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流云阁,还在台阶之下,便听到里面语笑喧阗,鼓乐齐鸣。
一进阁内,走到宫院中,便见灯火辉煌,香屏锦榻,地毯铺陈,地毯周围摆设数十桌酒席,,桌案上摆着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各色水果点心应有尽有,还有用那白玉瓶装着的一壶壶美酒。酒席外围,美人环绕,,丝竹声声,脂粉幽香。
宴席上,坐满了宾客,推杯换盏,甚为热闹。
突而外面有人高声禀报,:“大殿下到!”
随即,月影摇晃之下,男子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锦衣,黑金色的深邃眼眸,高挺鼻梁,紧抿薄唇,高傲非凡的脸庞投足间流露着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王族贵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的臣服在他膝下。
“大哥,你也来了,我昨天还在忐忑,生怕你会不来呢,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酒池肉林的场合”焰夔邪气衍生的面容上带着让人感觉不到暖意的笑容。
“她在哪?”幽螭单刀直入的问道,目光有些焦灼的在人群中穿梭。
“大哥何必着急,你难得来我这岛上一次,二弟自会热情款待,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着,焰夔一挥衣袖,朝着高台上的座位做了手势
“大哥请”
幽螭脸色暗沉的一震衣袖,大步踏上了高台,坐在了那把金椅之上。
幽螭刚刚入座,便看到一个魔卫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禀告道,
“二殿下,白骨将军到!”
“快请!”焰夔昂了昂头。
那魔兵转身下去通道,不过片刻,便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传闻这白骨将军本来也是冥界之人,但是确是极为识时务,眼看着冥帝即将落败,转而投向魔尊麾下,帮助魔尊清缴冥界余孽,他不但骁勇善战,而且心思狡诈阴险,冷血无情,很快便成为魔界征战四方最锋利的一把血刃。但凡他披甲上阵,必定凯旋而归,所过之处,横扫千军,满地白骨残骸,故而魔尊封他为白骨将军,极受重用,就连二殿下见了他也会礼让叁分。
只不过幽螭一直对此人不喜,他只是觉得那人的眼眸里太过老谋深算,太多狡诈之色,行事又太过飘忽诡异,他总觉得此人别有算计,但是魔尊似乎很是信任他,就连焰夔也常常与他称兄道弟。
男子一身银甲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衣摆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尤其是那一双令人黯然销魂的眸子,足以颠倒众生。
“二殿下!”白骨将军昂首而来,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那一身银甲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一双销魂蚀骨的眸子让天下女人为之沉沦、
“将军不必多礼,请上座”展眉一笑,回了一礼,命人备座。便起身,有领着他到主位左边的位置坐下。
优美的丝竹之声在大殿响起,几个衣着性感的舞女在水台间翩翩起舞,
二人又宾主寒暄了一会,幽螭神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焰夔道,
“她到底在哪?”
“大哥莫急,好戏马上就会开始了”他含笑说着,重重拍了几下掌,只听又是一阵乐声响起,一群粉色衣裙的舞女鱼贯而入,随之被抬进来的还有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似是个箱子。
那些女子曼妙而舞,一曲舞毕,红布被猛然掀开,一个兽笼出现在众人面前,笼子中关着一个身穿白衣女子,衣着裸露,胸口上一个鲜红的‘奴’字格外醒目。
幽螭眉头拧的更紧,一双黑金色的妖眸寒光毕现,
焰夔却不慌不忙的笑道,:“前两日深夜,在礁边抓到一个想要逃跑的女奴,看衣着像是‘金螭宫’人,但是深夜又不敢去打扰大哥美梦,所以便将她先带回来岛来,大哥不会生气吧?”
幽螭看着她胸口上的那块红印,目光中的火焰已熊熊欲燃,:“二弟既然知道是我的人,为何问都不问我一句便要动用私刑”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大哥……不过是在她身上做了个标记,并不很痛……”他瞟了一眼幽螭乌云压顶的脸色,又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哥,这是心疼了?不过我也是按规矩办事,这里的女奴每一个人都要有为奴的标志……”
说着,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白骨将军,笑道,:“这女奴也是冥界的人,将军之前可认识?”
白骨将军随手揽住递上果盘的美艳女子,将她搂在怀里,朱红色的唇在那女子唇边摩挲,漫不经心的道,:“二殿下真会开玩笑,冥界女子那么多,我岂能全都认识?”说着又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糖莲子,目色鄙夷,”更何况还是如此面容平庸的女人”
幽螭深深看了他一眼,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把她拉出来”焰夔邪笑着道,一只眼眸含着邪笑,另一只黑玛瑙镶嵌的眼睛则黑森森的一片,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可怖。
铁笼被打开,糖莲子便被那魔兵硬生生的拽了出来,让她跪在了焰夔身前。
“啧啧,看看这倔强不屈的小脸……”焰夔用烟杆挑起她的下巴,忽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粗鲁含住了她的唇,在她唇上啃咬吸吮起来。
“唔……”糖莲子只愣了一下,便用力挣扎起来。
其他宾客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场景,都习以为常的喝着酒看着热闹。
幽螭看着眼前这一幕,握着玉杯的手指渐渐收紧发白,眸中的怒气翻腾被他强压下去,不过片刻便又翻涌而上。
他侧眸去看战白骨,却见他只是视若无睹的搂着怀中的女人嬉戏调笑着,仿佛当真与眼前这女人毫无瓜葛。
不过,他没看到的时,战白骨那搂在那歌女腰肢上的手在任何人看不见的地方渐渐紧握成拳。
“你敢咬我!”焰夔突而一把狠狠推开她,妖红色的唇上流出一丝鲜血,他看着糖莲子毫不畏惧的愤怒眼眸,那只黑玛瑙镶嵌的假眼竟然似流漏出森冷诡笑,他用手背蹭掉血迹,冷冷道,
“还真是匹难驯的小野马,不过没关系……我这里的魔卫门吃腻了那些奴性十足的女人,倒是极喜欢你这种野性难驯的,把她给我带回大牢,让她好好伺候伺候那些侍卫们”
“是!”两个魔卫大步上前,一左一右便将她硬生生拖拽下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糖莲子拼力挣扎着,但是怎么敌得过人高马大的那两个魔卫。
幽螭紧紧皱起眉头,正欲起身,肩膀却被偷偷按住,在他耳边低声劝道,
“大殿下,此处有很多魔尊的耳目,暂且忍耐,万不可中计”
战白骨微微低下头,眼光一暗,闪过一丝光芒,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含笑的面容在斑驳的暗影下让人看不清楚。
焰夔看了一眼脸色暗沉的幽螭,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扭头吃下身边歌女递过来的一串葡萄,状似无意的又看着战白骨道,那目光确是有些试探,
“白骨将军,你们冥界女子如此刚烈的还真是少见啊……”
战白骨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搂着怀中的美人,不以为意的噙笑道,:“这也没什么好新奇的,任她再刚烈的女子到了二殿下手中不都会服服帖帖的么,只不过如此姿色平凡的女人能让二殿下感兴趣,我倒是很意外”
“也没那么普通……她方才咬我那一口,倒是让我对她产生了兴趣”他有些回味的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唇,邪佞的眼眸中流漏出些许淫邪之色,“待我那些手下调教好了她,我便将她收为榻下之奴……不知那身子是不是也会让人回味无穷”
“二殿下高兴就好”
战白骨勾魂摄魄的乌眸里闪过一丝鹰霾,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明显,他笑着又饮了一杯酒,低头紧搂着怀中的舞姬在她那妖娆的脖颈上亲吻啃咬着,只是那动作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比方才粗鲁了许多,惹得怀中的美人一阵娇喘。
丝竹声起,又是一群妖娆歌女娇笑着走了进来。推杯换盏,众人嬉闹欢笑之声很快便大声响了起来,将那女子的呻吟声一点点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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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
几个上衣赤裸的魔卫狞笑着围着一个衣服已经破碎的女子,想要强暴她,她被他们按着双手压在地上,那些粗鲁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摩挲着,她又惊又怕,泪水盈盈的挣扎踢打着,如花的面容上泪水横流。
“走开,别碰我……你们别过来……”
“小美人,别害怕,来跟我们快活快活吧,哈哈哈”
那为首的大汉刚邪笑着说着,却突然面色一僵,紧跟着脸色一片灰白,整个人如大树一般轰然倒在地上了。
那大汉背后,是一把带血的金剑,金剑上淌着黑红色腥臭的血,一滴,一滴,似雨珠掉落。
“大……大,大……大殿下!”那几个魔卫看着站在火把下,一身金色衣袍,面容修罗鬼刹,浑身散发着浓浓煞气的挺直身影,一个个吓得面若黄土,结结巴巴的跪地行礼。
“滚!”他冷冷吐出一个字,虽只是一个字,那些魔卫却已如得了大赦,一个个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牢。
“……没事了”他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蜷缩在角落里哭的稀里哗啦的糖莲子,朝她伸过去一只手。
糖莲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鼻子一酸,眼泪扑簌而下,她像是倦鸟归林一般哭着扑进他怀里,哭的甚为伤心委屈,幽螭没说什么,只是脱下自己的衣袍披在她身上,抱着她朝牢狱外走去。
ps:想来,你们也猜到了吧……莫销魂就是战白骨!惊不惊喜!!开挂回来的,只不过为了计谋,他还不能与糖莲子相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