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虎立即收回手,气乎乎的想直接把她扛走。
而在旁边一直跟着的厉剑,去找了块大木板来,几人把板子举在头顶,替她挡住噼里啪啦的雨水。
突然感觉不到雨,杨光抬头看到木板,感动的讲:“队长,你们先走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没事,你继续。”韩冬没再游说她,声音平静好像在说我陪你玩一样。
看他们一张张真诚质朴的脸,杨光干劲冲天,咬牙嘶吼的拖着轮胎一直往前走,前走。
她几乎用光了力气,双手被绳子摩擦的见血,但最后她只用之前一半的时间完成了更长的路,到达终点。
杨光瘫坐在轮胎上,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抬头看着他们几个露出灿烂的笑容。
放弃有多许多借口,比如她年龄小、是女生、她是军医、雨天路滑、终点太远等等,这些都是合理充分的理由,但是她放弃了,结唯一的结局是她完成不了,也无法体会站到终点线后面的兴奋和喜悦。
“阳光,想不想试试站在轮胎上的感觉?”刘猛虎把一个轮胎拖到她面前,看着她纯粹的笑脸问。
杨光瞬间蹦起来,像又回到水里的鱼,还翻出浪花来。“要要要!”她一连说了三个要,跨步站在轮胎上就眉飞色舞的讲:“你可别摔着我,不然小心我揍你!”
“遵命,大王。”
“要叫我女王!”
“是的,大王。”
几人嘻嘻哈哈的走在雨里,刘猛虎拖着杨光,其他人也把木板放了,干脆陪他们一起淋个痛快。
突然拉高了海拔的杨光看什么都顺眼,眼睛笑成月牙弯,对着空旷的青色天空和山林大喊:“啊啊啊啊……”
正在盯着训练的周斌和老兵都反头看,暗想又出什么妖蛾子了,然后便又继续淡定的摧残新兵。
而临时指挥室,朗睿把这几天的军事报都扔给靳成锐,大快人心的讲:“成锐,看来这次落马的人不少,就连732719部队的副营长都被撤了职。”
“总该清理的。”靳成锐坐到椅子上,认真翻看报道。
这次连军部都清理了几个出来,看来是杨叔和爸爸他们动的手。在看到最下一角关于杨父和靳父的采访,靳成锐琢磨起来。
“哇哇,阳光,你爸爸上报纸了。”发泄回来的韩冬他们,在吃完晚饭后围坐宿舍开班会,几人拿着最近几天的报纸津津乐道。
如果他们有时间开班会,就会要求看这些军事新闻,看哪里又发生暴动,哪里又出现可疑罪犯,因为很有可能那个地方就是他们即将前往的地方。
杨光正拿着急求包在给韩冬手心上药,听到徐骅的话立即凑过去。
爸爸做人一向低调,虽然他在朋友和家人面前很高调,但她从小到大,除了公共的大场合外,还没见哪个军事节目或报纸采访过他。
徐骅不给她,仗着身高优势,他站起身举高手,让杨光急得像猴一样上跳下窜。
而一边躲避她的徐骅一边大声的念出来:“记者:杨将军,继续担任五大员首之一,你是否会感到有压力呢?杨烈:压力是有的,但我会一如既往的服务人民。”
认真听的陈航插嘴。“好官方啊。”
杨光反驳他。“我爸爸能官方就不错了,他不官方肯定有许多人想打他。”
“为什么?”
“因为他会说这实在太简单了,都干了十几年,跟吃饭差不多。”
众人:……
确实很招人恨。
“还有还有,你们别打叉!”徐骅抖了抖报纸,大声的讲:“记者:杨将你现在已经取得如此好的成就,你是否对儿子和女儿抱有很高的要求,还是你会让他们去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杨烈:我对他们没有要求,只有三不,不惹事、不犯事、不怕事。记者:贵千金前不久过了成人礼,杨将军对自己的未来女婿有什么基本标准?杨烈:只要有套避雨的房子就行了,要是连这个都满足不了,那他可以滚了。”
一直仰着脑袋看他读的刘猛虎,反头看爬到上铺准备抢报纸的女孩,傻愣的问:“农村的房行不?”
徐骅一报纸甩他脸上。“猛虎,该不会还是树皮盖的屋顶吧?”
刘猛虎反驳。“将军又没说什么房子。”
“敢情你摸过巴雷特的长管,还爱上了玩具枪的塑料管了?”
徐骅这比方打得,真贴切!
韩冬摸着下巴。“杨将军的要求确实低,阳光,不然我们都去提亲试试?有个将军岳父,脸上特有色儿。”
杨光见抢不到报纸,便从床上跳下来,听到他这话摩拳擦掌的讲:“队长,要不要我给你脸上添点色儿?”
“要求低吗?”刘猛虎盘算着在这里买套房子。老家那地儿他是不想回去了。
厉剑看向他平静的讲:“不低,但如果靠你军费津贴,当到五十岁的兵,应该可以在郊区买套两百坪的房子。”
“两百坪,多大?”
徐骅重重拍他肩膀。“就这儿这么大。”
刘猛虎:……
他这是注定要四处流浪吗?!
“厉剑,你别吓着猛虎。”杨光拿下落在他脸上的报纸,安慰的讲:“买不起,租也是一样的。”
那终究不是自己的,以后他取老婆什么的,总得有个落脚的地儿。
在刘猛虎开始为自己的终生大事做打算时,杨光看过父亲的报道后,在报纸上看到有关夏海的消息,吃惊不小。
难怪夏海窜升的快,原来还有这猫腻。想到前世和长官是亲家的夏海,杨光感觉身上像爬了虫子。
夏玲当初用那种卑鄙的方法得到长官,竟还想把靳家拖下水。想到当年若不是发生那件事,长官很可能因为这位妻子而身陷囹圄中,杨光就想把那个夏玲掐死。
然而,让杨光震惊的还不止这些,新上位的王忠还调查出他与副总统出卖情报的事情,后面有详细讲述他们当初如何让黑豹特种队险入困局,最后被敌军活活困死的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