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日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过脉,点点头微笑道:“感谢山神的保佑。他的烧终於完全退去了,只要不再反复,应该没有问题。但身体过於虚弱,还需要好好调养。”
言子星终於松了口气:“谢谢你族长,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拓跋真反复高烧了一个多月,再强壮的人也要烧虚了,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
纳日湖笑眯眯地道:“阿真你这样的契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言子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纳日湖很欣赏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赞道:“阿星,看你年纪不大,却有情有义,更难得的是对重病在身的契兄能够不离不弃,不愧是我们草原上的好汉子。”说完他又话题一转,好奇地问道:“不过阿真真是你的妻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他年纪比你大,似乎……”
他话没说完,不过言子星明白了他的意思,挑挑眉,沈著地微笑道:“年纪并不是问题。我们确实是这种关系。”说著仿佛是要证明一般,坐到床头,将拓跋真搂进怀里。
这一个月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对二人的关系也深信不疑。纳日湖那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他纳日湖看没什麽事了,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现在是冬季,草原上最冷的季节。我看你契兄的身体不会很快好转,要小心不要再著凉了,等到天气转暖就好了。”
言子星表示感谢,亲自送纳日湖离开,又回转回来,却见榻上的人正睁著眼看著。
言子星愣了一下,勾起唇角,轻笑道:“原来你醒啦。”他看来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拓跋真望著他的目光有些疑惑和复杂。他迟疑了一会儿,哑声道:“你……是我的契兄弟?”
言子星又一愣,道:“怎麽了?”不会病糊涂了吧?
他还以为拓跋真会大发雷霆呢,没想到却等到这麽一句话。
“我……不太记得了。”
饶是言子星这般聪明的人,一时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什麽?”
拓跋真哑声道:“我不记得了。刚才我听你们唤我……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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