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少观揶揄,“洗完澡光着身子出来的时候没见你扭捏。”
邰砾蹙眉:“谁扭捏了。”
他抿了抿唇:“你睡哪边?”
江少观:“都行,看你。我去洗澡了,你困了就早点睡。”
邰砾上了床,侧脸贴上枕头,闻到专属于江少观的信息素味道。听见浴室的水流声,心里有些痒痒。
他们多久没做了?
自己弄总归差点滋味。
他在心底纳闷,为什么非要先谈恋爱后上床呢?
水流声停了。
邰砾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来遮掩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听见江少观的脚步声,知道江少观从浴室出来了。
然后江少观咳咳了两声。
江少观腰间系了一条浴巾,没有穿睡衣,他偶尔会裸睡。
上次看了邰砾的身体,他也不介意被邰砾看回来。
他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
但邰砾竟然已经睡着了。
江少观颇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现在邰砾入睡这么快,不再动不动就失眠了,是一个好现象。
邰砾能够感觉到床铺微微凹陷,是江少观躺到了另一边。
灯关了,听觉和嗅觉都被放大,他能够听见江少观的呼吸声,闻到威士忌的香味。
黑暗之中,他的耳朵微微发烫。说起来也奇怪,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无数次了,但他现在居然会为了他俩躺一张床这件事而心绪波动。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想把温度降下来。
江少观察觉了他的动作:“被我吵醒了?”
邰砾含糊地“恩”了一声。
江少观声音很轻:“继续睡吧,明天多早起床?”
邰砾:“七点。”
江少观:“好。”
邰砾:“你呢?
江少观:“和你一起。”
邰砾过了一会才睡着,几次想翻身又抑制住了。不过这一觉倒是睡得挺好,没有做梦,也没有中途醒来。
他是被闹钟叫醒的,醒来他和江少观又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相隔不过两三尺的距离。
以前没发现,江少观的睫毛这么浓密,又长又卷,数也数不清。
他发怔被江少观抓了个正着,江少观睁开眼,眼里是一片清明:“闹钟不关,在这儿偷看我。”
邰砾:“……没有。”
江少观的语气带了点玩味:“那你在干嘛?”
邰砾坐起身:“我也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