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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观】梦境(邪神女鬼1姐弟夹心人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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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初近日睡眠质量不是很好,他似乎总是在做同一个梦,醒来却不记得内容,他尽量打起精神投入工作,眼下的青黑和日渐麻木的神色还是难以掩饰。

“组长不会是中邪了吧?看起来情况很严重的说……”柳泽一边摸鱼一边小声与木更津淳叽叽喳喳,对方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工作,并没有搭话,嘴角却挂上了一个笑容。

柳泽不明白木更津在笑什么,下一秒自己就被观月抓包了,屏幕上的扫雷界面还没来得及切换出去。

终于熬到了下班,观月无视了手下担心的眼神恍惚着走上了回家的路,也许他真的应该找个寺庙拜一拜。

“诶?这不是观月君吗?”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观月一回头就对上了一个熟悉的微笑。

“由美子小姐,巧遇。”眼前这位女士是他特意照拂的后辈的姐姐,两人有过几面之缘,观月对这位成熟优雅的女性很有好感,可惜不巧的是今天他没办法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了。

他正想找个借口告别,却被不二由美子一把握住手腕。

“观月君,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不二由美子笑眯眯的表情难得变得严肃,她睁眼定定地看着观月,似乎看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我还有事……”观月此时并没有任何害羞的感觉,只觉得毛骨悚然,匆匆告别了由美子就回了家。

又来了。

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观月又一次失去了全部行动力。

他一直把最近的精神萎靡归咎于奇怪的梦境,他不敢去寻求帮助,因为并没有任何人与他亲密到可以分享这些难以启齿的内容,一开始仅仅是身体起了反应,到后面他就开始看见模糊的黑影,感觉也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的触感像是某种湿哒哒黏糊糊的生物,观月不确定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完整的实体,只是感觉像是几条小虫在皮肤表面蠕动,心底涌起的恐惧和恶心感让他在生理上想要呕吐,可是刚一开口就被一条不知是触须还是藤蔓的东西堵住了嘴,甜腥黏腻的液体被灌入口中,他来不及反应就吞了下去,那东西没有为难他,缓慢离开了他的口腔后在他的颈间流连。

脱离了束缚的观月大口喘息着,还没等他平复下来,身体的变化就再一次分散了他的意识,燥热感很快蔓延到了全身,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去寻找附近低温的物体,刚刚还让人反感的软体动物的触感此时因为冰凉的温度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意识模糊地伸手抚上皮肤表面附着的零散的“生物”,没再抗拒对方的接近。

对方非常贴心地变成了流动的半液态均匀地包裹住他,也非常恶趣味地探索着他的身体,一时间与肌肤相贴的部分好像变成了无数的感觉器官,他像是在被触摸、亲吻、舔舐……又或者是其他的难以描述的感觉。

就在他意识开始放松的时候,体表覆盖的流体中再次伸出细小的触须,它们游走在他胸口、腰间,乃至更私密的地方,似乎对他的身体很熟悉,生理上的快感最终略胜一筹,压过了心理上的厌恶,勾起了一波波情潮。

“你…到底是什么……”失去意识前观月仍然不甘心地问着对方,回应他的却仅仅是脑内出现了一声似是轻笑的嗡鸣。

早上醒来的时候观月初难得没有像前几天一样精神萎靡,然而身上的痕迹和腿间难以启齿的感觉昭示着这一切并非单纯的噩梦,联想到身为占卜师的不二由美子前一天怪异的态度,他决定答应不二裕太的邀约亲自去问一问。

“由美子小姐,这次恐怕需要麻烦您了,”观月与不二由美子面对面坐着,他看着对方那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迟疑着开口,“我可能真的遇上了不太正常的东西……”

即使他勉强维持着优雅的举止和措辞,他眼底的慌乱和不安还是被由美子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特意以泡茶为借口支走了裕太,淡定地拿出自己最常用的那副塔罗牌,黑色丝绒的桌布上画着不知名的神秘法阵,她开始缓慢地顺时针打乱牌的顺序,洗牌、切牌,最后在桌面上推开一个平滑的弧度。

“抽牌吧,我们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观月是一向不相信这些的,他更喜欢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切都要在他的计划之内……可是面对未知的变数,此时的他不得不尝试通过这一体系的手段去获得更多信息来辅助自己的判断。

他在指示下抽了十几张牌,这个牌阵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那是直击灵魂的恐惧感,他看着这个复杂的牌阵产生了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他的一切想法和秘密无处遁形。

不二由美子微笑的表情在翻开牌的时候就开始逐渐凝固,她轻叹一声:“这件事情有点复杂……”

她拿出一个御守递给观月,这个款式看起来不太平常,很少有御守会用纯黑的织锦缎制成,上面还用银色的绣线绣着不知名的符文和图案,而观月敏锐地发现这些图案组合起来与桌布上的法阵看起来十分相似。

“这是我们家族特殊的护身符,想要送走缠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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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有点困难,三天后你再过来,在这期间它会保护你,”不二由美子看起来有些疲惫,语气中带着一种窥见宿命般的无奈,“最好放在贴身的口袋,不要沾水。”

“那么,麻烦您了。”观月知趣地没有过多打扰就告辞了,也许等这件事情过去他该旁敲侧击地问问裕太如何感谢这位可靠的姐姐。

送观月离开时,不二裕太心里有那么一丝迟疑,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对自己的信仰和姐姐的决定产生动摇:“姐姐,真的要这样吗?”

由美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抚他:“这对于被祂选中的人而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许并不是坏事……你不也希望和他成为家人吗?”

几乎没人敢直呼祂的名字,那是不二家世世代代供奉的神明,没人记得这种信仰来自何处,仿佛从他们存在开始信仰便存在。

由美子知道那个名字,作为家族中灵感力最强的人,她从小就能够感知到祂,没有实体,没有形象,但是有一个模糊的不知是什么频率的声音会时常在她脑海中响起,她听不懂这种语言,却能够明白那个声音的意思,祂叫她“姐姐”,并希望她称呼自己为“周助”。

信仰的力量让祂显得非常强大,足以庇佑一个家族,但这远远不够,祂不知道寻找了多少年,没人知道祂在找什么,祂说那是让祂完整的关键。

御守散发着淡淡的草木的香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个梦确实没有再出现过,这让观月不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当他如约再次来到不二家时,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他被由美子带到一个阴暗的房间,厚厚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一切,房间四角各点着一盏油灯,火光透过玻璃油盏映在地板上,这让人能够隐约看清房屋正中间的法阵。

裕太正捧着一个精致的杯子站在法阵中间,姐弟俩都穿着黑袍,看起来平静而庄严,他根据指示跪坐在法阵中央,喝下了杯中的“茶”,由美子点燃了香薰,青烟缓缓在房间中弥漫,铜铃声响起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游离,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由美子伸手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轻声细语地引导着他。

“放松,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紧接着,她口中喃喃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四面的灯光也从暖色变成了幽幽的青绿色。她一手扶着观月,一手描摹着他的五官,食指和中指灵巧地撬开他的唇,在柔软的口腔中摸索着、搅动着,有意刺激着唾液的分泌。

裕太摆放好了仪式需要的特殊笔墨上前帮忙,配合着由美子的动作解开观月的扣子,除去碍事的衬衫,皮肤光滑温暖的触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像早就安排好的那样执笔在那人脊背上慢慢画下练习了无数次的符文。

由美子看观月逐渐开始露出难受的表情便将手指抽出,指尖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她的动作没有停,直接滑落到胸口再次画起了不知名的符文。

符文完成的那一刻,姐弟二人的意识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一个新的灵魂接管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甚至可以听到祂的声音,那段意义不明的脑中突然出现的频率就是他们以往听到的神谕。他们无法读写这种波动,却可以理解其中的意思,他们自愿将身体借给祂来完成最后的仪式,这一行为得到了祂的感谢。

一瞬间两人的动作都大胆了起来,由美子低头吻上观月微张的唇,像是她本就对这个人有着热切的渴望,想要掠夺他的身体、呼吸,乃至意识和灵魂。裕太不甘落后地除去最后一层障碍,双手在观月腰腹间勾勒着,模拟着软体动物的移动方式向上缓慢地抚摸着。

观月再次感受到了梦中的燥热感,他的体温开始逐渐攀升,开始渴望更多的触碰。屋内的青烟不知何时开始向一处汇聚,在青绿色的火光中形成一片片黑影向三人聚拢过来。

由美子松开了观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油状液体倒在手上,御守同款的草木香开始发散,连带着黑影也开始从雾状变成了粘稠的实体。

独属于女性的柔软的手将精油在观月身上推开,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逗弄着充血挺立的乳尖,剐蹭感让他无意识轻哼出声,不由自主地将脸埋在由美子的颈窝,像是羞涩,又像讨好,这一反应似乎取悦了祂,身后的裕太略大一些的手掌覆上他微微抬头的性器,青年的掌心像是要在他身上燃起烈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与此同时,由美子顺势抚过观月腰侧的敏感点,向他身后探去。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观月下意识蜷缩起身体,企图推拒的反应反而让柔软的肠壁紧紧吸附着入侵者,这在对方看来无异于邀请,随着手指的深入,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混迹其中,黏腻的似乎无孔不入的流体已经难以满足彼此想要贴得更近的渴求,新伸出的细小触须让他更觉得痒,他的意识沉浸在无法言说的空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淫荡的反应,他渴求着有什么来填满他,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寻求着救赎和解脱。

他分不清是什么取代了手指撑开了他,或许是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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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阴茎,又或许是粗大的不可言说的生物的某一部分,猛烈的撞击精准地刺激着敏感点,接连不断的快感彻底粉碎了他或许还残存的理性和固有认知,他是谁,祂是谁……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意识在一次次高潮中臣服于身体的沉沦。

半梦半醒间他感受到了小腹传来灼热的刺痛和下坠感,眼前似乎出现了黏腻的流体状黑影逐渐汇聚成人形的画面。

“你将延续神的血脉……”

“献上你的身心,祂的荣光永远与你同在……”

再次醒来的观月初眼前似乎还残存着仪式后姐弟三人交谈的画面,但是下一秒这些记忆就全部变为空白,仿佛从来都不存在。

坐在他身边笑容温和的男人是他的恋人不二周助,他的下属曾吐槽过这个人就像寺庙里的神像一样,吐槽者得到的是当事人的微笑和观月的白眼。

坐在餐桌对面的是恋人的姐姐和弟弟,弟弟还是自己最为器重的后辈,没记错的话他们正是因为这层关系结缘,公开恋情后还得到了“没想到真的能和前辈成为家人”的感叹。

观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回忆起这些,只是脑海中控制不住浮现了这些画面,可他分明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助,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哦?是吗?

他好像应该听到这样的回应,眼前的人却根本没有开口,诡异感转瞬即逝,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初。

梦到了什么呢?

“不记得了……”

“这场比赛的数据你已经得到了吧,”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在场下休息的不二周助跟姐姐和弟弟打过招呼就坐在了观月身边,他不着痕迹地凑到观月耳边低语,“还在看四天宝寺那边呢,是在看白石吗?毕竟我刚刚输给了他。”

观月并不想理他,或者说没有精力回答,体内异物的震动几乎夺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双颊泛红,紧咬着下唇试图平复呼吸,而罪魁祸首正坐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忍耐的样子取悦了不二,这个有着天使面孔的人脸上笑意更深了,似乎刚刚输掉比赛的不是他一样,揣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把遥控开关再调高了一个档。

“哈……”突然加剧的震动让观月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所幸声音不大,被淹没在了呐喊助威声中,他急忙捂住了嘴。

“观月前辈,你还好吗?”乖巧听话的后辈似乎察觉了他的异样,他连忙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离了场。

“裕太,你专心看就好了,我送他回去。”不二按住刚要起身的弟弟,不紧不慢地跟上前面匆匆离去的身影。

观月初讨厌自己。不二周助确信,可能是从自己7-5戏耍他的那场比赛开始,或许更早,遇到裕太的时候,他可能就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观月初是喜欢不二周助的,至少是在意的,但只有不二周助看得出来,他每一次看似在靠近自己故意找存在感,实际上却有一种令人讨厌的疏离感,每当自己试图靠近的时候,对方就会立刻拉开距离。

但是不二周助是在意观月初的,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被吸引了,他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人总是会对美丽而危险的事物有不可言说的兴趣,观月初表面看起来就是那样的人。纤细的手指卷着额前的刘海,眼里算计的光芒从来不加掩饰,嘴角的弧度总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不二周助一眼就能看穿这个人的伪装,天才敏锐的直觉和常人难以理解的恶趣味驱使着他去揭开那个人的伪装。

观月初输得很狼狈,他跌坐在地上,眼里满是不甘和难以置信,像极了被雨打湿浑身炸毛的野猫,不二周助雀蓝色的眼里闪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兴奋,似乎打败这个人的意义远远超出了“为弟弟报仇”。

从那以后的每一次见面,不二都热衷于以任何方式让这个举止文雅的人在自己面前气急败坏,他在每个人面前都是那么自信从容,却只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是不是可以代表自己是特殊的呢?

“好啊,那就一起打球吧~”观月再一次偶遇不二周助的时候还像往常一样故意提出了比赛的要求,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如果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了。”

这个回答让观月后背一凉,不过他是不会怕的,不过是打球而已,这次一定能一雪前耻。

不过结果自然是不二周助赢了。

“说吧,这次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抬头对上不二的笑脸,或许是因为剧烈的运动,又或者是强烈的阳光,观月脸颊泛红,呼吸有些急促。

眼前的画面让不二感觉喉咙有些干涩,眼前一时只剩下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他突然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但是天才的大脑飞速运转,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以后也一起打球吧。”

“莫名其妙……”小声嘟囔着,观月再一次对天才的脑回路表示迷惑,但是能够收集到更多资料他还是很开心的。

至于后来如何连哄带骗把人拐上了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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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只觉得内心长久以来的一块空缺被填满了,他知道对方讨厌他,但也知道对方离不开他。他明白这是一种病态的纠缠,但依然乐此不疲。

“干嘛要在这种地方…啊……”比赛接近尾声,随时都可能有哪个选手提前回到更衣室,只需要轻轻推开门,就能撞破他们的秘密。

交握的双手抵在衣柜门上,不二周助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不安,内心渐渐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似乎伴随着无限的恶意开始蔓延,他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向着自己熟悉的敏感点猛烈进攻,他一手扶着身下人纤细柔韧的腰肢,恶趣味地咬上细碎卷发下白皙的后颈模仿着野兽的交媾,另一只手紧握住对方在恐惧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下企图蜷曲的手指。

至少此时那人的心跳因他而加速,就当是观月初曾有那么一刻真的为他动心吧。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乎是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不二周助将观月初抱进怀里闪身躲进了自己的衣柜,强烈的刺激让怀里的人一阵痉挛,险些惊呼出声,一时间两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

“诶?总感觉刚刚似乎有人,是错觉吗?”

“肯定是啦,累坏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人嬉笑打闹的声音离他们很近,两人却只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和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不二周助伸手轻轻抚过怀中人的脸颊,指尖一片湿意,他扳过对方的脸,探头吻上那被咬得破皮的唇,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似乎满足了某种隐秘的期待。

似乎过了很久,更衣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观月初挣扎着脱离了逼仄的空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麻木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镜子前整理仪容,或许是因为疲惫,他没再推开从背后贴上来的人,任由不二周助将下巴搭在他肩上,远看过去仿若一对爱侣。

他们之中从未有人设想过这种关系,只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漂在水面的玫瑰花瓣淡淡的香气蔓延开来,迹部景吾微眯着眼靠在浴池边享受着舒适的水温。他一向是一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即使在u-17紧张的集训中,他依然保持着生活的小情趣,比如池子里漂浮着的他不知道从哪带来的花瓣。

大少爷的生活是枯燥的,总需要有趣的人和事来调剂一下,因此隔壁池子的嬉笑打闹并没有让人觉得聒噪,甚至旁边多出一个厚着脸皮蹭池子的人也很有趣。

迹部景吾有那么一点洁癖,观月初也是,但是两个人都意外地并不排斥在这种环境中共浴,恰到好处地隔开了人群,又不会显得过分清高。

偶尔会有几片鲜艳的花瓣不知趣地贴上两人露在水面上的肌肤,有那么一瞬间迹部觉得眼前的人跟自己有那么一种莫名的相似感,他隔着雾气打量着对方,漫不经心地听着对方轻声聊八卦,注意力却全在那一开一合的嘴唇上。没记错的话他会随身携带唇蜜,迹部从来不屑于关注这种小事,此刻却突然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情绪低落也是人之常情,希望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训练吧……”

“你呢?”一直沉默着听对方絮絮叨叨的迹部突然开口,这让观月初愣了一下,两人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贴得极近,迹部压低了声音,“这么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情绪?你自己的队员不也被淘汰掉了吗?”

“嗯哼哼哼~如果他想进步的话,总会回来的,不然我也没办法,不是吗?”观月初轻笑着,好像被淘汰出局的不是自己费尽心思培养的队员,又好像笃定这群人会再次回到这个赛场。

最终迹部景吾做了一个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一点莫名的别扭和羞耻的决定,他在听到凤和菊丸担忧搭档的对话时故意出言激怒他们,并在观月的煽风点火下答应了乒乓球桌上的赌局。

“你刚刚是故意晕倒的吧?”陪着乒乓球赛得胜的小动物们打球的间隙,迹部略带鄙夷地小声询问观月初,他们双打有那么一点默契在,但是为了安抚别人牺牲形象这种事情还是一点也不华丽。

“不是哦,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被再次提起不优雅的一面让观月有那么一丝尴尬,但是他向来嘴硬、好强,且记仇,“不过迹部君因为桦地君分神一定是真的。”

“哼。”明明当时已经晕过去了,却偏偏能够在这种方面精准反击,迹部同样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感性甚至的一面,只是难得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争强好胜。

有洁癖的人是不允许自己带着一身汗味入睡的,因此结束的晚间活动的迹部和观月再一次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冲个澡。

这个时间段淋浴间早就没有了别人,迹部和观月站在相邻的花洒下,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距离近了总会出现尴尬的情况。

“观月,你把水泼到我身上了。”迹部皱眉,出声提醒观月,可能是他过于敏感,今天他总感觉与对方距离过近了,这个感觉不算讨厌,但是令人烦躁。

观月闻言转头与迹部对视,伸手接住水流:“水流有区别吗?迹部君,你不要这么无聊,今天你有点奇怪……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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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初不明白迹部为什么会突然伸手将他抵在墙边,匆忙间关掉淋浴,水声停了下来,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迹部发梢滴落的水珠。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嘴很招人烦啊……”迹部的声音透着一丝烦躁,湿润的环境反而让他觉得喉咙干涩。

两人凑得极近,逼仄的空间让观月初产生的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他伸手抵在迹部胸口企图拉开一点距离,却被迹部猛地握住手腕,即使是再迟钝的人,此刻也该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而偏偏有些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做出近乎作死的行为。

观月初挣脱不开,便抬起另一只手探了探迹部的额头:“没生病啊…嘶……”

没等他继续追问,迹部就凑上来咬住他的唇,他吃痛的险些叫出声,下一秒就被掠夺了呼吸,对方撑在墙壁上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他的背上,顺着脊骨下滑到腰间紧紧将他锁在怀里。

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似乎下一秒就会灼伤他,连筋骨一起融化,观月初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力量在逐渐流失,由于迹部的突然袭击而悬空的未被禁锢的手此时无力地搭在对方肩上,他不得不顺着腰间的力道将身体的重心移向对方来保持平衡,眼见一切脱离自己的掌控,他被巨大的恐惧与不安笼罩,甚至指尖也开始微微颤抖。

这一举动似乎取悦了迹部,原本带着噬咬和侵略性的吻变得缱绻,莫名的暴躁和烦闷也开始消散,迹部开始饶有兴趣地观察观月的反应,他伸舌带着挑逗的意味描摹着让人又爱又恨的唇齿,握着对方手腕的手也开始放松力道慢慢划过对方的小臂,拇指沿着略凸起的血管摩挲着,暧昧中带着压迫感。他看着观月的眼神从惊讶恐惧逐渐变得迷离,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口迎合他的动作。

明明相对弱小却敢于站在同一水平线冒犯他的人变得乖顺,这无疑满足了一种征服欲,但是还不够,人类的欲望是难以轻易填满的。迹部低下头在对方并不明显的喉结上轻咬,对他而言观月差点惊呼出声又怕被人撞见而隐忍的闷哼可比这张嘴里吐出的完整的句子悦耳,扶在对方腰间的手也开始得寸进尺顺着肌肉的线条摸索着骨骼,观月的皮肤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精心保养的,这让同样精致且完美主义的迹部产生了想要再近一点的想法。

“迹部,这里是公共浴室!”察觉到事情正在逐渐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观月初强行唤回理性出声提醒。

“不会有人来的,除非有人听到不该出现的声音,”迹部压低了声音,伸手拿起观月放在架子上的乳液,他似乎看到过对方出浴后用这个护肤,打开盖子还可以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他在观月的瞪视下将乳液挤到手上又放回去,即使是单手动作也依然灵巧,“这是什么眼神?本大爷可不能让你受伤。”

异物入侵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或许他们真的很契合,身体的反应诚实地暴露了双方都不太理性的现实,只是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落于下风,观月强忍着被对方勾起的快感声音颤抖着开口:“没想到…嗯……你怎么这么…哈……”

吐槽对方熟练的言语还没说完就在颇具技巧的刺激下变成了破碎的呻吟,观月不甘示弱地一口咬在迹部的肩膀上,仅存的理性却提醒着他身体对于网球运动员的重要性,慌忙收住牙齿,就像在对方肩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看破这一小动作的迹部轻笑一声,凑到观月耳边轻咬他的耳垂,富有磁性的声音每个字都好像敲在他心上:“本大爷没那么脆弱。”

温情时刻很快被激情与欲望取代,体温的包裹与碰撞仿佛让冷却下来的淋浴间再次蔓延起氤氲的水汽,观月被猛地抱起来,失重的感觉让他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迹部,双腿盘在对方腰间,在体重的作用下两人再次紧密结合,就像最精密的契合的齿轮,似乎原本就是没有缝隙的一体,分离又重合……又或许他们本就是被命运打碎的艺术品,只有揉碎彼此的骨血,打散分子的结构重组,才能重新合为一个整体。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却有为宝石量身打造的镶口,也有恰好合拍又相互克制的两个人。

迹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吹风机,又看了看镜子里映照出的观月初理所当然的表情,任命地放轻动作帮对方吹起了头发……也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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