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夏寒在薛晔那张一向游刃有余占据主导地位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名为挫败落寞的表情。
男生的眸子比夜还黑，路灯投射在他们身上，借着昏黄的光，夏寒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有且只有她的身影。
动容也是在一瞬间产生的，夏寒不由自主地屈服，她想点头同意，但又很担忧，“这么晚了，你家长会担心的。”
“不会的。”薛晔的眼睫垂下去，挡住了眼里的色彩，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空而低，“我一个人住。”
没有人会担心他。
这是夏寒没想到的，她皱起眉，心里越发动摇，却还是忍住了，她少有地强硬道，“不行。”
薛晔错愕地抬头看她，这回很明显地流露出委屈。
“我会担心。”夏寒说得坚定，她不清楚薛晔的家庭状况，但作为他的老师，她无法不为他担心，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她自己也不敢深究。
“夏老师……”
“带路，我送你回家。”
“哦，这边。”
最初夏寒只是想送他到小区门口，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跟着他进了家门。
公寓装修得简洁，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住也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大部分男生都无法避免的邋遢随意。
客厅的沙发很柔软，夏寒有点飘飘然，等薛晔把水杯摆到面前的茶几上时她才回过神。
她很好奇，薛晔的父母呢？
可这是学生的私事，她一个英语老师也没什么资格问。
气氛诡异地安静，夏寒拿起杯子捧在手心喝了口水掩饰尴尬和疑惑。
她不敢去看坐在旁边的薛晔，少年的气息浓郁，她腿心一直湿润，黏腻麻痒，很不舒服。
一杯水喝完，夏寒站起身，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薛晔同学，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
手腕被拽住，夏寒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少年身上，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想干什么？
夏寒惊慌失措地看着薛晔，脸莫名就热了，感官被放大，一切都被降速，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夏老师，别走好吗？”少年的声音是少见的脆弱，连眼神都像一只无辜可怜的小狗。
被他这么看着，夏寒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情绪逐渐转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看向薛晔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柔情。
亲吻来得很自然，夏寒已经说不出拒绝，做不到抗拒，她默许了男生对她做的一切，又或者她其实很渴望男生对自己做这些。
她其实很坏吧，她不配做他的老师。
就这么一晚，她不想思考那些正确与错误，她想忘记自己老师的身份。
仅仅作为一个女人，她对这个少年开始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薛晔抱着夏寒，只是纯粹的吻她，传递他对她的感情。
她的放纵给了薛晔一个机会，让他们靠得更近的机会。
肚子的咕噜声好像响得很不合时宜，两个人一起僵住，薛晔松开夏寒，他撇开头，侧脸和耳朵已经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