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往房间里扫视了一眼,白墙水泥地板,正中一盏吊灯,装潢得十分简陋。家具也只有一张老旧的架子床和简易布衣柜,以及放在墙边窗下的油漆斑驳的写字台。
这环境跟纪雅住的小别墅完全不能比,可纪娴也还是收拾的很干净。
写字台上铺了碎花桌布,盖着尺寸匹配的玻璃桌盖,各类书册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小盆仙人球正在窗下绽放着嫩黄的小花。
床头的墙上,还贴着一张她披散长发回眸一笑的素描画,方媛现在也是学过几天美术的人,一眼就发现这幅画从笔触上来说很见功底,画的右下角处,落款是一个霆字。
而他们上次过来见到的生机勃勃的纪娴,此刻正憔悴的靠坐在床头,嘴唇带着异样的苍白,眼底还泛着盈盈水光。
方媛一怔:你怎么了?rdquo;难道剧情发展的这么快?于曼新写的番外现在就应验了?
我没事。rdquo;纪娴勉强的勾了勾唇角,摇摇头。
什么没事,要不是食堂的牛婶儿发现的早,那个混蛋,他,他hellip;hellip;rdquo;听了她的话,霍霆一拳垂在床头柜上。
听了霍霆的话,方媛心一沉:是hellip;hellip;村里的闲汉吗?他干了什么?rdquo;看样子纪娴还真出事了。
听到她的问话,纪娴咬着嘴唇垂下头,倔强的没有落下泪来,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方媛理解她的处境,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孩子当众说出来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于是她坐到纪娴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请你相信我,我们是真心实意来帮你的,我知道这样很难为你,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始末,才能想到应对之策。这样,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烂在肚子里,好吗?rdquo;
纪娴看着她真诚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凑到她耳边。
方媛听得怒从中来,没想到于曼一个改动会给书中的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她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昨晚隔壁食堂的牛婶儿担心门没锁好,半夜又跑回来看了一眼,还不清楚纪娴现在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呢。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个于曼怎么就这么拧不清呢?
她写纪雅怀孕就算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写纪娴被村里的闲汉玷污,然后不得已下嫁,并且永远留在了山里?
毁掉别人的生活她自己就能得到救赎吗?简直不可理喻!
可对于这件事,目前的方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她将原因都告知纪娴和霍霆后,向站在门口的时越建议道:这样,这些天我就留在这边,无论纪娴去哪都陪着她,尽量保证她的安全。而boss,你则想办法去说服于曼好好做人,不要搞这么多骚操作,折腾别人也害了自己。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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