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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了
陈枝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鼻尖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动脑袋,刺痛瞬间让她清醒了几分。
您醒了。一直守在旁边的护工很快注意到陈枝的动静,上前来查看她的状况。
护工按下床头的红色按钮,不一会儿便有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围在病床边检查她的身体情况。
轻微的脑震荡加上一点皮外伤,陈枝听了医生的话,慢慢点了点头。
她目光在病房中搜寻一圈,没找到熟人,那位全程陪护的护工看出了她的不安,柔声道:陈老昨晚守了一夜,先生怕他身体吃不消,让先回去了,陈先生刚才有点事要处理,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
陈枝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在一众医生检查完她的情况确认没有问题,离开病房后,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被一群人像小白鼠一样盯着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护工递来了杯温水,她正喝着,病房的门再一次打开。
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束鲜花。
陈枝认出,这位就是昨晚第一时间冲进来救她的陆华清。
陆华清是那种很斯文的长相,长得和陆明很像,他走到陈枝病床边,将手中的花放在了床头柜上,很自来熟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前两次来你都在睡,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疼?
陈枝摇了摇头,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说实话,她和陆华清并不怎么熟悉,在此之前仅见过三次面,两次是陆明带他到家中拜访,还有一次就是一天前和罗小黎玩的时候。
陆华清比她大了四岁,即将大学毕业,像他这样的人工作自然不用发愁,正式入职前想必也是比较忙的,陈枝本以为他简单寒暄几句就会走,没想到对方竟聊上了。
而他抛出的几个话题,都是和出国留学有关,陈枝还挺感兴趣的,便多问了问,权当积累经验。
陈宗元推门的时候,屋内二人聊得正欢,都没注意到他。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陈枝一脸专注地盯着陆华清,一眼不眨满是崇拜的样子,他怒极反笑,手上用力,门弹到墙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陈枝被吓了一跳,陆华清也跟着扭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陈宗元拉了椅子在陆华清对面坐下。
陆华清道:随便聊聊天。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陈枝的病床边,陈枝看着他们,莫名觉得气氛有些不太愉快。
见陈宗元来,陆华清还算识趣,稍许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陆华清一走,护工也被打发出去,屋里只剩下陈枝和陈宗元。
陈宗元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在指尖旋转把玩,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陈枝无措。
她看出来,陈宗元在生气,可是自己刚醒,也没什么地方惹到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的,她垂着头,无聊到只能玩手指。
怎么不说话了,和他不是很能聊吗?
陈宗元阴阳怪气的话语传入陈枝耳朵,她也不知道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更不知道怎么回。
陈宗元恼了。
本来救陈枝的时候被陆华清抢先了一步,他就吃了个哑巴亏,现在陈枝醒了,第一个看见又是那个姓陆的。
陈宗元捏着陈枝的下巴,逼她朝自己看:哑巴了?被他救了一命感动死了吧?
陈枝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角有了生理泪水,听这话更是觉得没头脑:不是警察救的我吗?
陈宗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的话酸味冲得很,还好陈枝年纪小,没听出来,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是警察救的你,那货冲进去还差点破坏计划。
提到这件事,陈枝忍不住问:那个人,是死了吗?
她还记得昏迷前看见子弹没入王敏伟心口的场景,心有余悸。
陈宗元松开她尖尖的下巴:不死还能怎么着。
不光死了,连尸首都被他扔进鳄鱼池,骨头都没见留下。
这种人,不死还让他活着当蛀虫?
陈宗元本准备收回手,半途又撩开她的头发,看见她还没完全消肿的脸,还有耳垂那的一道细小伤口,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那一枪就不应该直接打在心口,应该留着那狗东西一条命,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陈枝刚醒,说了这一会话就有些恹恹的,在床头靠了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陈宗元把屋内的冷空调打高了几度,这才出去,阿海一直在外面等着。
陈宗元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问:查出来了?
作者的话:感谢订阅打赏章的宝贝们,今天双更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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