺激让他十分舒爽,但也很疲惫,再加上此时浓烈的饥饿感,让他理智渐失,一点好心情也没了。听了言子星不悦的质问,他突然压抑不住地破口大骂。
言子星原本只是想再温存一下,不一定非要做爱,两个人搂一搂亲一亲也就够了,他还没有兽心到非要强迫拓跋真再做什麽的地步。只是拓跋真拒绝的语气和态度十分不好,竟然还口出脏话,让他吃惊之余不免恼怒起来。此时再听了他那暴躁的西厥语,登时便要翻脸。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见拓跋真骂著骂著,突然脸色一白,身子晃了一晃,毫无预兆地直直向前栽倒。
言子星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感觉那人浑身无力,直往下滑落,不由一时大骇。
“阿真,阿真!你怎麽了!?”
拓跋真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仿佛没了知觉。
言子星一时吓得手足无措。他怎麽也没想到拓跋真竟然会突然晕了过去,难道真自己刚才做的太‘禽兽’了?
他慌慌张张地给自己和拓跋真穿好衣服,以哨声唤来墨风,将拓跋真送到背上,自己从後紧紧搂著他,快速回到二人的帐篷。
他怎麽也没想到中午二人还好好地骑著墨风激情四溢地离开,下午这人就昏沈沈地躺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地回来了。
言子星将拓跋真抱回帐篷,放到榻上,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海莲娜欢爱後不久,拓跋真夜里就发高烧的事情,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并没有发热。
他又唤了几声,拓跋真仍然没有反应,而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看就不太对劲。
言子星不敢再耽误,赶紧出去找纳日湖。
可现在正是阿慕达大会祭典的时候,纳日湖身为族长,杂事繁多,根本找不到人。
言子星在集会和马场上来回跑了好几圈,花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找到纳日湖,最後看太阳都快下山了,只好先返回帐篷。
谁知他忧心忡忡地一进帐篷,就见拓跋真好端端地坐在饭桌前,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嚼,乌吉坐在一旁。
拓跋真见他回来,连头都没抬,继续饿鬼投胎一样地往嘴里塞东西。
反而是乌吉看见他,和他打了招呼,然後笑眯眯地道:“阿星啊,你这是跑哪去了?我来给你们送新鲜酸奶和烤羊腿,你再不回来就都被阿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