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是我。”
听到简余墨的声音,她有些意外,不为别的,至少他不用把电话打给沈瑜,再转接给她这么麻烦吧?沈乔有些警惕的看着沈瑜,他此时已经坐在旁边,枕着手臂躺好,好不悠闲的样子。
沈乔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简余墨笑:“生日快乐。”
沈乔蹙眉:“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沈乔偏头想了想,恰好看到杨乾抱着盛夏,他们亲密依偎在一起,身上的水珠也几乎交叠的混为一体,他将她放在池边,而他自己撑着池边轻轻一跃,脚已经踩在岸上。
“就是想见你啊。”
简余墨飞快的说:“那好,你等着。”
“什么?喂?喂?”沈乔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再追问,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沈乔一脚踹在沈瑜大腿上,沈瑜吃痛的皱眉。沈乔把电话杵过去:“怎么回事儿?你和简余墨串通了什么把戏?”
沈瑜不以为然的说:“不叫串通,只是他有心给你惊喜,找我帮忙罢了。”
“什么惊喜?他来了?”
疑问才刚刚问出口,就有轰隆的声响从空中传来,沈乔闻声抬头望着,手放在额前遮阳,湛蓝的天空中,连朵云彩都没有,更没有其他。
但是轰隆声越来越响,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的抬头四处看着。天边,一架直升飞机缓缓出现,行至他们上方便滞空停住。大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沈乔缓缓站起来,眯眼望着直升机,稍稍往前走了几步。
天上忽然飘起了雪花,迎着艳阳,飘飘洒洒,飞舞盘旋着缓缓落下,不明所以的大家这时多少有些惊呆……
沈乔伸出手,雪花落在手掌也没有融化,其实,那不过是机器造出的泡沫罢了,空有雪花飘落时姿态,却依旧不是真的。
“沈乔。”
“沈乔,听得到我说话吗?”
沈乔勉强从轰隆声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于是抬头望向直升机,隔着重重落下的雪花,隐约看到了机舱门口的人影。
简余墨拿着扩音器,嘶声力竭的大吼着,以免声音被淹没在轰隆声中。
“joe,你说过,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出生在有雪的季节,其实我不太认同,因为如果你没有出生在这个季节,你就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会遇到你。我虽然没有改变事实的能力,但是微小的我仍然想满足你所有的愿望。joe,生日快乐。”
简余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也要祝我未来小舅子生日快乐,谢谢你,沈瑜。”
这番话,他费了很大劲儿才说完,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在几秒钟之后,忽然爆发出了掌声和欢呼声。
沈乔捂住嘴巴,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大家纷纷挤到沈乔身边,你言我语的祝沈乔生日快乐,羡慕的说她真幸福,感动的说真是浪漫。
周子俊和张启看着这一幕,如何也笑不出来,他们不约而同望向一侧,看着那人此时,会是何种反应。
沈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掠过人群,看到杵在远处是杨乾。炎热的夏天,而他却冷像冰窖,冻结了周身空气,站在他身边的盛夏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变化,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前,脸颊粉扑扑的,一脸憧憬与羡慕。
派对有不限量的鸡尾酒、餐点、软饮供应,如果个人时间允许,大可以在这里耗掉一整天,有美酒,还有美人。
午后,杨乾以工作为由,先行离开,而盛夏也因为要回去照顾母亲,和杨乾一起离开。
这一天,简余墨始终陪在沈乔身边,他接受着众人羡慕的眼光,接受着大家的祝福,笑容和煦如艳阳。
晚饭后,沈乔把简余墨送到酒店。将门卡交给他,“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能回来陪我过生日。”
简余墨上前抱住沈乔,低声耳语道:“我也很开心。”
沈乔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你早点休息吧。”
“joe,留下来陪我。”
沈乔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勉强笑着说:“别闹了,你从纽约飞回来,又陪了我一整天,一定很累,你得多为你自己的身体考虑。”
简余墨始终不肯松开她,脚步慢慢移动,而沈乔也在慢慢后退着。“留下来陪我,我就不会觉得累。”
沈乔脑子飞快的转着,忽然推开他的脸,非常认真的问:“对了,上次莫易坤说,第二期的项目有些问题,sc暂停投资,怎么办?”
简余墨说:“放心,我已经在联系其他投资机构。”
“要不要我帮忙?有一个朋友是做pe的,回头我问一问他?”
简余墨笑起来:“挣钱的事情交给我,你不用操心。”
“那个,我明天晚上就要出差,今天生日,我得在12点之前赶回去见我爸妈,他们还在家等……唔……”沈乔的话还未说完,简余墨终于不想再给沈乔任何机会,那火辣滚烫的吻,严丝合缝落在她漂亮的唇上。
服务生将小费收好,便推着小车离开,拐过弯,停在第一间房间门口。摁下门铃后,声音礼貌谦和道:“rooservice”
这突来的铃声,给了沈乔一个挣脱的契机。简余墨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沈乔不着痕迹的躲避着他的注视,笑着说:“快去开门吧。”
简余墨不记得自己喊客房服务,但是仍然走过去开门。而这时,沈乔已经整理好衣服,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拿起背包准备离开。
交涉了一会儿,确定是前台搞错了,服务生便抱歉的推着车子离开。
“我还是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我想,趁着这次,让你和我爸妈正式见一面。”
简余墨凝视着她,沉吟了片刻:“见你的父母,你真的确定了吗?”
沈乔点头:“累了一天,你休息吧。”
沈乔离开后,简余墨头抵在门板上,眉头紧蹙着,神情有些挣扎,还有不甘,缓缓闭起眼睛,握成拳头的手重重垂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