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伤一个,我们伤五个,谁吃亏啊?”宁棠道,“我们fivestars下午也有通告,五个人全挂彩,你要我们怎么办?”
兰姐真是服了宁棠的不要脸:“是谁先动的手?是我们吗?明明是你们吧!”
“是谁先出口成脏仗势欺人的?”宁棠看向捂脸喊疼的苏杭,“言语侮辱后辈,被揍活该。”
兰姐:“你!”
宁棠:“咱俩单独聊聊。”
这么呜呜泱泱的也不是办法,兰姐点头答应了,让保安将苏杭和五个大男孩分开,俩人在会客室商量解决方案。
宁棠先发制人:“这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双方明星打架,媒体必然会追究为什么打架,我们是问心无愧的。”
兰姐跟苏杭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苏杭的尿性。要不是薪水不错,她早辞职了。
“说归说,苏杭确实嘴贱,但你们先动手就是不对。”
宁棠给她台阶下:“是,我承认他们冲动了,年轻气盛没个分寸,我会教育的。”
兰姐面色稍缓:“可你们确实打人了,就苏杭那性格,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棠道:“又不是练家子,能有多大力气?晚上用鸡蛋敷一敷就好了。”
这话不假,苏杭脸上的伤并不严重,养两天,再用妆一盖,基本没啥问题了。
兰姐生气归生气,但更多的其实是开心,这么多年在苏杭身边可没少受委屈,今天看苏杭难得破相,她居然有些大仇得报的痛快感。因此,她表面上履行经纪人维护艺人的职责,背地里幸灾乐祸,浮想联翩。
这事儿算是勉强解决了,苏杭那边就靠兰姐去说服。
宁棠去接fivestars,一行六人坐在车里闷闷不乐,宁棠把他们送回了公司提供的宿舍,他们一语不发的各回各屋,各自生闷气。
宁棠无奈,忍着心累安慰这些正值青春期易燃易怒易爆炸,敏感滥情的孩子们:“我说你们至于么,多大点事?以后成名了,火了,这种事情更多,心理素质要高,不然在圈子里混不下去的。”
丁小松开门出来,低着头走到宁棠跟前,带着哭腔道:“我不服!”
程照临也出来了,闷闷道:“我就是气自己居然眼瞎成那样,去喜欢那种烂人。”
“对!”这话说到丁小松心坎里了,“我喜欢过苏杭,我脏了呜呜呜呜!”
宁棠:“……”
俞阳和王驰还有姜音也相继出屋,几个人有沙发不坐,偏偏围成一圈坐在地板上。
王驰蔫蔫的问:“宁哥,苏杭会报复我们吗?”
俞阳笃定道:“就他那样的,肯定会。”
姜音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我不后悔。”
程照临:“我怕的是他会不会找汪总告状,然后封杀我们?”
宁棠失笑:“不会的,虽然苏杭很红,但汪总也不是软柿子,你们是他精心挑选、重点培养的对象,他不护着你们护着谁?”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下稍安。
宁棠安慰道:“不要不开心了,虽然《烛光》没有抢上很可惜,但优秀的作曲家又不是只有高菲菲一个。”
“可是,时间足够吗?”俞阳忧心忡忡,“汪总不是定在一月份要我们出道发新歌,抢在春节期间赢个开门红。但是好歌曲可遇不可求,如果时间推迟了,汪总会不会怪您?”
宁棠被俞阳的关切弄得心里一暖:“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最多七天,可以搞定的。”
众人重燃希望,纷纷被宁棠运筹帷幄的气势震慑住了。
圈内鲜少有秘密,东一说西一喊,工作室大打出手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传开了。
周末第一个给宁棠打电话:“大哥,你今年本命年犯太岁吗,咋这么倒霉啊?”
宁棠回顾自己24岁的这一年,先后经历了绑架,替身,分手,带新人,然后和苏杭对刚……
是挺倒霉的。
周末出主意:“要不咱去庙里拜拜吧?”
宁棠:“临时抱佛脚,不靠谱。”
周末犯愁道:“你是跟苏杭八字相冲吗,怎么自从他回国就没好事?上次在医院急诊碰上,我就感觉你们俩之间有什么,对了,你和苏杭还有顾君遥是一个高中的吧?”
周末的八卦之魂冉冉升起,瞬间就止不住了:“棠,你老实交代,你和苏杭是不是有仇?情敌吗,你们俩抢一个校花?”
……是抢一个校草。
“有点恩怨。”这破事可不好往外说,宁棠含糊其辞道,“新仇旧恨都有吧。”
“行吧。”周末懂事的没再打听,“有事帮忙只管提,水军我要多少有多少。”
宁棠向他真诚道谢。
自上回和顾君遥摊牌之后过去了快两周,俩人再没见过面,也没通过电话。宁棠还是松了口气的,可见顾君遥不再纠缠他了。
又过了两天,俞阳等人的情绪好了不少,纷纷投入之前的工作状态,努力练习舞蹈和声乐。而苏杭那边也没啥动静,不知道兰姐使了什么手段让苏杭销声匿迹,总之,这几天过得很平静。
宁棠不知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还是什么,他索性不去费脑子多想,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眯了会儿,精神好了些才准备发动车子回家。
就在宁棠打着火的时候,突然,一桶鲜红的液体从车头迎面扑来,直接将前挡风玻璃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