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她也算想明白困扰了她整整三年的问题。
不是她对学生这个群体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而是，她正好对余凌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或者说，她喜欢余凌。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九月底，付瑛收到了叶鹏明发来的微信。
叶鹏明拐弯抹角问了她最近的生活如何，又问她今年带的是哪个班，班上的学生是否听话，付瑛回答了几句，直接戳破他：“你想说什么？”
叶鹏明那边很长时间都是“对方正在输入”，付瑛返回手机桌面，没一会儿看到一条消息蹦出来。
叶鹏明回道：“我就是有点想你。”
付瑛没回。
叶鹏明接着发消息：“我最近想了很多，我觉得后来很多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小心眼，对你不信任，所以才把我们之间弄成了这个样子。”
付瑛说：“是我的原因。”
她不想伤害叶鹏明，但她还是直直接接说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快刀斩乱麻，既然离婚了，那就干脆点儿。
叶鹏明好几天都没再找她，付瑛以为他想清楚了，没想到有一天下晚自习回家，竟然看到他站在小区门口。
他已经不住在这儿了，所以他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的地方，一副不打扰的样子。
付瑛走过去。
叶鹏明对她笑得比哭还难看，说：“我就是想来碰碰运气。”
付瑛什么话都没做，只是盯着他。
叶鹏明脸上苦巴巴的笑也没了，他低下头，双手搓了搓脸，说：“你对我真没感觉了吗？”
付瑛看着他，仔细想了一会儿。她不想随意地下结论，因为她怕自己会后悔。可她看了叶鹏明好一会儿，她都觉得，她的心里，再也不会为叶鹏明掀起一丝波澜了。
其实她还记得，记得当初刚在一起时他们有多甜蜜，她干什么都要拉上他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也喜欢拉着他的手，让他给自己递爆米花吃。
但都没时间掩埋了。那些最初的心动，都变成了现在没有波澜的样子。
付瑛觉得自己真的挺坏的。
“是的。”付瑛说。她说的肯定，一点也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