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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主(凤招谢筝月摘虐狗;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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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皇凤招已有数月不曾召人陪床侍寝了。他的全副精力似乎都放在了他失而复得的儿子身上。

惑族少主生得肖似乃父,又不似凤招那样美貌迫人、令人不敢逼视,他容色艳丽,眉眼间却煞是温柔,初到魔界便勾走了魔界众人的心神。就连万事不经心的凤招,在见到他第一面之后,也对他极是上心,倍加呵护,爱若掌上珍珠。

只有惑族那三位尊主对他总怀有一股时隐时现的敌意,仿佛提防着什么。

这初至魔界就大受欢迎的惑族少主自然不是正留在舒汲月身边的谢摘,而是顶上了谢摘脸容的谢筝。他猜想三尊主对他不假辞色,约莫是将他当做谢远春的儿子,忌惮谢远春之故,内心只觉好笑,对这三人反而更加亲近,时日已久,三尊对他也渐渐和颜悦色起来,把他真正视为少主来对待。

谢筝躺在凤招的大床上,身上不着他物,只有那魔界特有的浣月纱遮住他胸口到脚踝的姣美身子。他躺在凤招怀里,凤招温暖的手指便停留在他曲线柔和的肩头,时不时轻轻左右抚弄两下,谢筝便在他指下小幅度地轻颤。

“宝宝今日做了什么?”凤招察觉谢筝不自在,拥着他柔声问道。

隔着谢摘的面皮,谢筝脸上微微泛出些红:“几位叔叔带我出去转了转,去了珠阁、宝柜……”

凤招微微一哂:“还是旧日习性。”他对那几个地方很不在意:“珠阁宝柜里的东西也值得一看么?那些东西,如今已都是你的了。”

他虽说得不经意,但谢筝却知那些地方放的样样是魔界罕有,人间不存的灵器至宝,件件都是千年才得一件的法器,在人间就是四大世家合起来,或许也只能凑出不到百件与之匹敌的灵器。

谢筝一面为凤招的慷慨动容,一面又深深忌讳这慷慨背后的来由。他往浣月纱之下潜了一潜,轻柔的月光便遮着他半边脸颊。他在那纱下,窒息一般,涩然问:“父王为何唯独待我这样好,您分明有许多子嗣……”

凤招侧身过来,半压在谢筝白净漂亮的身体上,将那纱从他脸上轻轻揽下,两人的身体隔着两层薄如蝉翼的浣月纱抵在一起。凤招含笑道:“自是因为所有人中,你最像我。”

谢筝几乎屏住了呼吸。他全力克制着眼底的情绪浮荡,第一时间将眼睫垂下,视线偏到一边。这是他极擅作出的躲避姿态,看上去没有一丝畏怯之意,有的只是黯然、伤感与自卑。凤招亲昵地拧一拧他的面颊,低声说:“怎么当真了?我待你好,当然不会是因为这张脸。”

这回不待谢筝追问,他就说:“见你第一眼,我便知你是个好孩子,人间百年,想必吃了许多苦。”他将浣月纱轻轻剥开来,谢筝光润柔白的躯体完全裸露在他眼下。凤招怜惜地抚过谢筝小腹与腿间的鞭痕,轻叹道:“你是我的宝宝,却被人这样虐待……”他的手掌十分温暖,指尖动作更是轻柔,那双星辰般明亮,夜空般深黑的瞳中浮过万千温柔疼惜,凤招轻吻着谢筝的发顶,“我做父亲的,该一点点为我的宝宝讨还回来。”

谢筝听着他低沉醇和的嗓音,一时间只以为自己醉了。身体却更不受控制地颤抖,说不清是因感动还是因痛恨。他喃喃道:“我果真是个好孩子吗?”话音之中,饱含对自己的嘲讽。

“当然。”凤招道,“为何这样问?”

谢筝抬眼望着凤招。凤招眼中含笑,却是十分认真。

谢筝豁然开朗起来,这是在魔族……魔族岂有那么多的拘束?哪有那么多善恶正邪的区分?他曾经爱过谁,恨过谁,救过谁,毁了谁,对凤招而言,绝不重要。

他甚至想,假若凤招喜欢他,而不喜欢谢摘,即便未来知道他毁了谢摘的一切……

凤招也许,并不会在乎。

谢筝低低笑了起来,他想,何必多次一问呢?这里是魔族……这个男人是惑皇……在这里,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之事,不受拘束,只要凤招喜欢他,只要凤招喜欢他。

与他的长相没有关系,与他的身份也没有关系,他可以真实地,自由地,做一切他愿意做的事情。

谢筝抚着凤招的脸颊,抬起身体吻住了惑皇的嘴唇。

谢筝知道凤招喜欢他的身体。

他忆起刚被祝烟返带回魔界那日。魔界与人间传说所述,与他想象之中迥然不同。这里华美绝伦,又十分热闹,来往的魔族除了比常人更加美貌,似乎并无什么迥异可怖之处。而当他穿过众魔跪拜,来到惑皇王座之下,第一眼看见凤招时,谢筝几乎被夺走了呼吸。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男人。谢摘、水无争都与这个男人肖似,却都不像他这般高贵。他眉目俊美异常,就连眼睫轻振,都似有着别样风情。那薄唇微微弯起,偏又无情得叫人心中发寒。

在谢筝熟识的人中,舒汲月不及此人风流,凌却不及此人俊雅,谢摘仅得其妩媚,水无争仅得其冷艳。

他果是足以令众生为之倾倒。

谢筝不过是众生中的一个,怎禁得住这男人以父亲的身份,若有似无的挑逗,与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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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宠纵?自抵魔界,因谢筝灵力全被谢摘夺走,不抵魔界魔气侵蚀,凤招日日与他裸身相对,为他传功渡气。虽至今对他秋毫无犯,谢筝却能察觉凤招时常用欣赏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赤裸的身躯上。

只是他对舒汲月始终未能忘情,尽管被凤招容色所慑,却不曾真的迈出那一步。每日只在传功时与凤招赤身相贴,浅尝辄止。凤招却仿佛忘却父子伦常,真的迷上了他,魔侍也不召了,天天陪在他身侧,待他既像父亲对儿子,亦像男人对情人,时常就这样拥着他,与他讲些魔界的传闻趣事。

谢筝一吻之后,凤招并不惊讶。他完美无瑕,神只般的躯体凌驾于谢筝之上,与谢筝轻轻贴着,温暖的体温裹住谢筝微凉的身躯。

凤招拈起谢筝的一缕乌发,轻轻拨一拨谢筝的唇和面颊:“宝宝该有个心上人吧?”

舒汲月英俊的面影登时闯入脑海,谢筝微微垂眼,没有否认。

凤招道:“宝宝是否误解了为父?”他含笑道,“我虽然很喜欢你,倒也不至于非要与你欢好,你心中有人,大可将他带来魔界……或者待你灵气充盈,我送你回到人间界。”

谢筝这回决然地摇一摇头:“不,我喜欢这里,胜过人间。”

凤招又道:“他是何人?便是西州人皇,我一命既出,他也要到这里陪你到老。”

谢筝低笑一声,想起舒汲月那日惊讶之中含着伤痛的眼神。他既黯然,又释然:“儿子不想勉强他。他是名门弟子,有自己的骄傲,我们……我们道不同,终究走不到一起,我只不想他恨我。”说到这里,他内心止不住刺痛起来,舒汲月素日的体贴,待他的一片深情点点浮上心头。他更难忘记两人仗剑游历之时,在短暂地脱离谢跖青的时候,两人亲密相对,形影不离,当真是神仙眷侣一般。曾有一日在留春山庄,他从噩梦中惊醒,舒汲月先受了他的气,又忍不住来关怀他。那一次,他忘却一切杂念,只想与眼前人厮守到老,扑入他怀中一辈子也不分离。若那时当真成了……只要谢跖青晚出关些许时日,费存雪谢摘大婚,他也就跟着舒汲月回了舒家定亲,一切木已成舟,岂会有后头几年的纠葛?

可惜就在他一生中最甜美难忘的夜晚之后,刚与心上人互诉衷肠的他,便被谢跖青再度掌控。谢跖青以舒汲月的性命拿捏着他,于是他不得不利用舒汲月的剪水镜害死了费闻,也不得不离开舒汲月,跟在凌却身边,最后又害了对他一片真心的凌却。

如今,虽然谢跖青已死,可目睹谢筝使用剪水镜的舒汲月,永远不会原谅他了吧?谢筝很清楚,舒汲月那人看来虽风流不羁,择选道侣的标准却十分规矩俗套。舒汲月想要的是一个容貌出众,天资出众,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道侣,最起码,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道侣害人。

谢筝轻轻叹道:“世上终不会有能回到过去,改变曾经的法器……”

凤招笑道:“世上也没有值得我回到过去的人。”他对谢筝道:“你还太小了,宝宝。若你如我这般,经历千年人世,你就会知道,世上没有不可取代的人事。错过一人,还有十人、百人、千人在前面,比那一人更好。”

谢筝凝望着他,心道:原来谢跖青一生求而不得之人,在你眼中也不过如是。若他能如你一样忘怀谢远春,我又怎会过了这样一个百年?

凤招一番话,猛地又叫他心痛难当,谢筝想起舒汲月从前说过的情话,忍着泪,颤抖声音道:“可是有些感情,便是因无可取代才珍贵……”他想到舒汲月受他欺骗时那受伤的眼神,一股锥心之痛猛地翻涌上来。这一种用心动情的爱恋,显然比凤招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世上没有不可取代的人事”要动人太多。他立刻后悔起来,将凤招从身上推开,他道:“我,他对我……他对我是用了心的。”

凤招“哦”了一声,似感有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谢筝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念及凤招总不至于吃一个凡人的醋,便稳住声音,慢慢将心上人名字念出,仅三个字从他口齿间脱出,都仿佛齿颊生香,那一个名字,便已是珍贵无比:“舒汲月。”

凤招也不迫他,含笑坐起,接着长臂一挥,床畔蓦然张开一面水镜。镜中之人衣着华贵,容颜俊美,正是舒汲月。只见舒汲月脸色阴沉,与面前一人正在争吵,镜中唯有画面,没有声音,不知二人在吵些什么,只能看见舒汲月眼中怒火越发炽热,神色越来越激动,气怒之中还夹杂着某种无奈。最后不晓得镜中另一人说了什么,舒汲月猛然一把将人推到墙上,握着对方双肩就低头吻了下去。

刹那间,谢筝如遭雷击。

镜中的另一人用力推搡着舒汲月双肩,舒汲月却佁然不动,握着那人的手更是抱上对方后颈,捧着那人的发丝将他控在怀里亲吻。那人的双手也渐渐无力,最后索性反拥住舒汲月肩颈。一双人影在墙角下亲密无间地交叠在一起,一吻从激烈到柔和,舒汲月的手渐渐不规矩起来,从对方领口往里探。

凤招轻叹一声:“傻孩子。”

有那么一刻谢筝都要猜疑这是凤招捏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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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像,可是很快他就瞧见了被舒汲月亲吻的人的脸……那是谢摘,那是容貌已毁的谢摘,那竟然是谢摘!

他不可置信地惨笑起来。他以为自己占着谢摘的身份拥有了他魔界少主的一切,没想到谢摘那头也不遑多让,竟在短短数月,让舒汲月移情。

“宿命……”谢筝大笑道,“宿命何等喜爱捉弄人啊……”

凤招再看了镜中画面两眼,便将水镜收了起来。他道:“一个多情之人,可以对很多人动心用情。你以为你得到了够多,当是他能给予的全部了,但于这人而言,也许只是十中之一。”

“父王说得是……儿子今天、今天受教了。”谢筝又笑了两声,才慢慢止住,他喃喃道,“当真受教了,这百年来,从未如此明白,如此清醒,如此确认自己想要什么……”

这一次,他忘却一切,带着比从前更加强烈的彻骨恨意,抱紧了凤招。

凤招抚摸着掌下微微凸起的粉色疤痕,另一手握住谢筝洁白柔嫩的乳,在谢筝耳边低语:“宝宝的身体真美。”

谢筝轻抬胸膛,将晶莹如雪的乳房往凤招大掌中深送。“是么,他也这样说过……”谢筝道,“如今他却去抱别的人了。”

凤招答:“在我的床上,不要提别的男人。这是我的规矩。”

谢筝抬眼望凤招含情而又无情的眼眸,微笑起来:“我是你的儿子,难道没有特许吗?”凤招与他对视,眼中有一丝兴味滑过,继而低头亲吻谢筝的眉和睫:“你与旁人当真不同。我喜欢你的眼睛,里头像有一团火,野火。”

谢筝呻吟起来,在凤招的碎吻里,身体越发柔软无力。他乖顺地倚躺床上,两腿配合着凤招的动作打开,轻轻以颜色粉嫩的柔软阴部去贴蹭凤招粗长巨大的阳物。凤招那物尺寸惊人,谢筝下身玉白肌肤刚一蹭上那儿,小穴便察觉到它的狰狞硕大,不由主人控制地紧张皱缩起来。

凤招捧住他柔软消瘦的纤腰,俯身在他初融白雪般朦胧洁净的双乳之间,深深一吻。继而微微偏脸,舌尖像有吸附力似的吸住谢筝乳侧,一嘬之后又放开,谢筝那雪乳便一阵轻晃弹跳,红玉般的乳珠在两人眼前画着弧。谢筝虽伤心忘情,意乱情迷,这时也不由微微赧然,细喘道:“父王,别作弄我……啊……”

凤招已将手指探了进来。谢筝那处十分敏感,内壁上细细密密的褶皱一起缩起来吮咬着凤招的手指,连他手指的纹路都感知得一清二楚。凤招笑道:“这么招人疼?”谢筝便不说话,偏头咬住粉唇,双手捏着浣月纱,便像握住一把月光。

凤招像很喜欢他含羞的情态,两根手指摸入谢筝花穴之中,拇指摁住稍稍外翻的小阴唇顶端的花蒂。谢筝震颤一下,阳物在凤招眼下越发挺立。凤招瞧着那生涩粉嫩的玉茎,问道:“用过吗?”

谢筝难耐地以两条白腿轻轻贴着凤招的腰,却不答话。凤招便慢条斯理以手指继续亵玩他敏感的内部,舌尖从双乳之间打着圈儿来到乳首边上。温热口腔在乳头一旁包裹含吮,偏偏让硬挺的红玉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谢筝稍稍动腰欲令凤招含住瘙痒起来的乳头,凤招眉眼一动,又在关键当口偏开了。几次下来,谢筝终于忍不住求饶,哑着声音:“用过,我用过……”

他记不得自己用两枚小穴招待过多少人,使用阳物的情形却历历在目。他记得他进入丛砌时丛砌忍痛又迎合的微笑,也记得自己把谢摘压在身下,一边操弄谢摘,一边割下谢摘的脸。后面的那一次,至今还让他欲望贲张。

凤招颇有深意地“哦”了一声,这回不再为难他,一口含住谢筝色泽美丽的乳头,手指也抽出他的花穴,换上粗长肉棒,在谷口上下轻蹭几下,慢慢拨开花唇操入进去。

谢筝温暖花穴立刻含住凤招的阳物。他那里经人开拓,并不过分紧致,但凤招一操进来,就把他完全填满了,身子里涨得极难受。谢筝被入得双腿发麻,腰后直酸,肚子里竟也隐隐作痛,只觉顶到了深处,以手摸摸,凤招却只入了一半。谢筝顿时骇出泪来,凤招轻笑两声,那饱满坚硬的阳物插在谢筝暖热水穴里,带着谢筝身体发颤,谢筝难受地撑着凤招胸膛,求饶道:“太大了……”

凤招只说:“乖一点,都吃进去,对你好。”

谢筝勉力动了动腰,但觉那物坚硬异常,捣在宫口处十分难受,从腰眼到脚趾尖都木了,低声吟泣道:“已……够好了……”

凤招轻笑一声,似是漫不经心,随口道:“你们人族确是不经干。”

谢筝被他顶得完全沉沦,在凤招再埋入两寸的当口便长长叫了一声,低哑嗓音却不刺耳,底下玉柱配合着颤颤吐出精来。

谢筝被凤招在床上翻来覆去干了一夜,用了种种连舒汲月都没用过的姿势。次日他不敢再陪在凤招身边,只怕自己被干得不妨,说出不该说的话来,一人独自散步到魔界蚀骨河畔。

蚀骨河河水幽深,望不见底。谢筝临河而立,看见风将岸边树叶刮下,树叶在河水中一瞬溶解,无声无息,不觉喟叹一声。将身体给了凤招以后,他眼前的道路已经比从前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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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凤招那句“没有人事独一无二”就像这片消解的落叶一样冲刷着谢筝的心岸,令他比以前更加清晰的看到他与魔界的契合。

此时,一个人慢慢来到他的身侧,谢筝初时不经意地将视线一转,在看清来人之后,眼眸微微地睁大了。

来人容貌秀美,身体消瘦,神色带着某种委顿。他捏着自己的衣角,对谢筝道:“你生得真美。”

谢筝没有答话。他因太过吃惊,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来人说:“你是少主对不对?是他的儿子……”他柔软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蚀骨河水,低头一会儿,又抬头说:“我真羡慕你,羡慕你是他的儿子。有一天他就算不再喜欢你的身体,你也永远是他喜欢的孩子……”他神色渐渐温暖起来,“我明白那种感受,我也曾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很可爱,很漂亮,很优秀的孩子,但我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来了这里,好几十年的蹉跎,我再也回不去了。”

谢筝嘴唇微动,声音沙哑至极,似被刀刮过声带一般:“一个?”

“一个。”那美人点了点头,怅然道:“对不起,这里没什么人愿意听我说话。我这几日看到你,不知为何,总觉得好亲近,所以我多话了,你……”

谢筝竟猛地别开了视线,一字字道:“没关系,我可以听。”

美人软软地笑了笑,挽了挽落下来的鬓发,“我想劝你,好好做惑族的少主吧,做他的儿子,好过做他的情人。这几十年我一直恋慕惑皇,想尽办法要他多看我一眼,可我从来都做不到。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惑皇没有心,他的心早已……早已被人藏起来了。我永远也找不到了。他永远都不会爱我。我从前也如你一样,被他的温柔宠爱所吸引,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对宠物的施舍,我想要更多,我……”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我认输了,我已离开了他身边,如今同一个喜欢我的人在一起。”他的笑容越发羞涩起来:“很奇怪,我虽然这几日才见到你,就已觉得,你我是一样的人,你一定也不想要那样的施舍,所以,所以我才冒昧……”

谢筝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美人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微微错愕,继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筝笑起来,转眼正视着他,低声道:“我真感激你,你说得真好,真对啊。”

“可惜……”谢筝微微笑着,“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他眼中波澜起伏,几分温柔,几分冰冷。

美人怔怔地听他道:“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

这是丛佩一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谢筝冷漠地望着吞噬一切的蚀骨河,感到自己的过往,也在其中飞速地消解。舒汲月的面容在脑海中清晰,又模糊,还有那些久远的,关于丛砌的,丛佩的,谢跖青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随着蚀骨河的水流湮灭,只有惑族少主这个身份,在身体里渐渐地清晰起来。

他心想,谢摘,且看是你拿走我的更多,还是我拿走你的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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