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宫庆没有多想,便说道:“来这里三年还是四年了,我也记不清了……义父说,这里是他家乡,以后也会一直留在这里。
他还说,等我20岁的时候,让我自己出去闯荡,闯荡个三年回来就能帮他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就是我一直有点想不通,明明我10岁的时候,义父说读完学前班就能帮他了,可等我读完后,他就让我去打工。
反正每次我问的时候,他都说在锻炼我,我去年的时候还问他,他说等我成年,可今年我成年了,他又说20岁让我出去闯荡。”
听到这话,吕冬夜不免微微皱起了眉头。
段宫庆这经历,可真有点“三年之后又三年”的意思。
那么,他的义父,究竟是为什么,一次次找借口不让他参与?
吕冬夜觉得,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思考片刻,吕冬夜问道:“你义父……平时有没有叮嘱过你什么?”
“什么?”
段宫庆不理解吕冬夜指的是什么。
吕冬夜详细解释道:“就是类似,经常叮嘱你的话……毕竟自己在外面住,他难道就没叮嘱你,应该注意些什么吗?”
段宫庆想了想,才说道:“就是让我好好跟人相处,遇事要冷静,不要跟人起冲突,有谁欺负我就跟他说,叮嘱我要按时吃饭,千万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吕冬夜边听边点头……这种嘱咐,三观很正啊!!
通常也就是父母的嘱咐,好像……也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可是……他的义父,为什么偏偏就不带上他呢?
要知道,很多南方人从小时候,就会被父母带去帮忙干活了。
难道说……
吕冬夜心头一跳!
他义父做的事情……是压根儿就不想让段宫庆知道的?
不让他参与也就罢了,可显然现在的问题是,段宫庆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他义父的工作,也丝毫都不了解!
那么……究竟做什么,才不想让段宫庆知道呢?
吕冬夜感觉……心底正渐渐涌起,一股呼之欲出的冲动……
“你真的……”
吕冬夜谨慎地问道:“从来都没发现,你义父真正是做什么的么?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好奇心?”
他这句话说的真的很谨慎,就是生怕段宫庆会有逆反心理。
可是,段宫庆还是逆反了,皱着眉头说道:“没有!我相信义父!他不让我知道,说明我还没经过他的考验,我干嘛好奇他!”
吕冬夜及时闭上了嘴巴。
他就知道,像段宫庆这样的经历,必然会对无限对他好的义父,涌起信仰一般的信任感。
如果有人质疑你的信仰,你会怒么?
这是必然!
略微考虑了一下,吕冬夜觉得,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深度挖掘的信息了。
便干脆直接说道:“你义父叮嘱你与人为善,千万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那么,你难道不知道,你今天来我们学校做的事情,就是典型的违法么?你难道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么?”
话题被重新拉回了现实,段宫庆立刻就沉默了。
兴许是才刚刚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是俘虏。
他这副突然沉默下来的表现,就是在告诉吕冬夜,他知道,这的确是违法犯罪。
吕冬夜不免深吸一口气,重新站起身来:“难不成,你义父嘴上叮嘱你不能违法犯罪,实际上,却故意派你来违法犯罪……是在考验你对他的忠心?”
想来想去,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
要不然,吕冬夜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接受正确三观教育的段宫庆,会来这里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关键是,很明显,他的态度就告诉吕冬夜,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只不过,吕冬夜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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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段宫庆一下子,激动地从地上跳起来,大吼大叫道:“胡说!!我义父才不会让我干这些!!”
吕冬夜心头微动。
下一刻便眯起眼睛,逼近他:“那这么说,你不是你义父派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