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的弟弟和媳妇都外出打工了,不在家,家里也没有个孩子,只剩下这对中年夫妇一起生活。
顾荣很少打电话回来,他们对顾荣的了解也不多,但一直以顾荣在部队当兵为荣,这位母亲每每提起,都带着笑意和自豪。
两夫妇日子过的还算可以,不过就两个人,平时生活有些枯燥无味。
……
墨上筠听了很多。
很快,天黑了,顾荣父亲也把饭菜端上了桌。
餐桌上,两夫妇问墨上筠从哪儿来、要去哪儿,墨上筠天南地北的胡诌一通,顺带透露了下自己要去春游,想尝试一下如何做叫花鸡的想法,两位立即表示家里养了很多鸡,可以随便拿。
墨上筠一口应下。
吃了饭,顾荣母亲带着墨上筠去了她晚上要住的房间。
在二楼,家里人少,平时没人住,说是给顾荣准备的,但顾荣就没回来过一次,所以就亲戚朋友来的时候住过几次。
而墨上筠来之前,顾荣母亲就收拾好了房间,床上用品全部换了新的,房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墨上筠道了声谢,然后跟俩夫妇说了声,出去转了转。
房里没什么信号,她是特地出来找信号的。
想给阎天邢打电话。
但,她是找到信号了,连续打了几通电话,都被告知阎天邢的手机关机。
这来来回回,不是你接不到,就是我接不到,墨上筠摸了摸耳朵,直接拨了导师的电话。
果不其然——
刚一接听电话,导师就抓住前几天的“意外”,跟她念念叨叨了不少时间。
念叨着为人处世,不要得罪人,又说她窝囊,那种不要脸的惩罚她都不声不响的接受了,平时嚣张的做派到哪儿去了,紧接着又安抚她的情绪,询问她的情况……
墨上筠抹着受苦的耳朵,再看了眼闪红的电量,及时打断导师的话,询问了下年底特种兵考核的事儿。
“怎么,你感兴趣?”老爷子愣了一下。
“没有,想推荐一名狙击手。”
老爷子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就是受伤的那个?”
“嗯。”
“跳过考核和集训,直接进特种兵选拔?”老爷子继续问。
“嗯。”墨上筠应声。
沉吟片刻,老爷子道:“倒也不是不行。”
“嗯?”
“按理来说,特例肯定会有的,不过现在也不用着急推荐。听说下半年九月会确定好名单,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定下来,不好说。”
“知道。”墨上筠点了下头。
她也就打听一下。
因为心里没底,所以才想着问个大概情况,她总得有点把握才行。
老爷子临近退休,也没去了解过具体情况,是因为这次西兰军区准备组建一支新的特种部队动静闹得太大,加上跟墨上筠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所以才知道点大概。
于是,把所有知道的,全部跟墨上筠说了一通。
到最后,还交待了墨上筠一句,以后能关注的就关注一下。
说到底,墨上筠是他最疼爱最自豪的子弟,下连队之后有人对她有偏见,并且借此将她的一点错误强行夸大,处罚连他都看不下去。
同时还有点掉面子。
只有不影响到叫顾荣的那小子的前途,墨上筠今后才不会继续被异样的目光看待。
翌日。
墨上筠起得很早。
穿好衣服鞋袜,整理好被褥,墨上筠压了点钱在枕头下,等着天色亮了些才出了卧室的门。
她悄无声息地出去转了一圈,做了个简单的晨练套餐。
一直到天彻底亮了,才跑步回来。
这时,顾荣夫妇已经起来了,顾荣父亲正在门外的院子里劈柴,而顾荣的母亲则是在厨房里做早餐。
两人见到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见到墨上筠从外面进来,顾荣母亲惊讶地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一直以为墨上筠还在睡觉,所以起来的时候特地放轻了速度,生怕惊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