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杯欲饮,眼眶清冽酒水就要没入那薄唇之中,
“不能喝!这酒有毒!”一道皓白带着斑驳血痕的手腕打翻了他酒杯里的酒。‘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热闹的宴席。
嘈杂吵闹的宴席猛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齐刷刷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朝着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看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这里捣乱的!”片刻之后,狐妃清咳一声拧着眉头道。
糖莲子急忙摇头,目光晶亮的看着梵幽螭解释道,“我不是来捣乱的!,这酒有毒,我方才在树林里听到大殿下身边的婢女婵婵和一个神秘人在林子里交谈,他们在这酒壶里下了毒,那毒可以让大殿下变为傀儡!受人操控摆布!”
“你胡说!我整晚都呆在宴席上,根本没有离开!!”侧立在一边的婵婵面色复杂的争辩道,怒瞪着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含血喷人!”
糖莲子心急的看着梵幽螭那宛若石雕一般毫无波澜,事不关己的高贵面容,大声解释道,“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没想到梵幽螭却凉淡一笑,神色高傲而冷漠的看着她,:“这酒有没有毒,与你何干?本殿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
梵幽螭目色冰冷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极为陌生的人,影影绰绰的灯火下,那俊容高傲的让人难以亲近。
“我……我担心你有危险……”糖莲子愣了愣,嗫喏着道。
“危险?我有没有危险又与你何干?”梵幽螭的目光冰冷刺骨,他的脸冷得快要结冰,四周的空气随着他身上的寒气而变得冰冷起来,眼底的寒光在烛火下格外刺目,再无往昔半点温柔深情,他只是目光凉凉的看着糖莲子,细长的黑金色眼眸里尽是讽刺,
“一个有夫之妇不好好伺候自己的男人,却在这里惹是生非、编造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撩拨男人,还真是下贱……”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糖莲子难以相信梵幽螭会说出这种话来,她睁大天山般泉水清澈的眸子举起手腕努力想要证明什么,“我为了告诉你真相,手腕都被荆棘扎破了,就连腿都被兽夹夹伤了!你却不相信我?!我真的在林子听到……”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梵幽螭冷笑着打断她,那目光落在她留着血的皓腕上微微凝固了一下,便转过头去,面色冷冷的道,:“想接近本王的女人数不胜数,这种无聊的苦肉计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怎么?筮坞戍这几日在床上满足不了你了么,才让你不再躲在那间破屋里,又春心荡漾的出来招惹男人了?!”
“你…………!”
糖莲子哽咽住了,她没想到梵幽螭会说出如此冷漠伤人的话,那一双眼眸里再无昔日的温柔忍让,只是燃成灰烬的冰冷恨意,他目光高傲的看着她,高傲的不可一世,仿佛她仅仅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便已经是玷污了他。
她眼眶不由微微湿红了起来,捏紧了袖子,脸色发白的小声道,:“我……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朋友!?呵呵~~~”梵幽螭笑了起来,那两个字就像是一把盐撒在他带血的伤口,心口那种剧烈的蜇痛让他脸上的笑容近乎扭曲,那双黑金色的眸子蓦然燃烧起簇簇焚烧一切的火焰,
“一个卑贱的俘虏,也配与我谈‘朋友’二字,你配么?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如你一般朝叁暮四,水性杨花,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糖莲子从小到大都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委屈的眼泪不停在眼眶盘旋,她咬着牙抬头看着他,眼泪却终究是不争气的一串串落了下来,目光一片湿红:“是,我的确是愚蠢至极,可笑至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来打扰大殿下!保重!!”
说罢,她便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在众人哄笑之中,埋头泪眼汪汪的冲了出去。
ps:大家端午节快乐哇,我就是爱我的小莲子,大殿下要继续黑化下去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