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吃的。沈乔如获大赦,飞快从杨乾怀里退出来,捡起他仍在地上的衬衫随便套在身上,逃似的离开案发现场。
杨乾坐直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他拿起放在chuáng头的手机,因为关了铃声,已经有几十通未接来电。他坐在chuáng边,修长的手指摁压着太阳xué。
杨乾虽然从大院里搬出来单住,但是几乎从不开火,食物也是大院来人定期补给,扔掉腐坏的,换上新鲜的。所以沈乔打开冰箱,发现东西还挺多,多到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从冰箱角落找到了一包未拆封的面条,拿出一盒jī蛋,挑了两个最漂亮的番茄。
接了水的锅子放在燃气灶上,沈乔隔着玻璃盖子看着水一点点煮沸。
杨乾从背后抱住正在发呆的人,脸蹭着她的脖子。沈乔觉得痒,想躲,他却扳着她的脸,迫使着她扭头,而他从背后埋头吻住她。
沈乔慢慢回身,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他的吻又深又重,她几乎要不能承受,整个人向后倒去。忽然,他握着她的臀将她抱起。在沈乔毫无防备的惊叫声中,人已经落座在光洁的梳理台上。
杨乾扯开衣服,倾身吻住她锁骨处的海豚。这是他每次必做的事qíng,而这次他却一反往常的温柔,用牙齿咬着、蹭着。沈乔双手扶着他的脸,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想把他推开,可是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背和腰,他们之间根本分不开分毫。
别面要糊了。
不吃面。
可是我要吃!沈乔想高声怒嗔,却不知道她此时的声音有多么的妖、娆、娇、媚。
杨乾轻咬着她的唇,坏笑:好,给你吃。
说着,她忽然掰开他的腿,握着她的臀不许她躲,将自己喂进去。听到她撩、人的尖叫,他急着追问:好不好吃?
不沈乔闭着眼睛摇头,秀气的眉拧在一起。
杨乾深深进了几次,却忽然退了出来,青筋bào起的巨、物勾出了她的爱、液,手指在腿间撩拨着湿滑,语气甚是无所谓的说:那算了。
他忽然的离开让她觉得好难过,身子不自主的弓向他,手臂紧环着他的肩膀不放。
不好吃也好要?
沈乔报复似的狠狠咬住他的肩头,直到听到他嘶嘶倒抽气的声音,她才松了口。两排整齐的牙印留在他肩头,是抹也抹不去的印记。
杨乾自己明明就非常想要,想折磨的沈乔在他身下声声求饶,却偏偏不要给,他微低着头看着她:要什么?
沈乔抬眸,晶莹水润的眼睛深深凝望着他,脸颊粉粉,娇唇微启,在他唇边吐气如兰:要吃面。
小坏蛋。
沈乔整个人几乎要躺到梳理台上,她被一làng又一làng的快意冲击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脑子已经完全空白,而他却迟迟不肯放过她,她只能不停的尖叫、求饶。
一锅面煮糊,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糊味。沈乔看着几乎已经被煮gān的锅子,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在家里等我,很快回来。杨乾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像是非常不放心一样,已经出了门的他又忽然回来,异常严肃的再次重申:不许离开。
知道啦!沈乔捧着他的脸,笑着点头。
沈乔躺在泰迪怀里看电视,又饿又累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意识模糊中,觉得自己等了许久,而他都没有回来。
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沈乔被惊醒,睁开眼睛先看了一圈,发现他依旧没回来,这才慢慢拿起电话。
她犹豫着接通电话,听到电话彼端的沈瑜说:开门。
什么?沈乔下意识的起身朝玄关望去。
跟我回家。
沈瑜的声音很严肃,且语气笃定,沈乔想装做自己不在也不可能。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仍然答应着挂了电话。
沈乔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把家门打开,果然看到沈瑜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沈乔问。
沈瑜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走。沈乔被猛然拉了一个趔趄,她大力的甩开沈瑜的手,皱眉问:能不能先说清楚?
他不会来了。
沈乔哭笑不得:你们到底玩什么把戏?
沈瑜抚了抚额:先跟我走,路上再说。
电梯门叮声打开,沈瑜把沈乔推进去,扣住她的手腕,摁下b1。
沈乔翻出手机给杨乾打电话,电话是通的,却一直没人接,拨了几次都是这样,她开始慌了,拽着沈瑜的衣服问杨乾怎么了。
沈瑜不理,几乎是qiáng拽着把她拖到车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他手臂撑在车顶,俯着身子看着沈乔说:据我所知,他是被他爸的人扣了。
他爸?为什么?沈乔疑惑不已。老子把儿子扣了,这算什么事儿?难道是因为他出去买东西,才被扣的?
沈瑜确定沈乔不会再跑,便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发动了引擎,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他才继续说:杨乾之前送了一个人进监狱,明天那个人就要刑满释放,那人叫万泉,是盛夏的养父。
沈乔咽了咽口水,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思量了半天却还是问:是因为盛夏吗?
这些先不说,关键是那人刚进监狱的时候一直叫嚣自己是冤枉的,并且大放厥词不会放过杨乾,不过几乎是转折xing的,表现忽然变得很好。现在杨家担心万泉已经被人cao纵,并且以此来威胁杨乾,甚至是杨家在官场上的势力。
杨乾送了那么多人进去,为什么这次要害怕?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的。沈乔笃定的说。
关键就在于那是盛夏的养父,现在外面关于盛夏和咱家的关系传的沸沸扬扬,你们三个的关系更不用说。无数双眼睛盯着,等着。如果被人捏着其中把柄,即便是空xué来风,那也对杨乾的前途非常不利,他的身份敏感,诬陷这种罪名万万担不起。而且,他当时的确是砸了自己的车,却反说是万泉所砸,如果现在被调查,这之间牵扯到的每个人都逃不了。
所以,把杨乾调到外地,这也是其中原因?
沈瑜抿唇,凝视着前方轻轻点头,防患于未然,在万泉出狱之前,杨乾必须离京。
沈乔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瘫软在座位上,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
沈瑜轻声叹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七他们已经赶去那边,我看你不在家,想着一定是在这里,所以就过来找找。
沈乔越想越担心,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手心浸满汗水,那现在怎么办?
沈瑜偏头看着她,安慰的说:放心,有杨家在,他不会出事。只不过
只不过,为了避嫌,我和他之间必须保持距离,是吗?沈乔回头看沈瑜,唇边忽然扬起一抹绝望的笑。
☆、(五十一)杨乾的离开
对待无赖,要么就别动,要动就动彻底,不然就会成为今天这种局面。这一切的后果,你必须承担。
杨乾不卑不亢的说:我会承担,但是你们不能用这种理由qiáng迫我和沈乔分手。
杨父拿起桌上的龙尾砚台重重的放下,一声闷响在书房里回dàng,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个?事到如今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连自己前途都堪忧,还说什么女人!
杨乾头埋得低低的,沉默不言。
半晌,杨父慢慢踱步到杨乾身边,小声说:又不是让你们俩老死不相往来,别让你妈知道就行了。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田雨虹站在门外,杨父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的吼道:滚回房间思过。警告你,下不为例。
杨乾点头应着。
杨乾从身边经过时,田雨虹不忘嘱咐:但凡跟他们家扯上关系就没好事,从今以后和沈乔撇清关系,记住了?
杨乾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坚定的回答:不行。
田雨虹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说话,便被老伴儿拉开。看着杨乾走开,杨父低声劝说:他现在正是qíng绪低落,你何必非在这个时候说他?反正他一走几年,俩人分隔两地,感qíng迟早会淡,到时候你就是硬凑,他们也凑不成一对。
杨乾翻身从chuáng上坐起来,灭掉烟蒂,矮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他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拿起外套,打开房间的窗户。
二楼的高度,杨乾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跳了下来。杨乾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土,拢了拢外套,阔步离开。正门不能走就翻窗户,这种事儿他从小就做,早就驾轻就熟。这会儿他也没工夫顾忌被人知道后的下场,反正他必须要出去。
迎面而来的车从杨乾身边呼啸而过,却又急急的停了下来,并且开始倒车,直到和杨乾平行。
杨乾步速不减,车里的人降下车窗,略微抬头看着他:哟,动作可够利索的,我还打算去敲你的窗户呢,没想到你自个儿跑出来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老七摇头叹气:你看你,一脸败象。上车
杨乾忽然停了下来,偏头看着车里的人,而他正在一脸嘚瑟的笑着。
窗外夜色浓浓,空阔的环路上路灯昏huáng,偶尔有汽车呼啸着飞驰而过。沈乔神色微变,收回目光看向沈瑜,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想见他吗?沈瑜拉下手刹,拿着烟开门下车。
见了面又能说什么,一切已经既定,他们的力量都没有办法更改。只不过短短数小时,他们之间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而事实再一次告诉她,永远不要小觑一只蝴蝶的力量。
忽然,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被从副驾驶拽了出来,并且又塞进后排,跟着,那人也坐进来,紧靠着她。
沈乔,我
别说了,沈乔打断他,倾身搂住他,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杨乾大力抱紧她,像要把她揉进胸膛里一般。
得知消息的梁韶宇匆匆赶到杨乾家,刚停下车就接到张启的电话,收了线便赶紧掉头离开。等到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瑜和张启靠坐在护栏上,手指间夹着点燃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