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硕自觉留在此处照看小七和马力麻,目送三个人消失在夜色中,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一路听着二更的梆子声,马车上挂着南王府的灯笼,无人敢拦下来排查。坐在车外的陆南星和白束对视一眼,远远看到了承天门挂着一排红灯笼高大的城楼。左右两旁的宫殿群则笼罩在黑暗当中,犹如两头匍匐的巨兽。
待马车疾驰至中门附近就被禁卫军的骑兵围绕,首领亲自瞧见马车上的徽牌后,这才笑着在马上行了个礼,“世子两个时辰前才刚出宫,怕是一个囫囵觉都未睡,陛下有王爷和您父子二人扶持,是咱大金国的福气。”
元诩见他不着痕迹的盘问,车帘都未掀开,只笑道:“海多哈统领客气了,父王与我都是为了大金国。眼下反贼猖狂,军报不分昼夜,也连带兄弟们不得吃酒耍牌。长顺,把赏赐给海统领。”
海多哈听着熟悉的声音连忙拱手,“世子见外了。银钱卑职不敢收,替兄弟们谢过世子的厚爱,只是您也知晓,入宫盘查的规矩不能废。王爷若知晓,怕是会怪罪。”
白束将沉甸甸的钱袋子往他怀中一抛,冷笑道:“你方才还说世子两个时辰才出宫,此刻有要紧军情,如此没眼眉么?”
海多哈掌管禁卫军多年,如何不知看人脸色。眼下这父子两个说不定就是明日的皇帝和储君,但他也深知禁卫军的指责,若是其他王公大臣也就算了。正因为他们父子日后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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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取而代之,待坐上皇帝老儿的宝座后,回想他如此轻易就放人进宫,那他这统领的乌纱帽从今夜起就保不住了。
念及至此,他陪笑道:“宫规明确规定,哪怕刚出宫再进宫,也是要盘查的。如今卑职不只承担陛下乃至后宫娘娘们的安危,更担着王爷的安危,还望世子体谅。”
元诩懒洋洋地掀开车帘,“何必说那么多,本世子还急着向父王禀报军情,海大人可看清楚了?”
车内的情况一览无余,海多哈恭敬地拱手,“卑职谢过世子,才刚交班时见到王爷从斋宫出来,世子慢走。”
元诩将车帘放下,在海多哈地一声令下,马车疾驰过宫门,向东宫的方向行去。
陆南星告诉车夫,“从协和门穿过去走夹道,不必经过奉天门,避开禁卫军巡夜的路线。”
白束的惊讶丝毫不亚于车夫,靠近她坐,直觉地感受到她逐渐紧绷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
“可是冷了?”
元诩听到白束关心的询问,掀开帘子说道:“你进来坐,左右已经进了宫,无人再敢盘查。”
陆南星摇了摇头。自从进了宫,总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心中憋闷熟悉的感觉,再次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估算了能想到的一切,却独独忽略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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