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没事吧?舔了舔牙,杨光在偿到血腥味后脸色大变。
完了!她不仅带头以下犯上,还让长官流血了,她是会被操练死还是虐待死呢?杨光惊惧的坐立难安,在宿舍里乱转,怎么也安心不了的她,甚至想过收拾包袱闪人。
当然这个念头她只是想一想。
逃兵她可不想当。
但是她也不想死啊!
杨光急得跺脚,也没空想那群被自己带坏的战友怎么样。
愁着眉转了十来分钟,杨光决定去将功赎罪!
这里可没军医,她是唯一一个!
想到靳成锐的伤口可能还没处理,杨光像突然看到一缕光芒和希望,背着药箱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第九章 拔牙 不打麻药
靳成锐是住在五楼最左手边,杨光和傅程鹏他们是住在四楼,三楼和二楼空置,一楼是室内训练室。
怕人发现的杨光,像幽灵似的飘过四楼上到五楼,然后再幽灵似的飘到靳成锐的宿舍。
靳成锐房里的灯还亮着,杨光暗喜自己来对了时间,不然要是对方睡觉了,她不可能把人叫起来。她也没那个胆。
结束训练,靳成锐没有马上休息,他把这次的训练报告仔细的记录下来,以及对每位队员做出评估,当然,被人咬的那一段他没写进去。
等他写完这些准备去洗澡时,感到有只野猫跑来他这里了。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门,想她要多久才会决定敲门。
杨光犹豫了许久,期间一度踮起脚尖想窥视门里的情况,但奈何什么也没看到,只得壮着胆小声喊:“长官,你睡了吗?”
靳成锐看了眼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久。
“没有。”一听到她声音,就想到肩上还隐隐作疼的伤口。靳成锐微蹙眉,语气沉了分。“有事天亮再说。”
“长官你能不能先开门?隔着门说话好累。”
“滚回去。”
杨光被他一呵,真想滚回去。不过她念头刚冒起就被打住。她滚回去了,还怎么负荆请罪、将功赎罪了?
踌躇着的杨光,突然灵光一闪,腆着脸诺诺的唤了句:“成锐哥,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靳成锐莫名一寒,眉头紧皱。
现在她叫句哥,就是拿杨烈和军区大院的关系来压他,杨光有点鄙视自己,可也只能这么做。
果然没多久,门开了,靳成锐的脸又黑又冷。
杨光捏着大手朝他露出个僵硬的笑,标准的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进来吧。”靳成锐开了门就往里面走。“你等会,我去洗个澡。”
看他迷彩裤包裹的大长腿和结实的臀部,杨光没节操的想要是他同意,她也愿意贴的。“是。长官你小心点伤口。”
回应她的是“碰”的关门声。
现在部队的硬件设施都提高了很多,军干部都有自己独立的宿舍和浴室,不用再像以前和一群兵蛋子洗公共浴堂。不过杨光还没有特殊待遇,这是设施还没完善好,所以她都是第一个冲澡的,等她弄完傅程鹏他们才能进去,好像有点儿女权主义的意思,让他们一帮男人等自己一个。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杨光的心也跟着咚咚跳个不停。长官就在离自己不过五米的地方洗澡啊,什么都没穿……
杨光捂住鼻子,打住脑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幻想。
要意淫也不是这个时候啊,长官本来就不高兴了,要是被他看出端倪来,铁定揍得自己连老爸都认不出来,外加从五楼飞出去。
很快,没一分钟靳成锐就出来了,下面套着条迷彩裤,上身光着膀子什么没穿,手上正拿着干毛巾擦头发。
杨光瞧他倒三角黄金比例的身材,很可耻的鼻子更热了。
“长官,都说要你注意伤口了。”看到左肩上泛白的牙印,杨光有点心虚。
“这点伤跟猫咬差不多。”靳成锐没在意,坐到椅上瞧着她微不耐的讲:“快点弄完就给我回去。”
杨光心想你这不是拐着弯骂我是猫么?可等她走近,才知道这伤对他来讲,真跟猫咬差不多。
他腹部有条长达五公分的疤痕,后背除了大大小小的疤外,蝴蝶骨附近有个粉白色的圆点,做军医这么久,她太清楚那是什么导致的了。杨光有些震惊,她根本不知道这具自己窥视多年的身体,竟然是这般伤痕累累。
在她印象中,长官从未受过重伤,因此从未见过他的裸/体。
重生后她以为自己够了解长官,他未来的四年,他之前的经历,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所了解的也仅是些表面现象。
“你还要看到什么?”
“嗯,只是有些好奇长官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听他不悦的催促,杨光故作轻松,同时打开药箱准备给他上药。
靳成锐似乎有些不愿提起。“这些你还没资格知道。”
现在靳成锐的态度很差,完全没有以往的平静与内敛,像是别人侵犯到了他的领土,而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杨光也不在意,知道他并没恶意。因为这些可能都是任务中留下来的,她是真的没资格知道它的来因。
给他消了毒,杨光给他擦了凉血消炎的药,没有给他用细胞再生剂。不是它成本贵,而是这个男人并不在意它是否会留下疤痕。杨光甚至恶劣的希望它能留下痕迹,这样她觉得很开心!
等她贴好纱布,靳成锐套了件标配的军绿t恤,看她低头露出青紫一片的脖子,放缓了语气。“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