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书抚额,他快抓狂了,平日里白对她那么好了,专会给他使绊子,这个白眼狼!
何宁看了,忍不住笑了,糯糯和高雯也笑了,就纪清书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纪清和恰好来看糯糯,打开门,听到笑声,有些奇怪。
他一进门,笑声没了,病房里的温度瞬间比室外都冷了。
何宁心中隐约透着不安,他今天来该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在医院就将她大卸八块了吧?
纪清和放下水果,喊了高雯一声妈,高雯没应他,只是坐在糯糯的病床上,没吭声。
倒是糯糯热情的朝纪清和招招手,然后在纪清和过来后,推了推纪清书,“二伯快走,糯糯要听爸爸讲故事呢!”
纪清和要抱糯糯到自己的床,糯糯不同意,“就在这讲,糯糯要保护姐姐,二伯是坏蛋,他乱摸。”
纪清书简直比窦娥还冤,“糯糯,天地良心,你别胡说八道!”
糯糯撇撇嘴,又推了推他,“快走快走,都不会讲故事,好笨!”
纪清书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糯糯拉着纪清和坐在床边,真是气得快呕血。
纪清和失笑,“糯糯,不能这样。”
看似批评,实际上一点责怪之意都没有。
糯糯看着何宁,“姐姐,爸爸会讲很多故事,你想听什么故事?”
病房里就糯糯一个不知情的瞎积极,她不知道她亲妈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笑得跟朵花似的,就是何宁看了都想咬她几口,她恨不得离纪清和远远的,她还偏拉着她往前凑,这分明是找死的节奏。
何宁看纪清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生害怕,但还是佯装镇定,“不敢劳烦三少。”
纪清和气定神闲,“不如就讲个农夫与蛇的故事,怎么样?”
糯糯点点头,“好啊好啊,爸爸快讲。”
“从前啊……”
纪清和讲完了,糯糯想了想,“爸爸,农夫为什么要救蛇呢?”
纪清和笑道,“因为农夫善良。”
何宁觉得纪清和话里有话,她笑,揶揄道,“不仅善良,还目光短浅,脑子短路,愚蠢无比,像头猪。”
纪清和看她指桑骂槐,也不在意,继续道,“所以,对恶人千万别心慈手软。”
糯糯点点头,“哦。”
何宁觉得和纪清和说话费力,直接闭眼睡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想对付她,她躲不掉的。
不过谁是农夫谁是蛇他心里清楚吗?
贼喊捉贼的混蛋!
糯糯看何宁躺下了,她也躺下来,缩在何宁的怀里,看着纪清和,“爸爸,再讲一个。”
纪清和揉揉她的头,“恩,好。”
纪清和的声音偏低沉,富有磁性,听到耳里很性感,何宁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讲情话一定很动人,尤其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
事实上也是如此,她听到他嘴里的那三个字时,热泪盈眶,心中苦楚,因为不是对她说的。
纪清和的这个故事很长,长到何宁都睡着了,她的眼角还滑出了泪,但她的嘴角却是扬着的。
纪清和借着给糯糯拉被子,也给她顺道拉了。
纪清书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苦笑,纪清和再怎么伤害她,也依旧扎根在她心里,她忘不了纪清和,忘不了过往。他怎么那么天真,想要取代清和在她心里的位置,谁也取代不了,因为他们是相爱的,他们还有一个爱的结晶。糯糯的存在,就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沟壑。
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向清和赌气,糯糯说得没错,她爱耍赖性子像妈妈,像极了在纪清和面前的何宁,而清和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和何宁说话时,语气温软,更像情人间的小拌嘴。
清和也被这个‘云平’吸引了,只是他当局者迷,越是关于何宁他就越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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