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凤紫兮旁边,小声问道,“应该怎么做?”
凤紫兮低头看了下痛苦呻吟的老首长,出声安慰道,“别担心,一个星期就可以恢复正常!”
老首长听到这话,半眯着眼睛,一向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有些浑浊,嘴角微微抽搐着,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狰狞……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痛苦,“谢谢——”
凤紫兮按住老首长的胳膊,“别说话,省点力气!”
说完,她抬头瞥了下夜凌墨,伸手指着老首长的几个部位说道,“你抱老首长的时候,千万别碰这几个位置!”
夜凌墨弯腰,避开凤紫兮说过的那几个部位,把老首长小心翼翼地放在抬担架上……
夜老爷子看到精神十足的战友瞬间变得痛不欲生起来,脸色极为难看,犀利的目光扫了下在场的众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是谁!是谁推的!”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段首长身上,甚至还着个别老人用手指着他。
夜老爷子一个箭步跨过去,拧起段首长的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他,“老段,你想死是不是!”
段首长整个人醉醺醺的,脸上满是红润,眼睛慢慢变得浑浊模糊起来,他呵呵笑了几声,指着夜老爷子摇摇晃晃说道,“你谁啊!走开,走开,别拦着我!”
夜老爷子看到段首长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挥向他的胸膛,“不知道我是谁,是吧,好,很好!”
夜老爷子说到后面几个字,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外,他抬头看向旁边的男子,“给我准备一盆冷水过来!”
那人不明白夜老爷子拿冷水干什么,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一句话也没说,跑到厨房端着一盆冷水走过来……。
“哗啦——”夜老爷子端起一盆水,从段首长的头浇到脚底,冰冷的水浸湿了衣服,冻得段首长不停地打哆嗦,因为喝酒而红润的脸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嘴唇泛着青紫……
“冷——好冷——”段首长抱住手臂,不停地颤抖着,浑浊的眼睛慢慢变得清明起来,他看到夜老爷子手里的盆子瞬间明白过来。
段首长气得胸腔起伏不平,泛着猩红的眼睛冒着一簇簇熊熊的火焰,扯开嗓子怒吼,“死老夜,你到底做了什么!”
夜老爷子看到他醒了,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他的鼻梁,“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看样子,首长的位置让你过得太安逸了!”
段首长被夜老爷子打得头昏脑涨,双眼冒金星,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你……你别太过分!”
夜老爷子又是一拳招呼过去,“过分的是你,你问问大家,你到底做了什么!”
段首长不明所以然地看着夜老爷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牢什古子的事!
夜老爷子愤怒地指着夜凌墨和凤紫兮抬起的担架,咬牙说道,“看到没有!那是你的杰作!”
段首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老首长痛苦地躺在担架上,眉头紧蹙,脑海一片空白,片刻后,丢失的记忆慢慢收拢,段首长瞳孔紧缩,内心掀起一阵阵巨浪,他惹祸了!
夜老爷子冷笑连连,“想起来了,是吧!”
段首长深吸一口气,摸了下被打的脸,“你也打了我!”
夜老爷子双手合十,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犀利的眼睛仿若一把出鞘的宝剑,剑气凌人,“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段首长眼神凶狠,“老夜,战友一场,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真要上军事法庭,对段家是一种侮辱!
夜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下段首长,旋即大步追上凤紫兮和夜凌墨……
段首长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双手攥紧拳头,眼里泛着恨意……
——
凤家。
柳悦看到担架上的老首长,脸色大变,连忙迎上来,语气带着慌张,“这……这大过年的,怎么会摔成这样!”
凤紫兮的视线落在柳悦身上,“妈,快去准备一间房,爷爷,你得把情况告诉老首长的家人!”
这话一出,躺在担架上的老首长,连忙睁开眼睛摇头说道,“不……不要说,怕他们担心,老夜,你打电话告诉他们,就说军区有事要处理,这几天暂时不回家!”
夜老爷子拿出手机,当着老首长的面给他家里打了个电话,把他的意思传达过去……
老首长的大儿子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失落,顺便说了一句,“又是这样!在我爸眼里,部队才是他的亲人!”
夜老爷子心疼地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老人,摔成这样还不能让家人知道!
夜凌墨把老首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凤紫兮立即打开空调,脱掉老人的上衣,拿出消好毒的银针,对准位置,陆续扎入穴位……
老首长忍着腰间传来的痛,五官挤在一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十五分钟后,老首长感觉腰上的痛轻松了几分。
凤紫兮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淡淡说道,“针灸只能改善你的痛,却不能改善腰骨……你的腰需要做手术!”
老首长有些无法接受,“做……做手术,有那么严重吗!我感觉现在好很多了!”
凤紫兮,“只是暂时的!”
老首长心里把段老头骂了千百遍。
旁边的夜老爷子冷静问道,“手术后,需要多久才可以下床!”
凤紫兮如实说道,“一星期左右。”
老首长沉思片刻后,才认真说道,“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