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们的人生目的是什么,优秀一点儿,总归不会给她们带来坏处。
阎天邢看得很清楚,她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喜欢承担一些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压力。而她无法改变的时候,她可以尽量用一些能做到的事,让自己好受点儿。
只是,这些事,是不会被一般的教官接受的,于是说与不说都没什么意义。
“讨论这个没意义。”眼看着仲天皓的脸色越来越青紫,墨上筠眉头微微一动,朝涂生道,“涂教官,继续吧。”
涂生看了眼这个不可思议的女教官,尔后点了点头,“哦。”
当务之急,还是娄兰甜的事。
“咳。”轻咳一声,涂生将注意力拉回来,随后看向一旁站得笔直的娄兰甜,“你放资料这件事,有人给你做证明吗?”
“没有。”
皱了皱眉,娄兰甜如实回答。
她一路都没见到任何人,就连办公室里,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她这边刚一回答完,就听到仲天皓低沉有力的质问声,“我办公桌上的举报信是不是你放的?!”
冷不丁被咆哮一脸,娄兰甜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盯着仲天皓,“什么举报信?”
举报信一事,是谁也没有透露出去的。
就算是消息灵通的燕归,都不一定知道举报信的具体情况。
昨天晚上,因为涂生和燕归的调查,传出宿办楼那边出了什么事,学员们之间也各有猜测,但除了当事人,是绝不会知道举报信的。
仲天皓的话刚一说出来,不少视线就落到娄兰甜的脸上,观察着娄兰甜的表情和神色。
娄兰甜只有疑惑和莫名,并未见到慌乱之色。
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要么是娄兰甜心理素质太好,要么就是娄兰甜根本没做过,要么就是……事先知晓。
仲天皓脑海里闪过三种可能性,随后一偏头,下意识朝墨上筠的方向看去。
只见墨上筠靠在办公桌旁,神情懒洋洋的,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看着这边,犹如单纯的看戏一般,不曾见丝毫的担忧。
在众人都紧张观察的时候,唯独她……也只有她,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仿佛,胸有成竹。
“事情是这样的,”牧程适时开口,打断了办公室内僵持的气氛,“昨天中午,在仲教官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的是我们其中的一名教官。”
这算是给娄兰甜的解释。
在诸多的视线关注中,娄兰甜拧起眉头,似乎是明白过来。
她抬眼,扫了周围的人一圈,最后,掠过所有人,看向墨上筠,“所以,你们怀疑我?”
这问话,不是跟其他人说的,而是跟墨上筠说的。
她是b组学员,墨上筠这个当b组教官的,是不是在怀疑她?
“没人给你证明……”墨上筠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正常审讯。”
“跟我一样没有证明的有几个?”娄兰甜紧紧锁起眉。
“哼,”仲天皓冷哼一声,直接盯着她,“就你一个。”
娄兰甜微顿,随后恍然地笑了,她冷冷地盯着每一个人,“所以你们已经认定是我了?还审问什么?!”
她说话时,墨上筠转过身,走向了饮水机。
气氛徒然有些尴尬。
“咳,”涂生咳了一声,瞥了眼事不关己的墨上筠,心里哀叹一声碰上了猪队友,面上却端上了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我们没有认定你。毕竟不排除没被发现的人,这次叫你过来,只是询问下情况。”
娄兰甜冷笑,抬眼直视着紧紧锁定自己、完全防备状态的仲天皓,字字顿顿地问:“仲教官也只是询问下情况吗?”
“别装成无辜的样子!”仲天皓冷喝一声,“你想证明自己的无辜,拿出证据来啊?”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写的?”
“你有没有写,你自己心里有数!”仲天皓道,“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放举报信!”
“仲教官,平时看你生龙活虎的,没想到也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娄兰甜深吸一口气,“没有证据,不去找证据,只想着逼迫学员,你算什么教官?!”
娄兰甜憋了满肚子的怒火。
她好心帮唐诗来送资料,结果遇到这么一档子冤枉事。
没有人证明也就算了,教官也只想着自己,认定她是罪魁祸首后,不管有没有足够多的证据,什么锅都往她身上甩。
甚至,没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想至此,娄兰甜紧紧盯着墨上筠,只觉得胸腔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盛。
墨上筠看起来一直智商在线,结果遇到这种问题,只选择逃避,她的学员被人冤枉指责,她倒好,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水……
娄兰甜气得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