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女精神病人将自己的剩饭给“生”吃,生就当她是主人,医生性骚扰这个漂亮的女精神病,女精神病反抗,生因为曾遇到护士和医生做爱时被辱骂驱赶,从而在主人遭到侵害时一声不吭,趴在地上啃他的那根骨头。
女精神病人怨恨“生”,认为他见死不救,便想方设法勾引“生”,但是因为生是一条狗,并不能理解对方的做法,反而愉悦地扑上去舔女精神病人的脸。
贪欢的护士,看到生的大鸟非常垂涎,她牵来一公一母两只狗,让它们交配,然后生没有理会模仿母狗行为的女护手,反而对母狗心生爱慕。
母狗医院的医生当成流浪狗驱赶,它咬伤了试图攻击它的护士,生想要帮助母狗,却被随后赶来的医生按倒在地,生奋力挣脱医生,他从窗户里,看到母狗痛苦地样子,他决定救出他的伴侣,于是生从五楼窗户跳了下去……
很难想象,擅长写纯爱的雷蒙德,会写出这样一本完全不同于他之前任何一部小说风格的作品。
整本书没有爱情,若非要往爱情上扯,“生”和狗或许是有爱情的。
但读原著的时,却不会有爱情的感觉,所感觉到的只有匪夷所思的荒诞。
苔米在改编剧本时,最大限度保留了这种荒诞感。
当然她也删了很多东西,比如原著小说中,公狗是在和生的争夺伴侣的对决中,被生活活咬死的,又比如生和护士,是有那么一段看似是男和女,事实上是人和畜的一段做爱经历。
之所以删除这些,是为了加强生和母狗那种畸形恋爱所造成的视觉冲击。
毕竟小说和电影,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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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本书和这个剧本多么的惊世骇俗。
你不得不承认,生,是一个非常具有难度和挑战性的角色。
因为从头到尾“生”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丝属于“人”的意识。
这一角色,从头到尾,都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狗。
而演员,也必须将这一特质呈现出来。
事实上,除了文特森·卡塞尔,苔米心中也有一个朦胧的备用候选人名单,这些演员没有一个是符合大众审美中“美男子”的定义,且都具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流浪范儿和野兽特质。
当然,他们还都是公认的演技派。
原著中,雷蒙德开篇就明确点出“生”是一只狗,只是所有人都将他这只披着人皮的狗,当成患有精神病的人。
苔米在处理剧本时,虽然模糊了这一点,但同样要求,演员在表演过程中,最大限度地忘却人的身份,努力将自己当成一条狗。
为了帮助卡塞尔更好的理解这一角色,融入角色其中,苔米还特意让雷蒙德开车,带着文森特·卡塞尔到流浪狗多的地方蹲守,用流浪狗的动作神态用dv机拍下来,让卡塞尔模仿。
当然,卡塞尔本身也是一个非常专业认真的演员,他不仅认真看了苔米拍得dv录像,还天天和狗生活在一起,模仿狗吃饭喝水睡觉玩耍等各种各样的动作和神态。
甚至在离开剧组后,回到酒店里,也保持这一状态,最大限度地融入“生”这个角色中去。
对于这样的演员,身为导演的苔米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这样的演员多来几个,她不仅能很快地完成拍摄任务,横扫欧洲三大电影节外加奥斯卡似乎也不是梦想。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开心,比如卡塞尔性感美艳的妻子,意大利女神级人物莫妮卡·贝鲁奇。
见到丈夫和狗一样吃饭睡觉,贝鲁奇倍感崩溃,她怀着孩子,她的丈夫却四肢并用像狗一样四肢奔跑,甚至在表示亲热时,也学着狗的样子伸舌头舔脸颊。
于是挺着大肚子,预产期就在今年九月份的莫妮卡·贝鲁奇,忍不住跑到了剧组找导演塔玛拉·霍恩诉苦,这位导演也是和她一样的女性,想必能理解她那一言难尽的心理状态。
没有想到的是,霍恩导演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卡塞尔夫人,您应该感到高兴,您有一个无比敬业的丈夫,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演员,他应该得到您的认同和一个甜蜜的吻,为什么您不拿dv机记录他人生中特殊的时刻呢?”
苔米说这话并没有什么言下之意,她只是单纯希这位意大利性感女神支持他们的拍摄工作,毕竟贝鲁奇本人也是一名演员。
她没想到的是,贝鲁奇听到自己的建议后,先是怔愣,紧接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随后她主动握住苔米的手,似乎很高兴,“导演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给我出了一个很棒的注意,我一定会好好记录的!”
说完这番话,贝鲁奇便兴高采烈地离开。
跟在苔米身边端茶倒水收拾东西的小跟班范池,将两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听到耳朵里,忍不住同情地看向摄像机前,努力拍戏的卡塞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