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枝
八月的京城,闷热灼人,陈枝被司机一路送到大门口,下车时,光洁的额头还是被扑面而来的热浪逼出了几滴细细的汗珠子。
她背着书包走进陈家大门,扎高的马尾一荡一荡,身上穿的是再简单不过的短袖和长裤,除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以外,光是穿着,半点看不出这是被京城权势滔天的陈家养出来的姑娘。
走进客厅,所有暑热都被挡在了外面。
陈家豪华到可以媲美皇宫的别墅,一年四季恒温,陈枝径自走到桌旁,保姆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温水递到了她手上,顺势将她身上的书包拿在手里送到楼上的房间去。
枝枝回来了?
被屏风挡住的茶室里,一道有些微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枝喝完水,小跑过去,掀开帘子叫了声爷爷。
陈荣看见陈枝那张白嫩嫩带着笑的小脸,输棋的憋闷散了不少,指着对面下棋的人道:叫陆叔叔。
陈枝走进去,乖巧叫了声陆叔叔,目光落在这人脸上一瞬便挪开,规规矩矩走到陈荣身边话家常。
这个陆叔叔的名字,她今天恰巧在新闻里听过,刚开完全国性会议里,他的名字被反复提起。
这样的人,陈荣认识不止一位。
陈枝知道他们在这儿有正事要谈,便说自己要上楼去写作业,对面陆叔叔爽朗的笑声响起:陈老,你这孙女真是听话儿,今年十七了吧?长得真快,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我听说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
陈荣脸上的笑意愈浓:成绩普普通通,不过听话倒是真的,比她大哥听话多了。
陈家人才辈出,我家那小子要想配得上枝枝,还要再加把劲才行。
恭维的话陈枝从来不往心里去,她站在一边安静地听了会儿,正准备上楼写作业,陈荣与陆胜也收了棋局一道走出了茶室。
陈荣抬手看了看表,对走到楼梯口的陈枝道:枝枝,上楼把你哥叫下来,一起吃晚饭,凌晨回来睡到现在了也不见起。
宗元最近挺忙的吧?
瞎忙罢了。
有客人在,陈枝不好拒绝,听见说是要把还在睡觉的陈宗元叫醒,她脚步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陈宗元起床气特别的大,她深深领教过,家里的保姆阿姨们更是没有一个敢上去打扰,陈荣既然把任务交给了她,便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陈宗元住在三楼,一整层楼都是他的地盘,上去便半点声音都听不见,隔音做得相当好。
陈枝走到他紧闭的卧室门前,屈指敲了敲,不敢太大声:大哥?爷爷叫你起来下去吃饭。
话音落,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陈枝又敲了门,把话重复了一遍。
依旧没动静。
犹豫片刻,陈枝推门进去。
陈宗元的卧室陈枝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个房间全部打通,空间大了很多,门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是一个透明展示柜,专门放他的车钥匙,从上至下整整五排,每排六格,每个里面都放满了,甚至有格子里放了两把,三把。
右手边地上放着个明清时期的陶瓷瓶,有半人高,听说是他上个月在伦敦拍卖回来的,花了五千万美金,现在就被随手扔在门口,害得陈枝往右走的时候差点儿撞倒。
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黑得看不太清。
陈枝只大致记得陈宗元床的位置,便一步步摸索过去。
她走得很小心,关键是怕碰坏点什么东西。
陈宗元房间里,就算是地上铺的毯子,都价值连城,她可不想进来一次就被骂。
总算走到陈宗元的大床边,陈枝看见床上卧趴,睡得一动不动的男人,一时没敢出声。
夏天男人很热,床上的被子只盖了个角,勉强遮住臀部到后腰的位置,其他部分全都裸露在外,修长有力的小腿,背部隐隐隆起的肌肉线条,还有埋在被子里的半张脸,每一样都足以让女人疯狂。
在京城,光凭陈宗元这三个字,都能引得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陈枝叫他,床上的人睡的很熟,没醒。
她弯下腰,再准备开口,鼻尖忽然嗅到一股铁锈的味道,很像是血味。
她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目光在陈宗元身上逡巡,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受伤的,可被遮住的就不一定了。
陈枝脚步往床尾的方向挪了挪,正打算再闻一闻,灯亮得猝不及防。
她半弯着的腰僵硬在那儿,像是不会动了,只能呆呆地扭头看向床头的位置。
陈宗元撑起上半身看他,眼睛半睁半闭,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陈小狗,闻什么呢?
被发现了。
陈枝每次做蠢事,都能被他发现。
上一次她同学借了本言情给她,结果回来一看,居然里面有许多露骨描写,她看得面红耳赤时,也被陈宗元抓包,害得她躲了好一阵。
这回又是。
陈枝连忙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却险些被
', ' ')('地上乱扔的衣服绊倒,她慌慌张张地道:爷爷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陆叔叔也在。陈枝补充了一句。
陈宗元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翻身掀开被子:陆胜?
直呼长辈名号,好没礼貌的家伙。
陈枝嗯了声,有片刻走神。
他只穿了一条裤衩,其余什么都没有,陈枝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目光无可避免地落在了他胯部的位置。
那玩意儿好粗一根,把内裤都顶起来了。
陈枝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了,竟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听见陈宗元似笑非笑地问:看够了吗?橙汁儿?
作者的话:有猪猪的话可以投喂吗?好想拥有猪猪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