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的眼神滴溜溜的在二人脸上一转,嘿然而笑,“你谢什么?本大爷又不是赏给你的?你不但没有奖赏,反而要大大的处罚!”
“呀,为,为什么?”
“本大爷是命令宍户来喂马,可没让你同来,你放着刀箭不练,到这里来做什么?”
凤长太郎登时哑然,他自小就跟宍户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对这位年长他一岁的世交兄长,更有一分崇拜之情,见他较艺大会丢了颜面不算,还被罚喂马,就悄悄的前来安慰、相助,却没有想过,要不要事先禀告世子这一茬。
这边凤面庞涨红,讷讷的无言以对之际,迹部已仰天大笑,畅快的打马驰去。
第12章处男真的可耻吗
鲜艳的玫瑰花瓣撒满水面,随着水流的轻轻荡漾,抚触着肌肤,那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真是直透毛孔,钻进人的心底去。
忍足虽然不敢靠的太近,但隔了白蒙蒙的氤氲水汽,仍可以看见迹部背靠浴池边缘,露出半截白皙挺拔的肩膀,脖颈和下颌仰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十分享受,偶尔发出一声半声宛如呻/吟的叹息。
如此的亲近,如此的旖旎,如此的活色生香!
即便胸口以下浸泡在温泉水中,忍足明显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腹下那一处奔流,滚烫、坚硬、颤抖,真是又享受,又煎熬,如果眼前之人,不是他爱慕且敬畏的迹部景吾,只怕早已狼性大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了。
算起来,自从和迹部相识,自己很久都没有做过那件事了……
小景啊小景,你这算是在诱惑我么?如果是,就再多给一点点的暗示吧!
忍足患得患失,心痒难绕,偏偏迹部的游丝般的叹息又飘入耳孔,害他下腹一跳,几乎就在水底射出来,不禁也是一声呻/吟,却要比迹部粗重、痛楚多了。
迹部忽然扬声呼唤,“桦地,桦地!”
忍足吃了一惊,心虚的问:“小景怎么了,你不是让桦地取花瓣去了么?”
“哦,本大爷一时忘了,还想叫他来搓背。”
朦朦胧胧的水汽背后,迹部好像拔了一个懒腰,身体出水更多,白皙健美的胸膛,几乎让忍足不敢睁眼。
咽喉干渴,连连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忍足终于壮起胆子,慢慢的靠近迹部,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温柔、平稳,“要不,我帮小景搓背吧?”
“啊嗯,你?”迹部发出疑问,却没有下文了。
这,这就算是默许了么?忍足大喜,连忙贴上去,捞起水面上的白色棉巾,柔声说:“小景,你转过身来好么……”
迹部果然“唔”了一声,转了身体,双臂支在池子边缘,下巴舒服的靠上去,把光洁笔挺的裸背朝向忍足。
忍足伸手在池边的木盒子里,夹了几颗香澡豆,在指间捏碎了,深吸了一大口热热的空气,然后小心的抹上迹部的脊背。
手指刚碰上紧绷的,弹性十足的皮肤,忍足的胸口就突的猛跳一下,耳边又依稀听见迹部的嗤笑,赶紧收摄心神,将澡豆抹均匀了。
他还是头一回,跟迹部这样亲近的“肌肤相亲”,掌下细致、光润的触感,在加上掌心一下一下,血脉的搏动,让忍足更加心猿意马,绮念丛生,欲望膨胀。
忍足在迹部的背上抚摸良久,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后者似是不满的“喂”了一声,这才拉回忍足的少许神智,忙摊开棉巾,轻重得宜的替迹部搓背。
忍足显然服侍的很不错,不一会儿,迹部就半闭了眼睛,发出惬意的鼻音。
他是这样舒适、慵懒、又满意的态度,忍足却在甜蜜的煎熬着,又过了一会,见迹部把脑袋侧了另一个方向,懒洋洋的说:“唔唔,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忍足微微觉得失望,怔忡了片刻,忽然血气上涌,热情勃发,壮起胆子从身后抱住迹部,伏在他的肩膀,“小景,我,我——”
迹部的身体似乎一僵,没有动,只是背对着忍足,语气依然懒散,安静,“你怎样?”
“小景明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却还,还这般的亲近我。”忍足的口气,热热的喷上迹部的耳朵,声音轻细、柔软、湿润,宛如一只灵蛇,□着他的听觉,“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小景这是在引诱我,啊嗯?”
他这声“啊嗯”,学的极像,更是说不出的暧昧挑逗意味,令迹部终于忍不住,双肩在忍足的怀里,起了一身细细的战栗。
是在引诱他吗?一开始是没有想的,不过现在看来,真是很有点儿这样的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到底是怎么了,动不动的就想这种事?哎,是因为春天到了,还是说自己真该找个人解决一下了?
当然,本大爷才不会饥不择食,可不知道的人,会不会说本大爷不解风情,甚至不行?
要说起来,十六岁了还是个处男,万一传扬出去,真不算是件光彩的事……
要找谁呢?是有不少贵族、家臣,都争着把女人往自己怀里送,可是那些扭捏作态,的庸脂俗粉,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至于男人么……自打会想那种事以来,遇到的能够入眼,又勉强谈得来,合得来的,也只有身后这一位了。
啧,莫非自己留他在身边,除了欣赏、解闷之外,还预备着什么时候吃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