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江少观平时用的沐浴露,用的是江少观平时用的牙膏,说明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但他感觉到自己有点不一样了。
主卧的床很大,他俩各睡一侧,中间还留了宽敞的空间。
邰砾睡前吃了药,闭上眼却还是睡不着。他小心地翻过身,在黑暗中用目光勾勒江少观的身影。心中有些躁动,对情爱的渴望像是身体的本能,在恰好的时候被触发。
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们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尝过最极致的快感。
他往江少观的方向挪了些许,小心地伸出手……
江少观攥住他的手,声音低沉:“你想干嘛?”
邰砾:“做吗?”
江少观:“不做。”
“为什么?”邰砾像是真的要追究原因,“喝醉了硬不起来吗?”
邰砾是可气的。
但他说这句话时,唇快贴近江少观的耳朵了,江少观半边肩膀变得酥麻。
江少观有一股想将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冲动。
但是不行。
一旦破戒,等于他又被邰砾拿捏住了,他又成了邰砾的掌中物。
何况他知道他们的身体有多默契,他想要的却不止如此。只有抛开身体上的欢愉,才能看出邰砾到底是舍不得他带来的快感,还是真的喜欢他。
他告诉邰砾:“没有人追人是这么追的。先谈恋爱后上床懂不懂?现在我们还没谈恋爱,更别提上床了。”
邰砾有些失望:“谁定的规矩?”
江少观:“我,行了吧?”
邰砾不说话了,重新背过身去,想把那股蠢蠢欲动压制住。
江少观也闻到了雪松的香气,在心里暗骂一声,觉得让邰砾和自己躺一张床上真是一种折磨。
他俩都没有再说话,安静下来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邰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他和江少观的被子已经搅合到了一起,他们又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他睁开眼,看见江少观高挺的鼻梁,感觉自己还在梦里,又重新闭上眼睛。
他又睡着了,好像梦见咪咪和发发了,梦见他们在大草原奔跑,他牵着狗,江少观在另一边等他。
喊他“砾哥——”
“砾哥。”江少观叫道,“邰砾。”
梦里的声音和梦外的相重叠,邰砾掀开眼皮,意识缓缓归位。
江少观提醒道:“手。”
邰砾才发现他的手臂搭在江少观的腰间,有些许暧昧。
邰砾有点没面儿:“不是故意的。”
江少观说:“以前没发现你睡相还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