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你这个不孝女。”听了这话的郝氏还真转身就走了,她就站在柴门外,死死的盯着顾春竹。
顾春竹见她跟个蚂蝗似的厌烦,过去就把柴门给甩上了。
“哎呀大家都来看看啊,我白生养了一个女儿,把老子娘赶出家门哟,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不孝女。”她在柴门外就舞着手脚,连说带唱着。
苏望勤已经走了出来眼底带着担心,“春竹,这样不好吧?”
“让她闹去!”顾春竹捂着自己的耳朵平静了一会儿。
看到郝氏都惹得几个村人朝这边走来了,她准备去把郝氏给拽进来,谁知道郝氏把眼睛一闭软绵绵的就倒在了地上。
“你——”顾春竹被气得都破音了。
门前的小路都是旁人家散养的鸡鸭的屎,郝氏也不怕脏的就躺在地上,四肢敞着眼皮子也没滚动,装的还真的像是这么回事。
“哎哟,望勤媳妇这是你娘吗,咋昏倒了?”看热闹的大婶子走了过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挥几个小媳妇,“扶起来赶紧扶起来。”
郝氏被两个小媳妇扶起来,她还在继续扮演着脑袋歪在一旁。
“这大娘是被气得吧?唉,养得女儿不孝顺。”
“或许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呢,亲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还是好好说开咯。”
“不过她真的是沉,都有一百六十斤了吧……”
几个人或是带着好意,或是借机来看热闹的,顾春竹只是静静的看着郝氏看她能演多久,但是郝氏还真就一动不动了。
见着有热闹,围得人更多了。
最先过来嗑瓜子的大婶把手上的攒着的瓜子壳丢在顾春竹家的篱笆墙底下,拍拍手道,“瞧这样子是要去叫大夫了。”
“叫什么大夫!”顾春竹忍耐不住了。
她走过去,把手掐在了郝氏的人中上,用尽全部的力气狠狠的按了一下,郝氏却跟死猪一样没有啥反应。
苏望勤在柴门口敏锐的捕捉到郝氏垂在裤子旁的手抓得裤子都留下了印儿,看来顾春竹这一下是够狠的,他的唇角带着轻笑。
“哎呀呀,这大娘太沉了,我快拉不住了。”撑着郝氏的其中一个瘦弱的小媳妇喘着粗气浑身都发酸,跟顾春竹抱怨,“掐人中也不顶用还是快叫大夫吧,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
“我还有个偏方,一定灵!”顾春竹眼睛眯了眯,郝氏也算是个狠人物,自己都给她人中掐红了还不醒。
她走路带风的就去了灶房里把刚才那碗热水端了出来。
那个撑着郝氏的瘦弱的小媳妇已经摇摇欲坠了,顾春竹指挥着,“先把人放平吧。”
“好好好……”两个小媳妇如释重负的把郝氏给放平了。
“我这个偏方就是把三两鸡屎用热水搅开,搅成糊糊给昏迷的人灌下去,一定能醒!”顾春竹信誓旦旦的说着。
她端着那碗热水,也不怕脏的从地上抓了一大把鸡屎就扔进了热水里面,用一根树枝搅着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边上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躲远了一些,还有人提出怀疑,“这可是鸡屎啊,还给你搅成了糊糊,真的很恶心这玩意真有用?”
“当然有用!”顾春竹黑白分明的眸子狡黠的眨了眨,“以前我娘教我的,说是以后她晕倒了就这么使,这不正好遇上这种情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