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现在不想吃东西,只想洗澡。
她身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干净,但杨光不自己洗一次不安心。
“你腿上的伤还没好。”靳成锐不赞同她的提议。她怀了身孕,一般药物都不能轻易用,特效药就更不能,所以腿上的伤口还不能碰水。
杨光皱起漂亮的眉。“长官,这样我会觉得是带着几百人的血在吃东西。”
这形容……
靳成锐也皱了眉。“我帮你洗,要么你就这样吃。”
杨光脸唰的红了。这样不合适吧?
“孩子都有了,还脸红。”看她酡红的脸,靳成锐忍不住笑,抱她去vip病房的独立浴室。
杨光各种不适应,在他脱衣服时仍把头埋他胸口。“长官,你还没告诉我,你另个身份是什么。”
“这么想知道?”
“嗯。”她本来没计划现在问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找点话说,真的很尴尬呀。
“以前当过两年特工。”靳成锐拍了拍她的大腿。“抬腿。”把她的裤子脱掉继续讲:“说好听是特工,不好听就是卧底。”
“卧底?”杨光精神一振,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干嘛了。“卧底最开始是不是要被那些人教训的很惨,又让你杀警察才相信你呀?”
“这要看你以一种什么方式进入组织。”
热水一下从头上淋下,杨光缩了缩脖子,闭着眼睛问。“长官,你以一种什么方式?”
“把一批被警察扣住的货抢回来。”
“真是帅呆了。”“不对不对,长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警察要抓个犯罪分子多难啊,他们好不容易证据确凿,你却把他们的证物抢走。”
“如果不能把组织彻底清除,抓住那些人又有什么用?”
靳成锐像在说别人的事,不仅平静镇定,反而给她洗澡似乎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把右腿再抬高点。”
杨光受伤的是右腿,她听话的把腿抬起来点。“然后你完成任务了吗?”
“红帮,听过没有。”
“就是十年前那个突然解散的红帮?”杨光异常振奋。“听说那是叙方最大的恐怖组织!”
“也是一切战争的根源。”“还记得我腹部那道刀疤吗?”
“嗯!”杨光重重点头,隔衣服摸那道触目惊心的疤。
“你可以伸进去摸它。”靳成锐贴着她耳朵讲:“别忘了我是你男人,可以大胆的随便摸。”
杨光脸蹭一下更红了。怎么感觉长官越来越不正经了?
“它恢复的并不是很好。”杨光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想长官是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下,才会让它变成这样。
“它已经没事了。”靳成锐亲了亲她脸颊,看她清澈的眼睛提了个要求。“你可以再往下一些,现在有事的是它。”
杨光:……
最后杨光的伤口还是碰到水了,重新上药的时候想:早知道就自己洗。
靳成锐给她重新上了药,便让她把粥喝了,然后自己也进去洗了个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李诚刚好把饭菜送来,都是按伤员及孕妇指标的膳食,一个字:补,两个字:大补的菜色。
杨光看到煲的乌鸡汤和猪肘子,不太想吃,便把筷子频频伸向其它小菜。
靳成锐敲了下她伸长的筷子,给她夹了只猪肘子,又给她装了碗乌鸡汤。“把这些吃完才可以吃别的。”
“长官,我可不可以吃完别的,再吃它们?”
“不可以。”
杨光:……
这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可以?杨光看对面的长官,想以后要把他上床时候的表情拍下来,简直是太可恶了,刚才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不甘不愿的啃猪肘子,杨光在把它啃完后商量的讲:“长官,以后它可不可以是咸的?”
“是不是还要给你红烧一下?”
“对对,长官你太懂我了!”
“别想。”
杨光:……
从醒来到现在,杨光发现自己的话语权少了,很多事都是长官在做决定,且不管自己如何反抗都没用。
想了许久后,她决定把这个问题说出来,不然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但是……先让她睡一觉再说。
杨光把残局留给长官收拾,嘴巴一抹就到了床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有些烦恼的想:她是吃得撑肚皮呢?还是两小家伙撑起肚皮的?这个好像意义不大。懒得想了。
翻了个边,杨光看到窗户外华丽城市的夜景,有点恍惚。他们已经从美军基地回到喧嚣的帝都了吗?
突然床后边一沉。杨光用脚往后踢了踢。“这是我的床。”
“先借我睡会儿。”靳成锐亲了亲她的后脑勺。“晚安杨光。”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杨光嘟囔,转过身看到他脸上的倦容,软下心来。
杨光盯着他看了许久,便亲了他下,也说了句:“晚安,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