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习惯将日程安排得难当,不能空闲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有一种快要被海浪淹没的感觉。
从很早开始,这种感觉就伴随着他,让他很难放松地休息。
身体像一个劣质的塑料袋,在巨大的压力下被反复撕扯。
心里仿若有个洞,怎么也填不满。
他在拳馆和教练对打了几局,教练就连连摆手无法招架,让他打拳也打得不痛快。他只能对着沙袋发泄多余的精力,汗水湿透了后背,却还是觉得不痛快。
缺点什么。
他忽而想起和江少观做爱时的快感,心底泛起一阵渴望和酥麻。
如果江少观在s市,邰砾会立刻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但江少观现在在一千多公里以外的h市。
空荡荡的感觉从身到心席卷了他整个人。邰砾从拳馆回去的路上,精神有些许涣散。
老贾说了一句:“邰总,你打拳打这么久啊,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邰砾就好像和他隔着一道墙,或者说他整个人浸到了水里,知道老贾说话了,声音却是的沉闷的,伴随着嗡嗡声响,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老贾又重复了一遍,见邰砾没回答,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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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测他有点累了。
怎么会不累呢?老贾作为司机,对邰砾一天的行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工作强度远远超过一般人的负荷。他就想不明白,这些有钱人都这么有钱了,不多用点时间享受生活,还一天忙得像陀螺做什么,钱花得完吗?
邰砾的确有点累了,那是身体上的疲惫,他想或许他应该在家里好好地睡一觉,但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什么。
听到停车的声响,柳姨从客厅走出来,打开院子的门:“小砾,今天晚饭在家吃吗?”
邰砾抬腿下车,语调几乎没有起伏:“我有事,先上楼了。”
“啊……”柳姨还想说什么,但邰砾腿长,迈的步子较大,没两下就走到了玄关处。
她觉得他脸有点红,转头问老贾:“这是去做什么了?”
老贾:“我到拳馆去接的邰总。”
“哦……”柳姨小声嘟囔,“有时间打拳,也不想着去认识一下omega,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邰砾上楼,关门的同时就落了锁。
“咔哒”一下,让他有些躁动,又有些心烦。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有病,但却无可奈何。
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对医生敞开心怀,他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诉说令自己觉得屈辱的秘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时间回到十九岁,他遭遇了一场绑架,差点丧命。他被关在游轮最底下一层的杂物间里,四肢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房间昏暗、沉闷,不给人喘息的空间。窗户被密封胶封死,但一个浪拍过来,玻璃就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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