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跟叶鹏明的婚姻也迎来了尾声。
她终于在这天晚上吃完散伙饭后呼了一口新鲜空气,顺便蹲在路边点了一根烟。
从余凌上大学的那一年起,她跟叶鹏明就没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她开始偶尔梦到余凌,醒来看到叶鹏明躺在身边,竟然觉得恍惚。有时候她会强迫自己跟叶鹏明上床,但无论花多长的时间前戏,她总是湿不起来,进去了也会痛。
叶鹏明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变了。他开始频繁插手付瑛的私生活,监控她的手机,甚至在有一天下午进了付瑛的教室,四处看有没有男生与付瑛相处亲密。
付瑛忍了三年,但忍耐到头了,她提了离婚。
叶鹏明一开始不能接受,他闹着要看付瑛的手机,问她是不是又在外面跟学生搞上了。付瑛一直没说话,最后把手机递给他,说:“你看完,我们就离婚。”
最后,叶鹏明没看手机,但同意了离婚。
在这场婚姻里,没一个人获得了真正的胜利,付瑛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失了最后一点生机。
她以前看过一句话,大约是人就像一根柴,总会遇到让自己燃烧起来的人。她一直觉得或许余凌就是自己的那团火,他让她在有限的生命中燃烧了一段日子。但火烧尽了,异常短暂。
付瑛任思绪飘飞了一会儿,然后被电话铃声扯了回来。
来电话的人是岳霖,她母亲。付瑛预见到了会听到什么,但她还是接了。
岳霖直奔主题,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鹏明在外面……”
付瑛打断了她的话:“不是,是我的问题。”
岳霖的声音拔高了:“你有问题?你有什么问题?!”
付瑛弹了弹烟灰,说:“不喜欢了。”
“什么不喜欢了,婚姻的事情是一句不喜欢了就能解决的吗?你快点去找叶鹏明,你们过了这么多年……”
付瑛直接把电话挂了。
挂完她笑了一下,好像从小长到现在的三十二岁,她还从没挂过父母的电话。
既然挂了,她索性把手机静音了放包里,抽完一支烟,上楼。
房子还是她的,只是把车卖了,钱给了叶鹏明。毕竟结婚一场,问题还是她造成的,总不可能让叶鹏明净身出户。她卡上没剩多少钱,但她觉得比之前要自在。
洗了个澡,出来看到手机里除了岳霖和付华生的未接来电,还有付远杰的电话。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拨了回去。
那边没立马说话。